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两日后，南呦呦在房间外便感知到了里面的人，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关上，一边脱衣一边朝床边走去，却在看见床上只着单衣的某妖时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投怀入抱。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离望舒把她往上搂了搂，目光眷恋地盯着眼前少女的美丽容颜，“据说你对抓获钱淮等人一事早已十拿九稳，嗯？”

南呦呦不满撇了下嘴角，“又是据苦木说的。”

见人没有真的生气，离望舒还是抵着她的鼻尖哄道：“我不是要干涉你的事，只是想你少操心，记住万事有我。”

“我知道呀，我知道无论我何时转身，你一直都在。也只会是你，始终等着我。”

离望舒听着软软的嗓音，心中似化成一汪甘甜的泉水，按捺不住偏头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脑中乍现离苑的几日夜晚，气息顿时微乱。

“呦呦，我想……”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离望舒贴着少女的耳边不断轻吻，像是柔软的羽毛滑过那方寸之地。

经过这番撩拨，南呦呦哪能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还是没有以后同床共枕的记忆，此刻的她蓦地红了耳朵，抗拒着坐远了些。抬头瞧见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她又稍稍挪近一点，握住他的手，“我、我只是有些害怕，并不是不愿意。要不再等我缓缓？”

“上几次在离苑你就想方设法逃避开了，这次，呦呦借着同样的理由回绝，言行从心，心无情深。也罢，阿离明白了。”

若是别人这般委婉逼迫，她只会冷眼静静地看着，可是——

“好了好了，今夜你想如何便如何，妖君大人这下可满意了。”

“不需要，勉强要来的绝非我本意，我累了，先回阎月山。”

离望舒越过她下床，起身之际衣服已用妖力穿戴整齐，眼珠微动却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之人，眉目间生出一股寒气。

宽大是袖摆被人扯住，他甩了两下也没能让衣袖脱手，抿着嘴巴不高兴道：“松开！”

闹脾气的模样使南呦呦想起了现世在街上碰见过无数吵架的小情侣，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角色却反过来了。

讨好地晃了晃袖角，她迅速认错：“好阿离，我错了，我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人还是背对不动，南呦呦松开手上前环住了他的腰，一边挑开外衫摸到腰带的暗扣解开，一边啄在如玉的后颈。等到他转身制止她的动作，抢先道：“我真的没有不愿意，就是……就是怕疼。”

说完这句话，南呦呦看见离望舒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继续哄着：“阿离不生气了，我说话算话，今夜任你处置。”

“我并不是一定要做这种事。”离望舒将她抱在怀里，慢慢解释：“我只是最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虽然我能时时刻刻看见你，但是内心却越来越不安，好像我们一分开，你就会消失不见。之前的我只盼能够陪在你身边，就算被当做你的附属品也甘之如饴，可是现在，经过白芷一事，我恨不能知道你所思所想，霸占你的全部，这样我才可以牢牢抓住你这个人。呦呦，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是她忘了，他有多敏觉。

“不是阿离的问题，是我，抱歉。”

她伏在他的肩头，用手轻拍他的背，安抚着这份不安。

“阿离也知道白芷对我的意义，她相当于我第二个阿姐，所以我才没有考虑让你过多参与进来。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此事，没想到……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我明白你是想让我靠着你，但阿离，我不愿做那铁笼中的小鸟，我更向往辽阔的天空。妖君大人这么厉害，我这个小妖也得努力做个配得上你的妖后才是。”

“没有配不配一说，我的妖后只能是你。”

南呦呦收紧手臂，垂眸看不清其中情绪，含笑回应：“那当然啦，这么大个美人我可不愿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