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乌姆里奇把羊皮纸按在邓布利多桌上,“你不会不承认这是什么东西吧?”
邓布利多看着艾玛,艾玛赶紧向他致以求助的眼神,希望他暂时想办法瞒下这个,不要离开霍格沃茨。
福吉挡在了艾玛身前,胖墩墩的身体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艾玛在心里骂了一句,祈祷着邓布利多看懂了她刚刚那一瞬的眼神,即使她都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对视上了。
“好,亲爱的,你来说,你来说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好不好?”乌姆里奇扯着玛丽埃塔的袍子,希望她把嘴巴露出来,但小姑娘已经满脸是紫色的脓包,丑得不行,现在只敢把眼睛露在外面,任由乌姆里奇怎么拉都不肯松手。
“好,就这样。”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告诉我们这个纸条是做什么的。”
屋里所有人都盯着玛丽埃塔的上半张脸,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得十分迷茫,十分古怪地,她竟然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没听明白我的问题是吗?我是问你这个羊皮纸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对不对?”
玛丽埃塔又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亲爱的?”
“我认为她的意思很清楚。”麦格教授说,“这根本就是普通的,落在某处的羊皮纸。是这样吗,艾克莫小姐?”
玛丽埃塔点点头。
“可是这是证据!”乌姆里奇气急败坏地说,“你告诉我的!部长,这个学生在早饭后不久来找过我,她说她去了八楼的一间密室,里面有这一张羊皮纸。那间密室一般被叫做有求必应屋。我进一步盘问她,她承认那里有学生聚会,练习着魔法部不允许的魔咒!他们的领头,波特,还因为这个重伤昏迷……”
“哈利不是因为练习魔咒昏迷的!”艾玛从福吉身后跑出来,狠狠瞪着乌姆里奇,差点就要拔出魔杖。
“蠢姑娘!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我。
艾玛忍不住难过,咬着嘴巴看乌姆里奇,说不出话。
“编不下去了?”乌姆里奇轻蔑地看着她。
赫敏走到艾玛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哈利不是因为练习咒语昏迷的,这一点庞弗雷女士可以作证。具体原因我们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赫敏指着玛丽埃塔畏畏缩缩的脸,“如果庞弗雷女士证明我说的是对的,那是不是代表着她跟你说的一切都是胡诌呢?”
“不……她说的是实话!是实话对不对?你说话啊!”乌姆里奇抓住玛丽埃塔,使劲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用力摇晃她。
眨眼之间,邓布利多已经站起来举起了魔杖,金斯莱向前冲去,乌姆里奇松开了玛丽埃塔,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我不允许你粗暴地对待我的学生,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第一次显出怒色。
“你该冷静一些,乌姆里奇夫人。”金斯莱用低沉缓慢的声音说,“现在你不该给自己惹麻烦。”
“不,”乌姆里奇气喘吁吁地说,抬头看了一眼金斯莱高大的身影,“我的意思是是——是的——是我失态了。”
陷入了僵局。艾玛松了一口气,把脸埋进赫敏的肩膀上。
“我迟早会发现这张羊皮纸的秘密,各位。”乌姆里奇说,“在此,我依然是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有权审查你们这些学生。”
感谢活点地图。
艾玛在赫敏肩上哭起来,在她身后,福吉、珀西、金斯莱和另一位傲罗相继离开了邓布利多办公室。
确认办公室关上了门,所有DA成员如释重负地笑了,韦斯莱双子甚至带头欢呼,庆祝DA面对魔法部的第一次胜利。艾玛在赫敏的肩上哭得很厉害,过了很久,才走到邓布利多面前。
“我们……我们用你的名字起名的,教授。”
“是么?”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我们是邓布利多军。”艾玛说,“我知道如果这个名字暴露了你会怎么做,用在羊皮纸上的魔法是我模仿来的,我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她狠狠抽噎着,眼泪不停往下掉,“但你能不能等哈利醒过来?虽然他现在不省人事,但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拜托了……”
邓布利多温柔地递上手帕让艾玛擦眼泪。
“你们这一个个,”麦格教授严厉地说,“也是够无法无天的,是不是?”
大家其实能看出麦格教授不是真的生气,看她的嘴巴,还有点“真有你的”的意思。
“今晚变形课作业,所有人双倍完成。”
“不!”屋内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