雪后初晴，年关将近。
折颜开始准备年礼，白真在一旁帮忙包装。各色礼物摆满了书房，都是要送往四海八荒的。
“这份给墨渊。”折颜指着一个木匣，“他最近在研究古籍，这些应该用得上。”
白真仔细包好，贴上标签：“西山神女那份可要备？”
折颜摇头：“不必特意准备，随年礼一同送去便是。”
白真挑眉：“老凤凰倒是避嫌。”
折颜轻笑：“免得有人吃味。”
包完年礼，二人对坐书写贺帖。折颜字迹清隽，白真笔锋洒脱，并排放在一处，相得益彰。
“你的字倒比从前工整了些。”折颜道。
白真轻哼：“临了那么久的帖，总该有进步。”
写完贺帖，日头已偏西。折颜起身去做晚膳，白真继续整理年礼清单。厨房飘来饭菜香时，清单也整理完毕。
“今年年礼比往年多备了三成。”白真将清单递给折颜。
折颜浏览后点头：“婚后来往的仙家多了，自然如此。”
用膳时，白真说起青丘的年节习俗。
“除夕那日要守岁，子时还要放爆竹。”他道，“今年可在昆仑虚过？”
折颜颔首：“都依你。”
饭后，二人坐在暖炉边闲谈。折颜说起早年游历时的见闻，白真听得入神。
“西域真有那般大的沙漠？”他问。
折颜点头：“黄沙万里，与东海一般望不到边。”
白真挑眉：“日后带我去看看？”
“好。”
夜深时，白真有些困了，靠在折颜肩头打盹。折颜轻轻将他抱起送回卧房，替他盖好被子。
“明日该准备年菜了。”吹熄灯烛前，折颜轻声道。
白真含糊应了一声，翻身睡了。
次日清晨，折颜果然开始准备年菜。有些菜式需要提前腌制，有些要点心要现做，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白真也跟着帮忙，虽手法生疏，却学得认真。
“这个要腌几日？”他指着坛中的酱肉。
折颜看了看：“三日便可。”
午后天色又阴了下来，似乎还要下雪。二人便在厨房继续忙碌，准备着各类年节吃食。
“青丘年节时，都要吃这个。”白真指着刚蒸好的糕点。
折颜尝了一块：“甜而不腻，不错。”
傍晚时分，凤九踩着新雪来了。小丫头抱着个大包裹，说是青丘送来的年货。
“父亲说今年雪大，让多送些皮毛来。”她解开包裹，里面是各色裘皮。
折颜谢过，留她用晚膳。凤九却说要赶回去帮白浅准备年节。
“姑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她系上斗篷，“改日再来叨扰。”
送走凤九，二人继续准备年菜。直到夜深，才将各类食材处理妥当。
“明日该写春联了。”睡前，折颜道。
白真颔首：“我来写。”
窗外又飘起雪花，纷纷扬扬。年节的气氛，随着雪香渐渐浓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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