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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小丑

小丑20

        泽知真理子站在集装箱的顶部,黯淡稀疏的天光从厂房天棚稀稀落落的破洞与缝隙间撒下,其间可见如同被细碎火花一般亮起一瞬又瞬间消逝的尘埃。水泥地板并不平整,尚未沥干时有谁经过留下半个脚印、从裂纹缺损处探出头的细瘦的植物、沿着墙体蜿蜒而下的水痕在触到地面之后漫开为一摊深灰色。墙角那一摊水渍之间还孤零零地躺了一只烟蒂,真理子看着它,联想到在那片水渍还是水洼时,或许这只未燃尽的烟头是从一只健壮花臂最下端的粗糙手指间被丢下来的。

这种破败肮脏的地方处处留着一种印象,这种印象把有着相同色彩的不同景象奇异地串联起来。烟蒂,污水,水泥墙,破破烂烂的地板里长出的开不了花的植物,碎玻璃,由沾了污渍的电线吊着的灯泡在漏着风的废弃车间里晃晃荡荡,它灰色的影子投在刷了一薄层不均匀油漆的凄惨的水泥墙上;开在贫民窟边界上某一条窄小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巷子后面、挤在两家烟酒店中间的游戏厅每个月底要给附近的小混混一笔不多不少的保护费,它那贴着各种过期泛黄的纸质广告的脏污的玻璃门外四个黑色铁皮垃圾桶站在水洼里,玻璃门里可以望见游戏机屏幕上发光的炫亮字母,还有那些老式笨重机壳上镶着的彩色小灯在昏暗的空间里微弱地亮着光……这些淡漠地抹在这些场景中枯竭的生命力完全是在这里摸爬滚打的人留下的肮脏的影子,像是雪天雨天里扯着破了洞的塑料布挤在同一块毡子上瑟瑟发抖的贫民窟孤儿,身无分文凑在旧车间昏暗灯泡下就着见了底的啤酒烧酒抽大条烟沉默着的流浪汉,刺着狰狞纹身在背心之类简单衣物上挂满了非主流饰品向游戏厅索要那几块保护费的小混混,烟酒店一脸愁容的老板兼线人,在这些人还有走在繁华大街上体体面面的人群二者中往来、却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杀手。这些都是气息一致的人,表面上光鲜程度可能有所区别,但是剖析开来卑劣程度却是如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那样别无二致。不堪得和撞在灯泡上发出滋滋响声的飞虫一样,臭得如同贫民街上横流的污水一般,以至于这些人活动的地方都染上了和贫民窟垃圾桶一样的气息。作为任务地点的这间旧厂房就很有这种氛围,内行人乍一看就知道这里有极大的可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组织聚会交易的场所。

所以说不行啊。真理子把重心从发僵的右腿转移到左腿上,手上糊了一层薄脆封面的廉价书本从刚才起就没有翻过一页——虽说书的版面小巧到可以装进口袋里的程度——真理子不耐烦地直接翻到末页去看页码,离看完还有五十多页,可是已经完全不想看了。有些烦躁地翻回去一些再定睛去看其中的字句,可是一句话翻来覆去了许多遍却未解其意。

近期“黑社会”似乎作为一种小说中的元素开始流行起来了。在常去的那家旧书店,甚至多了一个专门放置此类书籍的犄角旮旯。杀手、混混、非法交易、枪战,这些本是禁忌的话题似乎开始有了一点放开的趋势。如果置身于这些事物之外,看到的会是什么景象呢?本来以为或许会是通篇的审判和唾弃,翻开这本书之前还踌躇了一阵——完全没有必要,他们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些其实是言情小说吧——那些泥泞恶心的实质完全被淡化,连仅剩的一点黑暗和挣扎都是为了拿来衬托那些“爱情”和“羁绊”。杀手被形容为行走于黑夜之中的神秘而极富美感的艺术家,混混也有正义和觉悟……实在不太能和自己的认知匹配起来。

杀人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更不能称作一种艺术。那位十多岁的少女——把她的下巴狠狠撞向坚硬地面那声令人作呕的闷响……手上沾着泪水唾液和鲜血的混合物的黏糊糊的感觉……为了从异能手中卑微地活下来替它寻找猎物也……为什么这些恶心又痛苦的事情会被理所当然地视而不见?难道在那些人眼里,这是一件很美丽很容易的事吗?写这本小说的人似乎是把这种勾当当作是一种行为艺术,甚至觉得有能力支配他人的生命是强大和美丽的某种标志。开什么玩笑,这种与现实不吻合的矛盾比起直接了当地审判罪行更让置身其中的人感觉难过。

