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条手臂平白无故就生了出来,所有的喜悦很快都化作忧心忡忡。
而且,他似乎不愿意提这些事情,便更让他有诸多不安的猜测。
立了片刻,他还是抬脚进屋去了。
……
“太阳都落山了,怎么不叫我?”一进门,沈孟就瞧见饭桌上已经摆好的菜色,箩卜排骨汤、白汁圆菜、松鼠桂鱼、还有一小碗酒酿圆子。
蓝启仁拿着碗筷走过来:“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
“你还会做菜呢?”沈孟扫了一眼,每个菜都是他学不会的样子。
“会一些。”
“谦虚。”说着,他十分自觉的坐下,就要伸手拿筷子。
蓝启仁将碗筷放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先净手。”
沈孟看了他一眼,脸上虽不太情愿,不过还是起身去打了水洗手,然后回到桌边。
他的确有些饿了,坐下之后专心吃东西,很少言语。
蓝启仁也没说什么,只偶尔给他盛碗汤。
不过他似乎不喜欢那道松鼠鳜鱼,始终都没动筷子。
“我还以为你们蓝氏的人都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做菜?”沈孟捧着手上那碗酒酿圆子,一边吃一边道。
蓝启仁只道:“食不言。”
“……”知道蓝氏的人都有这些讲究,沈孟也懒得跟他计较,不过他又不是蓝氏之人,自然也不会守他蓝氏的规矩,便又道,“你以前的手艺简直惨不忍睹,如今道是进步了。”
“……”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吃完那份酒酿圆子,见蓝启仁也放了碗筷,就要收捡,沈孟立马拦下他:“我来收拾。”
蓝启仁看向他:“你会?”
“不会。”
蓝启仁看看他,拿过他手上的碗筷,淡淡道:“还是我来吧。”
沈孟也没争,蓝启仁说他收拾,他便也就作罢。反正他也只是客气一下。
继而,他就抬脚出去了。
待蓝启仁收拾好出来,他已经挖了海棠树下最后一坛桂花酒,独自坐在院子里喝。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个人,总觉得他心事重重。
立了会儿,他还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夜色浓重,如今已经入秋,夜风霎是凉爽。
今夜的月不算亮,虽云层围绕,倒也算得好景致。
“你怎么……没去姑苏?”好半天,他才终于问出口。
他以为他伤一好,定然首先便是去云深不知处找蓝曦臣,却没想到会在兰陵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