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旅游,我什么武器都没带,相信以我的身手,赤手空拳也没有几个能打过。在临行前,我再三思索,最终带上了那个相机。这个相机记录了从七星鲁王宫至今所有的探险经历。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但最后竟把这个习惯保留下来了。
我先到吴山居与三人汇合,张起灵还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看我的眼睛也毫无波澜。我严重怀疑以他只有两个G的脑容量,早就忘了那晚的事了。
吴邪和胖子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我们从杭州出发飞往南宁,转车去上思,中途又转去南屏,最后到达巴乃。一路上坐一段车,走一段路,十分惬意。到达巴乃时,临近傍晚,我们经人介绍在阿贵的高脚楼里住了下来。
阿贵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我没见过,但他的两个女儿倒挺勤快,尤其是那个叫云彩的小姑娘,身上透露着来自山野的气息,我打心眼里喜欢她。
当我看到胖子盯着云彩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在阿贵家稍作休整后开始吃饭,晚饭是炖肉和甜酒,看到酒我就不是很有食欲,于是拿了一块煎饼去高脚楼外的小平台上赏月散心了。
张起灵趁着晚饭时间询问有关高脚楼的事情,我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小平台外对着阿贵家的另一座高脚楼,明月从高脚楼的楼顶边露出半个,不时有云彩从空中飘过遮住了它,我看着月亮,凝视着远处进森林的小路,不知不觉啃完了煎饼。回头时,正巧对上了云彩的目光。
我对她点点头,小姑娘知道自己的窥视被察觉,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埋头吃饭,若无其事地假装聊天。
我不自然地摸摸脸,心想是自己太凶了把小姑娘给吓到了吗。
突然,我又觉察到了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这次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随之而来的浓烈恶意。我立刻抬头,顺着感觉寻找恶意的来源,立刻看到对面高脚楼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吃了一惊,这个人影的轮廓有些眼熟,是个塌肩膀——照片里的塌肩膀!我下意识手伸进袖子,却摸了个空。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不在袖子里藏一把短刀了。
很快,窗户后到人影消失了,被人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紧绷的肌肉是松弛下来,如果对方有什么举动,我可能会直接从平台越到对面,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我不介意毁一扇窗户。
看起来这里并不像表面那么安宁,我得弄清楚那个塌肩膀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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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边继续用餐,胖子已经喝醉了,让阿贵把他的两个女儿都许配给他,他会好好种田的的。我喝着清冽的泉水,看似无意的问阿贵:
张海夜对面那个高脚楼里住的是谁?
阿贵是我的儿子。
张海夜他不过来一起吃饭吗?
阿贵他不喜欢陌生人。
张海夜我吃完了,去外面逛逛。
我再次离开桌子,走下楼梯时听见云彩问吴邪:
云彩这位姐姐似乎不太喜欢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走出楼梯,没听见吴邪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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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底站了五分钟,然后直接进入“阿贵儿子”所在的高脚楼,二楼的门窗紧闭,但对我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进入屋子,这里很暗,所有的窗户都用黑色的纱布蒙上,这样里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这个做法让我想起了另一个过,在生意上往来的人,也算是旧识。他也习惯在窗户上蒙上黑布,避免外人知道自己的行动。
屋子不大,我在里面转了一圈,没人,但后窗开着,显然让他提前逃跑了。突然,我注意到了书桌的玻璃下压着几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有几个我很熟,都是考古队的人。
其中有一张让我吃了一惊,照片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陈文锦,另一个长的跟吴邪神似——是齐羽。
我没想到他居然也参与了上司张家铺考古。这次考古活动在我遇到文锦之前,我只听她提过只言片语,但她从未告诉我齐羽也在其中。
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单反派上了用场,这些相片既然能存放在这里,必然很重要,有可能塌肩膀就在这些人当中,他也是考古队的人。
把所有的照片都拍了下来,我只取走了其中一张——文锦和齐羽的合照,然后放进了上衣里衬。如果有一天吴邪也来到了这个房间,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这张照片。
绝对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