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出来的肆疟,肆疟的眼睛还是正常的,只是眼角有点小鳞片,肆疟手里拿着墨镜,仰着脑袋看着他。
黑瞎子叹了口气,弯腰把肆疟的手拿过看了看,手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肆疟的手腕上裹着一圈圈的纱布,黑瞎子从包里又拿了一圈纱布递给肆疟。
肆疟大叔,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黑瞎子先休息一天,看看他们的打算。
肆疟点了点头,跟着黑瞎子坐到了车上,这么久了,她终于做到了自己跟着吴邪时候心心念念的事情。
和黑瞎子一起抽根烟。
黑瞎子抽着烟,天阴沉沉的,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肆疟吐出一口烟,看向一边的黑瞎子。
烟雾遮住了黑瞎子的脸,透过烟雾只能看见黑瞎子的墨镜。
肆疟伸出手,莫名想要看看黑瞎子的眼睛。
不错,肆疟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货的眼睛,每次要看都被这货敷衍过去了。
美其名曰,眼睛只能给未来的对象看。
他放屁,哑巴哥哥看过他的眼睛,怎么没见他把哑巴哥哥娶回家?
于是肆疟这次趁敌不备,一把摘下了黑瞎子的墨镜。
肆疟!
黑瞎子!
肆疟震惊地看着手里的墨镜,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摘下黑瞎子的墨镜,然而震惊的不止肆疟一个人,还有黑瞎子。
肆疟愣愣地抬头,对上一双错愕的眼。
黑瞎子的双眼皮很厚,深眼窝,长睫毛,瞳孔几乎是半透明的,要是放在别人的脸上会很恐怖,放在黑瞎子脸上,就莫名带了丝邪气。
黑瞎子.小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黑瞎子很明显不习惯露着眼睛,把肆疟的后领子拎了起来,眯眼打量着肆疟。
黑瞎子.你信不信,黑爷把你可爱的小蛇眼睛挖下来给黑爷安上?
黑瞎子虽然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肆疟却感觉有种阴冷的味道。
肆疟眨了眨眼,觉得这男人不戴墨镜属实是有些撩人,于是她把墨镜安回了黑瞎子的脸上。
肆疟行,你来吧。
肆疟算是彻底丧失了求生欲望,黑瞎子毫不客气地掏出匕首,肆疟看着匕首往自己的眼睛刺过来,依然是一脸的冷漠。
黑瞎子……
刀尖生生停在肆疟眼前一寸,变了个方向,剜掉了肆疟眼角的鳞片,肆疟的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下血,鳞片掉在了地上。
黑瞎子下不为例。
肆疟忍着疼痛,看着黑瞎子,黑瞎子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肆疟……
肆疟也没有去找张起灵,只是坐在车椅上看着地上黑瞎子的烟头和手里带着血的鳞片。
疼是真的疼,可是肆疟习惯了。
眼角汩汩地流着血,一滴一滴滴在自己的指缝间,留下暗红色干涸的血迹。
肆疟哈……原来真的会被杀死……
吴邪小疟,小疟!
吴邪我刚刚看见黑……
肆疟迷茫之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看去,就看见吴邪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吴邪看见肆疟的脸,整个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找队医。
女孩的半张脸都是血,手上放着两片小小的蛇鳞,还连带着半块肉。
肆疟软玉哥哥……
肆疟虽然还没来得及把刚刚碎掉的自己拼起来,但理智还是告诉她不能去找队医。
吴邪听到肆疟的声音心里跳了跳,最后还是没有迈开腿,肆疟的口袋里鼓鼓的,吴邪拿出了随身的消炎药,又把那鼓鼓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很好,是一圈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