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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二)

穿越之傻王的倾世王妃

那年深秋,江南的桂花正香。张可欣坐在疾驰的马车里,车壁包着厚厚的棉絮,隔绝了外头的风,倒像个温暖的“铁盒子”。她望着窗外掠过的金色稻田,忽然觉得,穿越而来的这一路,虽布满荆棘,却也收获了最珍贵的宝藏——身侧的男人,膝下的儿女,还有这烟火人间的安稳。

“母后!你看那乌篷船!跑得好慢哦!” 承月趴在车窗边,小手指着远处河道里悠悠划过的船,嗓音清亮。他身侧的妹妹承宁也凑过去,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哥哥,船没有我们的马车快,但是它摇摇晃晃的,好像很好玩。”

顾宸凌朗声大笑,伸手将两个孩子揽进怀里,下巴蹭了蹭承月的发顶:“等过几日到了江南,父皇带你们去坐乌篷船,让船家划慢些,好不好?”

“好!”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在车厢里散开。张可欣靠在顾宸凌肩头,看着夕阳透过车窗,将他们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心里暖融融的。或许这世间本没有最好的选择,只有用心经营的生活——无论是现代的警服,还是古代的凤冠,只要身边有他,有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哪里都是归宿。

多年后,承月登基为帝,性情沉稳如父,却也继承了张可欣的开明。他身后跟着两个弟弟:老二承宇性情跳脱,成了掌管皇家商行的“财神爷”,将南疆的香料、西域的绸缎打理得井井有条;老三承安自幼体弱,却偏爱读书,在翰林院主持编书,将张可欣偶尔提起的现代农桑知识整理成册,刊行天下。三个皇子各有所长,却始终兄友弟恭,成了朝野称颂的佳话。

而两个女儿更是被宠成了掌上明珠:长女承宁嫁了位温润的世家公子,却没按规矩困在后院,反而跟着丈夫走遍山河,将沿途见闻写成游记,竟成了流传一时的畅销书;小女儿承玥最像张可欣,性子泼辣果敢,十五岁便主动请缨去南疆和亲,却没嫁入王族,反倒与圣女的孙子成了欢喜冤家,两人一起改良南疆纺织术,让各族女子都能穿上轻便舒适的棉布衣裳。

史书上记载:“孝昭皇后张氏,聪慧果敢,辅佐先帝,定国安邦,育有五子二女,皆成栋梁,实乃一代贤后。”

而在皇宫深处的档案室里,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字迹灵动,似是女子所书:

“若有来生,还想与你,从傻王爷的花轿开始,再走一遍这人间。看承月登基,看承宇数钱,看承安著书,看承宁游记里的夕阳,看承玥在南疆晒得黑黑的笑脸——哦,对了,还要再生几个小调皮,让你的书房也像当年的四王府一样,吵得你批阅奏折都不得安生。”

信纸旁,放着一枚打磨光滑的玉佩,正面刻着“月漓”,背面是两个小字:“等你”。

承月亲政那年,张可欣与顾宸凌终于卸下重担,移居京郊的行宫。

行宫依湖而建,院里种满了张可欣喜欢的桃树,每到春日便落英缤纷,像极了他们初遇时那场混乱却心动的婚礼。

更妙的是,后院还盖了几间小屋子,专供孩子们放假时来住。

承宇总说要带账本过来“对账”,实则是想偷喝顾宸凌藏的桂花酒;承安的书箱能堆满半间屋,却总在夜里缠着张可欣讲“没有皇帝的世界”;承宁带着夫婿来住时,会把游记里的故事讲给弟弟妹妹听,惹得承玥总吵着要跟她再去闯闯。

这日午后,张可欣正临窗翻看着南疆送来的书信,顾宸凌端着一碟桃花酥走进来,见她眉梢带笑,便凑过去看:“又在看承玥的信?那丫头是不是又闯祸了?”

“哪能啊。” 张可欣笑着将信纸递给他,“她说承安派去的编修,在南疆学织锦入了迷,竟要拜她的婆母为师,还说要给未来的小侄子织个虎头肚兜。” 她指尖划过信上“母亲教的‘提花’法子真好用”几个字,眼里满是欣慰,“这孩子,倒随了你年轻时的模样,看似跳脱,实则心细得很。”

顾宸凌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玉镯——那是他登基后亲手为她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南疆的红宝石、西域的蓝宝石,还有江南的珍珠,每一颗都象征着孩子们的足迹,也见证着他们相扶相持的岁月。“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想去哪里看看?”

张可欣想了想:“不如去看看当年我们住过的四王府?”

