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太子呢?”
看守在含凉殿前的离萧愣了愣,没料到无心会突然在这个时辰跑来这里问他这问题 ,才慌忙把身后的殿门关上回过头来时,就已被来势汹汹的无心给捉紧衣领。
百里逸“他…”
不好,她的模样看来好像很火大,是谁在半夜招惹她了?
无心盛气凌人的逼近他,缓缓将他心虚的脸庞拉得更低。
无心“他在哪里?”
打从无心从地道里爬上来后,她就有满肠满肚的火气要来找人算帐 。
百里逸“他…他不就在里头?”
离萧再一次用上回的把戏,一手指着殿内帘上的人影想打发过去。
无心用力扯紧他。
无心“还想骗我?”
这座太极宫的人没一个会说真话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耿直的他也会骗人。
离箫不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
百里逸“我、我…没有啊…”
怎么办?说谎这门学问,他真的很不拿手。
随着无心身后缓步踱出的江澄,对那个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个象样谎话的离萧叹了一口气。
江澄“离萧。”
他适时的出声为他解围。
江澄“穿帮了,别装了。”
离箫满腹诧闷的回过头。
百里逸“你怎么?”
无心“说!”
无心一手指向殿内帘后的人影。
无心“现在待在里头的那个人是谁?”
既然正主儿就在这,那么里头的那个一定是假冒的。
离萧没好气的撒撇嘴角。
百里逸“你不会自已进去看看?”
事实往往都是被掩盖在假面下的。无心踩着忿忿的步伐闯入殿内,一把揭开御帘后,她发现,这句话在太极宫内立即就可以得到印证。
甲乙丙丁“是你?”
她气岔的瞪着坐在帘后权充太子影子的司棋。
无心“你们居然玩这种把戏骗我?”
就为了不让她察觉江澄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他们胡言编出把她吓得半死的鬼故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欺人的手段。
甲乙丙丁“骗你?你又不是头一个被我们骗的。”
眼看被拆穿了,司棋也懒得再遮遮掩掩。
甲乙丙丁“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帮太子行骗了。”
无心“为什么你们要帮他?”
他们两个不是管得很严吗?竟还会纵容他在夜里搞鬼?
他比她还有怨言。
甲乙丙丁“我也不想帮殿下做这种事啊,这事若被上头的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无心“不想掉脑袋你还敢帮他冒充太子?”
甲乙丙丁“他是主我是从,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帮他的话,我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
她以为他很爱做这种瞒天过海的差事吗?他还不是被人逼的?
她点点头。
无心“说得也是。”
江澄“司棋,你怨言满多的嘛。”
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内优闲品茗的江澄,冷眸淡淡别他一眼,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司棋忙垂下头频转着十指。
甲乙丙丁“事实是如此嘛…”
无心“你常在半夜溜出宫去吗?”
无心回头见到江澄优闲的样子,忿忿不平地坐至他身边探问。
江澄一点都不掩藏,还大剌刺地承认。
江澄“几乎每晚我都会出宫溜溜。”
这就是司棋和离萧睡眠不足的原因。
无心每晚?”
无心一双柳眉扬得高高的,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无心“那平常夜里是谁坐在帘后?”
那个司棋不会每夜都被迫做这种提心吊胆的事吧?
江澄大方地伸手指向司棋。
江澄“他在夜里冒充太子已经很多年了。”
只要有这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司棋在,他就可以爱上哪就上哪,全无后顾之忧。
无心“司棋?“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司棋的面前紧握住他的手。
司棋纳闷地瞅着她怪异的笑睑。
甲乙丙丁“做什么?”
无心“既然你有办法假冒太子,那你有没有办法假冒太子妃?”
太子这主意太好了,往后就换她出宫去溜溜。
江澄与离箫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插了进来。
“你休想!”
她果然又想不安于室。
无心“你们别又来了!”
无心告饶地皱着眉。
无心“时时刻刻都要管着我,你们到底值不值?”
在他们三个又吵起来时,司棋先一步离开战区,方一回头,却看见魏无羡突兀的出现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某个东西。
甲乙丙丁“魏…魏无羡…”
老天,他会不会是看错了?
魏无羡“嗯?”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司棋冷汗直流地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
甲乙丙丁“你…是上哪拿来这个东西的?”
为什么这个会要人命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魏无羡“翠微宫。”
魏无羡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扔给刷白了一张脸,七手八脚接住它的司棋。
吵完嘴的无心,也在转过芳颊时看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玩意,一张樱桃似的小脸,霎时变得跟司棋一样苍白无色,而离萧则是额上覆上了颗颗冷汗。
无心飞扑的来到司棋面前,低首看着他两手紧捧的东西,放眼看去,是一只宝光铄铄、方圆四寸,上刻有九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金镶补,下有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玺,她随即换上如临大敌的模样。颤颤地指着它。
无心“这、这该不会是?”
江澄“是什么?”
江澄一脸惬意的抚着下颔,神情愉快地欣赏她花容失色的娇颜。
她小心的求证。
无心“传国玉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