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该贴春联了。
白真一早便备好红纸笔墨，在书房挥毫。折颜在一旁研墨，看他笔走龙蛇。
“桃符年年新，凤鸣岁岁春。”白真写下上联，笔锋遒劲。
折颜接笔写下下联：“狐影朝朝伴，昆仑夜夜心。”
白真挑眉：“老凤凰这对子...”
“不妥？”折颜问。
白真轻笑：“尚可。”
二人将春联贴在竹舍门廊，红纸映雪，格外喜庆。贴完春联，又挂上凤九送的同心结，檐下顿时添了年节气氛。
“还缺对灯笼。”白真打量门廊。
折颜从库房取出一对琉璃灯：“这个可好？”
灯笼精致，透着暖光。白真点头：“尚可。”
午饭后，开始准备除夕的食材。有些菜要提前炖煮，有些点心要现做，厨房里香气四溢。
“这鱼要清蒸还是红烧？”白真指着盆中鲜鱼。
折颜看了看：“清蒸吧，你爱吃。”
白真挑眉：“你倒记得。”
折颜轻笑：“你的事，自然记得。”
炖上汤，二人得闲小憩。坐在窗前看雪，手边热茶氤氲。
“今年守岁，可要请墨渊来？”白真问。
折颜摇头：“他年年都在西山闭关，不喜热闹。”
白真颔首：“那便我们二人过。”
傍晚时分，雪又下了起来。折颜在院中梅枝上挂了几个玉铃，风过时叮当作响。
“这是作甚？”白真披着大氅出来。
折颜系好最后一个铃铛：“风铃迎春。”
白真伸手轻触玉铃：“倒是风雅。”
夜里，二人对坐包饺子。白真手法生疏，包出的饺子形状各异。
“这个像狐狸。”他举起一个歪扭的饺子。
折颜接过细看：“确实有几分神似。”
包完饺子，夜已深了。折颜温了壶酒，二人坐在暖炉边闲话。
“听说凡间夫妻，年节都要互赠礼物。”白真执杯道。
折颜从袖中取出个锦盒：“给你的。”
盒中是枚玉佩，雕着双狐嬉戏，与先前那枚正好成对。白真接过细看，玉质温润，雕工精致。
“何时准备的？”他挑眉。
折颜轻笑：“早就备下了。”
白真也从怀中取出个香囊：“给你的。”
香囊绣着比翼鸟，针脚细密。折颜接过系在腰间：“甚好。”
炉火噼啪，酒香醉人。白真有些醺然，靠在折颜肩头。
“老凤凰。”他轻声道。
“嗯？”
“来年也要这般。”
折颜揽住他：“年年都要这般。”
夜深雪密，竹舍内暖意融融。年节将至，连风声都带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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