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支配别人的性命,只是想要自己活下去而已。【白玫瑰的葬礼】是代表杀戮的异能,可是它也没有放过我啊。不去杀就被杀掉——就和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一样,说到底自己哪一天指不定也就死了。

        混子就更不用说了。靠着成群结队持强凌弱的乌合之众就是真理子对于黑社会混子的定义——在白天世界里混子由于非法无赖而受到鄙视,在黑夜世界里混子由于弱小而受到鄙视,无论在哪里都处在鄙视链的底端,这种人本和正义挂不上钩,弱小无能有害就和蟑螂一样,要是能有但凡一点觉悟的话也不会再做混子了。

但是转念一想也是合理的,毕竟生来就处在光明中的人,谁也不会真的想和自己一起泡在臭不可闻的沼泽里,多半只是采纳黑暗罪恶血腥暴力这类东西中由于脱离日常社会而具有的某些神秘和浪漫的特质,说到底只是隔岸观火追求刺激,对于其中艰苦无趣又缺乏美感的现实成分则避而不谈。简而言之,描写黑夜世界不是为了看那些黑色的部分,生活在白天的人想看的只是黑夜中的星星而已。

真的很恶劣又很贪心——强烈的羁绊,温暖的情感,美丽的姿态,这些东西对自己而言完完全全是字面意义上的奢侈品——那些披上黑社会罪恶外衣的小说根本不是在观摩这个世界的形态,只是阳光下的人把他们有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放在暗的背景中,以便他们欣赏和夸耀那些东西的光辉。

刚才那本小说竟把和自己一样的杀手美化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几乎可以和战国时代的剑士或是侠客相媲美。不难猜出,作者花大心力写这个杀手“悲惨的过去”以及“杀人的苦衷”,大概率会是一个受到宽恕的美好结局。真理子感到牙龈有些发酸,“悲怆”和“苦衷”是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万般无奈的话,没有任何人会希望以这种不堪的方式活下去——那为什么自己无法得到宽恕呢?正是因为连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无法原谅,那个时候才会离开的。

        当看到和自己相同境遇的人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种烧心的嫉恨甚至比对于生来拥有那些东西的人更甚。因此真理子无法再看下去了,她把小说合上揣回了风衣的口袋里。

也对,自己还在出勤第一次任务。比起受这些脱离现实的产物的荼毒,还不如切合实际地做些准备工作。

根据情报这里是某几个由小混混集团发展起来的小型组织碰头交易交流情报的地点之一,而且似乎在太阳落山之前有机会抓个现行。从现有的情报中无法看出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突然开始针对这些原本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小型组织,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对于下级成员隐瞒起来了。

有一瞬间真理子好像听见站在地面上,背靠集装箱站着的古里前辈说了什么。但她俯视着对方栗色头发在细碎光柱下透出的一圈色调优雅的光环好一会儿,却没再听到什么响动。这里静得出奇,连午后和风从破洞中吹过发出的轻微响动都能第一时间被耳朵捕捉到。

因为没有继续读那本荒诞的幻想产物,没有了转移视线的东西,任务前的时刻沉甸甸地压了下来,死斗随时可能发生,但是在敌人出现在眼前之前还没有太多可以做的。由于久立小腿接近脚踝处有些许僵麻感。如果小腿僵得厉害,过一会儿要是遇到需要迈开双腿追击,闪避的情况就可能会力不从心。于是真理子在集装箱边缘拣了一处坐了下来,让两条腿自然地垂下。真理子晃荡着小腿,尽量放松的同时凝神不然脚后跟磕到集装箱硬而薄脆的箱体。

就像每一次接委托前短暂的等待时刻一样,真理子把握着内心的紧张感,不让其过度膨大,但也不允许其消散。过于紧张导致自乱阵脚或者不够紧张导致出现破绽都可能直接通向失败,需要保持的状态是恰如其分地警觉而不至于慌乱。这种时刻是最最压抑的时刻,真理子微微咬住下唇把从心窝处顺着喉咙翻涌上来的灼烧感。

毕竟自己一直以来所面对的争斗和那些身处光明世界的人不一样,在那些讲究人道讲究秩序讲究和睦的地方,失败者至少可以保留生存下去的权利,但是这一点在仁慈的曙光无法达到的世界里大相径庭。失败没办法成为成功之母,至少在过去作为单打独斗的杀手生存下来的时候,输给目标基本可以等同于死亡。因此,真理子对于失败的可能性总是无比忌讳,忌讳到为了消除这种可能性可以不择手段的程度。她每次都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应战,而最佳状态当然不可能在轻轻松松视任务为无物的条件下达到,因为不仅是肌肉,头脑,呼吸,心跳,就连会影响到警戒性的紧张程度也得计算在内。

