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哟，妖后殿下终于舍得露个面了。”

相较于苦木实为关心的别扭，白陌笙则爽快很多，微勾唇角朝她笑，只是不知道是他天生面瘫还是不怎么会笑，南呦呦觉得这样的他虽然有些僵硬但很可爱。

“阿陌，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可好看了。”

少女大大咧咧坐在对面，又转向绯衣男子，“还有苦木，关心我就直接说嘛，这么弯弯绕绕的容易让人误会，还好我聪明绝顶，不然你到时候都没地哭去。”

苦木闻言瞪眼，“殿下口齿伶俐就别扯些没用的了，说吧，你此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是来看望看望我们几个老人吧？”

“一半一半吧。”南呦呦伸直腿将右脚搭在左脚上摇晃，“我来还想问问那日发生的一切，还望阿陌将前前后后都告诉与我。”

白陌笙低头垂眸，冷静陈述事发的经过：“那日早上，我和寒水奉命把钱淮压入两界城以待放出消息引人前来。可是我们刚到城内，便有一人自称是百晓派来的叫走了寒水，随后就来了一绿发男子，以虚晃之式朝我攻来趁机救走了钱淮。那人修为极高，我追赶不及让他们逃了。”

南呦呦拿手支起头，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那男子可使用过妖火？”

“未曾。”

“你所说的百晓之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有百晓的腰坠，寒水被他引去百晓之后便没了踪影，那时寒水才察觉不对劲，结果......”

“调虎离山之计。”苦木道，接着看向若有所思的少女，问她：“为什么要问妖火的事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白天去探了一探，竟然发现地面有被烧过的迹象，还有......一些有用的东西。”

“什么有用的东西？”

南呦呦故作神秘地摇摇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三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对了，到时候记得准备好地牢刑具，我慢慢陪他玩。”

少女离开后，苦木一声长叹，看着白陌笙的眼眸深沉幽然，“陌笙，她变了。”

“家逢祸事，怪不得她会变。”

“可是我很怀念以前那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南呦呦，如今的她，心思太重，谋略计策皆非常人之能及，就连我这个年长几千年的人都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无妨。”白陌笙宽慰他，“最重要的是，她还好好活着。何况主上会在背后一直支持她，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也只能这样了，话说这事，要告知主上么？”

“你去信吧。”

回到两界城，南呦呦直径遁入百晓楼中，派人唤来掌事，她问道：“五日前，是否有一青衣执剑的妖族来过？”

掌事略略思索一番，回答：“不知楼主问的可是那位名叫寒水的贵客？若是，他的确来过，说是楼主有事请他一叙。但待我否认之后，他就神色大变地匆忙离开了。”

“我听闻传话给寒水的人腰上佩戴着百晓的腰坠，掌事可知道此事？”

“凡是百晓下属皆有与之品级相符的腰坠，进出亦有登记。”掌事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恭敬递过去，“楼主请看，六月初六的记录全在上面。”

翻找到六月初六的时间，南呦呦往下一一看去，除了每日必要的后厨进货这一天基本没有人出去过，这就奇怪了。她合上册子还给掌事，再次问：“如果有人偷偷溜出去没叫人发现，这样的记录不是没有任何用处？”

听到少女的话，掌事一笑，“楼主可是忘了，单单靠着服下的异心丹便没人敢叛楼。而且百晓收留的全为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我们对楼主的忠心日月可鉴。”

是了，她几乎忘了自己立下的规矩，进入百晓需得自愿吃下异心丹，如若生出二心即刻暴毙而亡。

那么，又是谁假借着她引走寒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