重游旧地时,王府已被改作皇家别院,却处处保留着当年的痕迹。那棵顾宸凌曾爬上去掏鸟窝的老槐树还在,枝繁叶茂,只是树干上多了几个小小的刻痕——那是后来孩子们来玩时,偷偷刻下的自己的名字。张可欣当年用来吓唬顾宸凌的“老鼠咬”故事,如今成了儿孙们最爱听的睡前故事,每次讲起,承宇总会夸张地尖叫,惹得小孙子们跟着哈哈大笑。

走到后院的凉亭,张可欣忽然停下脚步。亭柱上刻着几行模糊的字,是当年她教顾宸凌写的名字,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却透着孩子气的认真。旁边还添了几行稍显稚嫩的字迹,是承月小时候跟着刻的,再后来,承宇、承安、承宁……一个个名字排下去,倒像一串时光的印记。“那时我总以为你是真的傻,每次骗你都心慌得很。”

顾宸凌从身后拥住她,声音带着笑意:“其实我早知道你在骗我。但看你为了圆谎,急得鼻尖冒汗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得很。”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划过那些刻痕,“第一次在花轿里被你打,我就想,这女子倒是胆大包天,竟敢对王爷动手。后来看着承玥跟人打架,才发现这股子劲儿,原来是随了你。”

张可欣拍开他的手,嗔道:“原来你早就装糊涂!那后来在酒楼被人打,也是故意的?”

“嗯。” 顾宸凌坦诚道,“那时便想看看,你会不会护着我。” 他低头,在她鬓边落下一吻,“结果你不仅护着我,还把我的人都训了一顿,说‘我家王爷只有我能欺负’——那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回京途中,马车路过当年张可欣初遇顾宸凌的那条街。街边的酒楼还在,伙计正高声吆喝着招牌菜。顾宸凌忽然道:“下去坐坐?”

二楼靠窗的位置,正是当年他们三人同桌吃饭的地方。张可欣点了烤鸭和黄焖鸡,看着顾宸凌熟练地为她剥好鸭腿,忽然想起墨尘——那位沉默寡言的护卫,几年前已告老还乡,如今在江南安享晚年。他的儿子继承了父业,成了承月身边最得力的侍卫长,而孙子竟考中了进士,被承安拉进翰林院编书,成了“文武双全”的佳话。

“墨尘的小孙子,昨天还在朝堂上替南疆的商户说话,条理清晰得很。” 顾宸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要像祖父一样,守护好这江山,也要像皇后娘娘教的那样,懂得变通。”

张可欣眼眶微热。这些年,那些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人,大多已有了安稳的归宿。而她和顾宸凌,也从最初的相互试探,走到了如今的相濡以沫。孩子们像蒲公英的种子,带着他们的期盼,飞向了更广阔的天地,却总在风里带着牵挂的暖意,飞回这方小院。

晚年的顾宸凌,褪去了帝王的威严,倒像个寻常老者。每日清晨会陪着张可欣在院里散步,看着孩子们种的桃树发新芽;午后便一起在书房看书,偶尔还会拌嘴——大多是为了张可欣又偷偷给桃树浇了太多水,或是顾宸凌下棋时耍赖悔棋,被来请安的小孙子当场戳穿。

承月常带着孩子来请安,一群小萝卜头围着张可欣,听她讲“会跑的铁盒子”和“没有皇帝的世界”。每当这时,顾宸凌便会笑着摇头:“你祖母又在胡说了。” 可转头却会悄悄问她:“那个叫‘汽车’的铁盒子,真的比马车快?”

但张可欣知道,他从未真正怀疑过她的来历。就像她从未追问过,当年他装傻时,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他们早已把彼此的过往,酿成了岁月里最醇厚的酒,不必言说,却早已入味。

七十九岁那年,顾宸凌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临终前,他紧紧握着张可欣的手,轻声道:“这辈子,有你,有孩子们,值了。”

张可欣没有哭,只是替他理了理衣襟:“嗯,我知道。” 她低头,在他手背上印下一个吻,“等我把院里的桃树再浇一遍水,就来找你。”

三年后,张可欣坐在桃树下,看着承宇的孙子爬树掏鸟窝,像极了当年的顾宸凌;不远处,承安的孙女正拿着毛笔,在石板上歪歪扭扭写着“月漓”二字。她手里握着那枚刻着“月漓”的玉佩,缓缓闭上了眼睛。阳光落在她脸上,像一层温柔的纱,身边的桃花瓣簌簌落下,仿佛在为她送行。

宫人发现时,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手里紧紧攥着半块桃花酥——那是顾宸凌当年亲手为她做的,她总说太甜,却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史书上记载,孝昭皇后与先帝合葬于昭陵,享年八十二岁。民间却流传着一个传说:每年清明,昭陵的桃林里,总会出现一对白发老人的身影,男子牵着女子的手,身后跟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在落英中缓缓散步,像极了寻常人家,最圆满的模样。

而在张可欣从未说出口的梦境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穿越而来的清晨。花轿颠簸,她睁开眼,看到那个穿着红衣的“傻王爷”正歪着头看她,眼里盛着星光。这一次,她没有动手打他,只是笑着伸出手:“喂,顾宸凌,往后余生,请多指教啊。”

他握住她的手,笑得像个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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