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一条短信突然蹦出来。孙承宇原本没有打算看,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鬼使神差一般,点开了。
路灯晃悠几下,“噗呲”的灭了。手机屏幕的光幽暗地打在脸上,平添几分诡异。
第二天。
祁年打了个哈欠,关上车门。最近,他爷爷又给他新买了一辆车,比他原本那辆兰博基尼好多了。就换了车,结果新车开起来还挺舒服的,舒服得让他想睡觉。
走出停车场的时候,赵律正巧也来了,看见他的车的时候眼都直了:“你换车了?!布加迪?!你要不要太腐败!”
祁年疑惑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换辆车怎么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没人说我不可以换车吧。”
赵律痛心疾首:“所以你就开他来上班?”
祁年和赵律并肩往局里走:“反正也不是多贵的车。这车还不是我自己买的,家里人送的。”
赵律看起来十分哀怨。
六点五十分,全组的人都来齐了。
会议室。
技术员反戴了一顶十分非主流的黑色鸭舌帽,帽檐串了七个不锈钢环,动一下就“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相当的扰民。
或许是来的太早了,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补觉,也就几个人醒着,在玩手机。
祁年进去之前先敲了敲门,等趴着的人都陆陆续续爬起来以后他才进去。
赵律中途拐弯去了一趟法医室。
难得鉴定中心和法主任利索一次,两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和鉴定报告都出来了,厚厚一摞。
实习生被抓了壮丁,去把文件复印了几分,回来以后发给所有人。
户籍科也相当配合,根据DNA检测报告和法医那边给出的信息,把另一个死者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信息全打印出来了。
另一个死者,性别男,身高一米八,体重六十七公斤,死亡时间大约是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身上的伤口则应该是在之前就有了,因为死因就是失血过多。
除去被削成骨头架子,他身上那二两肉也被捣了个稀巴烂,压根儿就没眼看。也不知道法主任是不是故意恶心人,反正当赵律把法主任拍的尸体照片放出来时,这张特写就在C位,令在场一干男同志夹紧双腿。
赵律打了个寒战,怀疑他们主任单纯就是想恶心某个姓祁的同志,只是殃及了他们这群无辜的池鱼。不过某位姓祁的同志看起来并没有被恶心到,反而兴致勃勃地开始分析。
“我怀疑,凶手是女性。”祁年来了这么一个开场白,“你们看,死者的生殖器被捣烂,说明行凶者对他这里充满了仇恨。而他后面干净,说明行凶者没有对他进行侵犯。按照以往的惯例,凶手十有八九是女性。毕竟男性犯案的话,会对死者进行侵犯。”
赵律惨白着脸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祁年摊手:“大部分凶杀案,无非就分为那么几种。打击报复、偷窃抢劫、奸杀情杀和无目的杀人。”
祁年指了指照片:“既然对这里充满那么多的仇恨,死者的死法又是凌迟,凌迟代表着惩罚。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人一定是干过什么事,才让人如此仇恨。然后就是,我们并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搏斗痕迹,说明是熟人犯案。嗯,熟人,还能让他管不住自己的二两肉,在办公楼。我偏向是女性。”
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