要确保以最敏锐的反应面对对手,从身心两方面都是如此,否则败率就可能上升。真理子深呼吸几下调整有些过快的心率,紧张程度好像有一点过了,小腿也是因为这个在发麻吗?也难免,毕竟这次和普通的暗杀委托还有点不一样,这是自己在黑手党执行的第一次任务。还需要匀出些许余地来作适应方面的调整,状态比平时再好一点才比较保险。

——所以说刚才那本小说才不切实际啊,杀人者都得有被杀的觉悟。杀与被杀的恐怖感在任务中总是沉重地挤满了灵魂的角角落落,这种情况下顺利完成任务并且活下来就是最终目标。如果是势均力敌的战斗,那么双方到最后都会和爬虫一样狼狈不堪。不会是优雅从容的一击必杀,而是和打架的野狗一样护着伤处,为了活下去将凶相和丑态都暴露无遗。

想起这一点真理子又有点怯了,港口黑手党的任务不比个人委托,失败了也勉强可以放弃或者逃走。听说在港口黑手党任务失败者也有过直接处死的案例,逃跑更是会被视作叛逃——站在领导者的立场上,如果觉得封死属下的退路是提高胜率的最好方式,那么森首领是真的会这样做的。可怕——真理子把手摸向大衣内侧别着匕首和手枪的地方,虽然经历过那次意外还有之后的训练之后也勉强学会了用刀和枪,但是还远远说不上是熟练。握着匕首和空手的古里前辈格斗时,因为握力不足刀被古里前辈踢飞过好几次,说起来手腕上的淤青现在也还没有消退;枪械训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散光或是近视,该死,忘记去配眼镜了,只能但愿一会儿不要有火拼。异能的话……古里前辈按照中也的吩咐给自己开拓了几种新的用法,一点也不好用,对于反应速度的要求太高了。而【白玫瑰的葬礼】这一异能真正的使用方法自己并不想让古里前辈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被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会越大,而一旦被泄露被提防基本上也就没什么用了。既然如此不到万不得已只能先不用了。

自己本来以为在几个月的训练之后才会迎来实战,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实在是,在战场上猛地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

不至于第一次出任务就会死掉吧?

紧张和恐惧还是有的,即使杀过很多人,但是自己面对失败的风险还是要另当别论。昨天晚上甚至本来是想略去和中也道“晚安”这一步骤,早点去给异能投食好早一点休息,养精蓄锐。

说起来上次和中也一起玩过花火之后两人好像都忙起来了,尤其是中也,白天见不到影子,晚上也难得在家——大部分时候也只能留张纸条,仿佛再重复某种形式上的问候——就算在家也是带回了一大堆的报告书,要么就是拿着手机在收发工作短信。自己也够呛,受到一级一级压下来的指令,所有新人的训练量都几乎翻了个倍,大有提前结束训练期投入战场的趋势。再加上最近接委托的时候居然开始频频有扑空的情况,看起来地下市场要么是不景气了,要么是受到某种威胁需要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虽然还没有出现异能由于渴血而把自己怎么样的情况,但是没能接到委托的漫漫长夜自己总是无法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回去休息——怎么可能睡得着?搞不好睡眠之中就被杀了——只能整夜整夜徘徊在香烟店附近,每隔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去看看有没有委托。如果实在没有委托,就必须去大街上找别的谁杀掉了。打破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当然会犹豫不前。尽管这种坚持毫无意义,但是一旦打破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会有更多次,对此越来越无所谓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杀谁都无所谓的那种杀手——而那种杀手即使在黑社会也算是危险分子,在哪里都不会被允许存在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没有选择的时候,什么底线都是可以打破的,要歉疚要恶心要怎么被批判被惩罚都可以过后再说——首先得保证自己能活下去。好在虽然已经作了这样的觉悟,最近还是勉勉强强用委托满足了异能的胃口。

总之对于自己而言,这段时间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是焦头烂额。

去道晚安是真的流于形式了,中也看起来不像是有时间看小丑表演的样子,实际上由于突然忙碌起来的日子这种专门用来解决心灵空窗的游戏也开始失却意义——因为生活可以说是这六年里前所未有地充实,所以自己没有了感受空虚的时间,就像在大雪中奔跑的时候暂时感受不到冷一样。暂时感受不到冷,所以对窗户里用来“望火止冷”的蜡烛的兴趣暂时下降了。

