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第一日，按照习俗该穿新衣。
折颜取出两套新制的衣袍，都是喜庆的红色，绣着精致的暗纹。白真那件袖口绣着银狐，折颜这件则绣着金凤。
“何时做的？”白真抚过衣袖。
折颜替他更衣：“前些日子，想着过年穿。”
换上新衣，二人相视一笑。红衣衬得白真眉眼越发精致，折颜也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润。
“尚可。”白真对镜照了照。
折颜轻笑：“能得你一句尚可，便是极好了。”
早膳是昨夜包的饺子，其中果然有那几个狐狸形状的。白真特意夹了那几个，吃得津津有味。
“味道如何？”折颜问。
白真点头：“尚可。”
用过早膳，该去桃林走走。新春的桃林虽无花，枝头积雪却别有一番韵味。几只灵鸟在枝头跳跃，啄食折颜撒的谷粒。
“它们倒不怕冷。”白真伸手，一只灵鸟落在他指尖。
折颜轻笑：“你总是招它们喜欢。”
在桃林转了转，回到竹舍时已近午时。折颜热了昨夜的剩菜，二人简单用了午膳。
“今日该闲着了。”白真靠在窗边晒太阳。
折颜取出棋盘：“来一局？”
新春第一局，二人下得格外认真。白真险胜，唇角微扬：“开门红。”
折颜收拾棋子：“今年棋艺定能精进。”
午后小憩片刻，醒来时日头已偏西。折颜在书房整理年节收到的贺礼，白真在一旁帮忙登记。
“墨渊送的这方古砚不错。”白真掂量着砚台。
折颜颔首：“他倒是舍得。”
登记完贺礼，晚膳时分已至。热了热剩菜，又添了两个新炒的小菜，简单却不失温馨。
“明日该开始准备元宵了。”用膳时折颜道。
白真挑眉：“这么早？”
“有些馅料要提前准备。”折颜给他盛了碗汤。
饭后，二人坐在院中赏月。新春的月亮虽不圆，却格外清亮。雪地映月，天地澄澈。
“听说凡间元宵节很是热闹。”白真道。
折颜颔首：“确实。街市张灯结彩，还有灯谜可猜。”
白真转头看他：“你去过？”
“早年游历时见过。”折颜轻笑，“你若想看，今年可去凡间走走。”
白真挑眉：“老凤凰这般有闲情？”
“陪你，自然有闲情。”
夜深回屋，折颜点了支安神香。新春的香气与平日不同，添了些许喜庆的香料。
“这香气特别。”白真轻嗅。
折颜颔首：“加了岁朝清供的梅花。”
熄灯就寝，月光透过窗纱，将新春的宁静洒满一室。白真很快入睡，折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也渐渐入梦。
新春伊始，万物更新，连梦境都带着希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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