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在深夜响起。
顾以宁揉着眼睛接通，屏幕里是赵晋被雪花糊住的镜头，背景是瑞士阿尔卑斯山的皑皑雪峰。"院长"毛茸茸的大脸突然挤满整个屏幕，琥珀色的眼睛在雪夜里闪闪发亮。
"它非要现在打给你们。"赵晋的声音带着笑，镜头晃动着转向自己——他裹着厚厚的羊毛围巾，鼻尖冻得通红，"说是想雪球了。"
何苏叶凑过来，睡袍领口还敞着："你那边凌晨三点吧？"
"嗯，刚做完一场急诊手术。"赵晋呵出的白雾模糊了镜头，"其实......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们。"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顾以宁下意识抓紧了何苏叶的手。
"大学时..."赵晋挠了挠鼻尖，"我曾经喜欢过小以宁。"
雪落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沙沙作响。
"我知道。"何苏叶平静地说。
顾以宁瞪大眼睛："等等，你们......"
"他匿名情书上的钢笔水，跟我借的是同一瓶。"何苏叶捏了捏她的手指，"字还丑得很有特色。"
赵晋大笑起来，"院长"在他怀里不满地甩着尾巴。
"那时候我就在想，"赵晋仰头看着飘雪的天空，"如果你们没在一起，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
顾以宁眼眶发热："赵晋......"
"但现在看着你们，"他重新看向镜头，笑容明亮，"我觉得这样更好。"
何苏叶突然举起什么——是那封本该被烧掉的信。
"你......！"赵晋猛地站起来，镜头天旋地转。
"雪球从壁炉里抢救出来的。"何苏叶挑眉，"下次写情书，别用可燃纸。"
顾以宁抢过信纸，借着床头灯读完那行字，眼泪突然掉下来。
"笨蛋。"她对着屏幕哽咽，"我们......"
"我知道。"赵晋温柔地打断她，"我都知道。"
"院长"突然凑近镜头，湿漉漉的鼻子贴上屏幕，仿佛在亲吻千里之外的雪球。
雪越下越大，瑞士的冬夜静谧而温柔。三个人的笑声穿过时差，融化了经年的积雪。
**后记**
春天来临的时候，简小念在书房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赵晋站在樱花树下，手里举着块牌子：【SY&YN要幸福啊】。
照片背面是新鲜的笔迹：【现在依然如此】。
滴滴滴…
系统正在保存该数据，请宿主是否回到大学时代，选择赵晋弥补遗憾
鉴于宿主选择了【是】，那么请期待与晋相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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