最近都不知道应该去期待什么,机械地完成一个日程然后下一个。每一刻都仿佛很难熬,但细想起来又几乎都还好。唯一一件想起来比较庆幸的事就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训练场、委托地点、还有宿舍里,最近一直没有再偶遇过“那个人”,那种被追赶的恐惧和被控制的恶心倒是可喜可贺地减少了。

去贫民窟的路上经过了一条上坡道,道路两旁种植着樱花树。今年樱花还没有要开放的迹象,但是到了三月中旬的时候,就可以在落樱中远眺那边的海了,蔚蓝蔚蓝的大海,只是注视着就仿佛能把当下的时光忘记的那种平静至极纯粹至极的蓝——真理子这会儿站在路灯下看向大海,可是只看见一潭黑乌,映着城市的灯光。毕竟黑夜已经来了,但是春天还在远方。

——看不见透亮冰蓝的大海,但是突然想念起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结果自己还是去和中也说晚安了。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情突然放弃怪可惜的,再或许是有这么几天没有见到那双和大海一般的眼睛感觉还是有一点点怀念,总之自己还是出现在了中也的家里。中也今天在家,果然还是在台灯下看文件。真理子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用异能搞笑一下,像是把脑袋从报告书的纸面上支棱出来之类的。可是因为中也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大概会自讨没趣——所以还是算了。

可能是由于自己每天都来造访中也已经不太抵触了,听到自己落地的动静似乎毫不意外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见那双几天没见的蓝眼睛的时候真理子心里还是动了一下——很难有人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心动吧?因为很透亮,很清澈,蓝得过分,就像遥远雪国雪岭上的碧蓝晴空,又想晴天下广阔而深邃的海洋。真理子直视着中也的眼睛,刻意扬起的嘴角在骤然松弛了一些的心境之下感受到了些微酸涩的疲惫,微微收回的时候刻意为之的笑容化作了一声叹息。

硬要说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具体的事情突然想要叹气,大概是感叹的叹吧,为了中也的眼睛。在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身边度过的时间还是感觉非常舒适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待在海边的缘故,看到中也的时候来路上半是敷衍半是凑合的轻薄心态就烟消云散,好像在忙碌的时光里突然慢下脚步一样。本来以为只是说句晚安就好了,可是就像在海边散步多久都不嫌多一样,突然想要再多说一点。

像是宁愿多堆一会儿沙堡也不愿意回家去的孩子一样。

“中也。”然后要说什么?虽说想要多待一会儿,但是完全没有想好有什么可以说的。真理子有点后悔刚才没在外面构思好再进来,不自觉地又咬住了手指尖。

明天会是难得的大晴天,街角在卖鲷鱼烧,最近有小说家对我们这种生活产生了兴趣,古里前辈戴上了戒指……不行啊,一旦真正想要说点什么,好像又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可能是因为最近都没有怎么和中也面对面说过话的原因,对于这套对话体系有一点生疏了。

“中也,明天我要出任务了。”最后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话题,只是不痛不痒地开了一个别扭的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听说第一次出任务死伤率也不低呢。”

脱口而出之后真理子自己先皱了眉头。死伤率……虽然自己心里的确一直在估算活下来的概率,但是本来没有打算和任何人说的。一来暴露自己的恐惧无异于袒露弱点,再来觉得在任务前提起这个晦气。况且实在是一个突兀的开头,这种意义不明的话其实在话题中属于容易冷场的那一类,因为说话人的目的并不明确,所以一般而言接话的人可能会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希望对方怎么回应——唉,中也也皱眉了,是在考虑我说这句话的动机吗?看看他还有那么多工作,彼此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如果企图做一件不必要的事的时候开端却不顺利的话,自己就会想要直接放弃了。一向如此。因此真理子不打算换个开头再来一次。

“晚安,中也。”果然那种开头接什么下文都牛头不对马嘴。唉。扫了一眼中也家墙壁上挂着的钟,已经快十点了。如果从现在起抓紧时间的话也许还能在十二点左右回去,明天有任务所以不用训练,只要在下午一点半和古里前辈碰头就可以了。这样一算在任务前还能充分调整一阵子。

“晚安。”就和往常听到中也的回复时一样,真理子压下眉眼最后微笑了一下,然后发动异能准备离开。

“还有,任务顺利。”可是在完全被异能空间裹住之前,听见了这样一句话。真理子回头去看,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墓园景象。无风的空间里,长满尖刺的暗绿枝蔓顶着硕大的花朵微微摇曳,无声地叫嚣着。仿佛在提醒自己,是时候了。

任务顺利吗……还真是简单的回复。但是如果算作鼓励或者祝福的话,那还真是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如果能顺利就好了呢。

如果顺利的话,得把感谢的话语补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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