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宫尚角被她说的内心纠结、摇摆不定。
下半夜,宫远徵的苦难来了。
“所以我不喜欢与人合作。”玉清澄一拍桌子,难得没和他长篇大论的说宫尚角的坏话。
“或许真的是你多虑了,”宫远徵一点儿都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纰漏,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而且大多都是她的臆想,基本上不会发生的。“你可能不太了解哥哥开出的条件对于宫门中人意味着什么,那有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获得的东西。”
“是啊,反正和我也没关系。”她阴阳怪气的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宫门之间的内斗和过家家一样,你来我往了这么久,毫无进展。”
宫远徵没接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她还没觉得他们可笑呢,他先笑了。
“我觉得你也没有哥哥说的那么冷血无情,”说着还拉起了她的手,小小一只握在手心。“连手都是暖的。”
没想到他忽然搞这么一出,玉清澄一时愣神,连把手抽回去都忘了。
见她呆愣,宫远徵乘胜追击:“嘴上说着不管宫门内斗,却处处在为了我们考虑,你还真是口不应心。”
她有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想要宫门的势力所以必须这么做的吗?
“算我错了,我再也不掺和你们之间的这些烂事了。”她反握住他的手,神色真挚又诚恳。
“别生气了,这件事哥哥会处理好的。”他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心情大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那你还不回徵宫去?”表情不太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玉清澄也说不上来心里哪个地方不对劲,只觉得心跳不受控制,在宫尚角那惹得一肚子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她这别扭的样子,显然是消气了,宫远徵也逐渐胆大起来了。倚靠在椅背上,俨然脱鞋上炕的架势:“这里也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堂堂徵公子彻夜未归,你就不怕被人怀疑?”坐在梳妆台前把帽子摘下来,她一点一点开始解开束起的墨发。“从前也不见得你有在角宫留宿的习惯,如今怎的还不回去了?”
“总觉得一个人空落落的,夜里睡不踏实。”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以及铜镜中映照出来的半张侧颜,他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燃点宁神药草就好了。”
“你还真是记仇啊。”宫远徵哭笑不得,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梨木梳子,站在她身后帮她梳理着长发。“当初也是为了让你少吃点苦头才燃的宁神药草,不然夜啼的毒足够你疼生不如死。”
“不试药不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我也没有真的想拿你试药,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谁能想到你真吃了。”她的头发又浓又密,乌黑发亮,淡淡的馨香随着不断梳理的动作钻入他的鼻腔,带来一阵安心。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我可没这么说。”
辣鸡作者加更继续,不知道今天写不写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