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欢庆祭典的场合,下一秒成了血与火的修罗场。翼鬼带着比之前加长两倍的羽翼,冲向惊慌失措的摊贩和人群。它们又进化了......
在人群踩踏我之前,一双大手及时将我从地上拉起。我听见原田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担忧:
原田左之助“晓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摇摇头。此刻我很无助。
永仓新八“喂,左之!你们没事吧?”
藤堂平助“可恶,这些翼鬼是从哪里来的啊?”
新选组的干部们虽然抱怨,但是很快投入了保护和战斗中。
冲田总司“今天不凑巧,没有趁手的刀。”
总司扶起一位被撞倒的老奶奶后,对斋藤说。后者已经找了根一头削尖的长棍,准备对付敌人。
斋藤一“如果是和上次一样的进化体,刀也未必能刺穿它。”
他说着,扔给总司另一根棍子。
冲田总司“真是无准备之战啊。土方桑,你觉得呢?”
土方岁三“这里不适合作战,最好把它引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他皱着眉头,目光扫到摊位上散落的灯笼和弓箭。
我惊讶地看着他飞快地做出一打“火箭”,避开人群,站到高处,一弓三箭。
晓夜 “土方桑,你这是?”
土方岁三 “猎手的方法,把飞翔之物逼到地面,才能发挥我们的优势。那边还有多余的工具。”
我想到了那个射铜钱的地方。站上高台,那老板已经不知去处,翼鬼就在头顶盘旋,杆子顶端被气流冲得摇晃。我从腰带里取出了缩成匕首大小的寒彻,幸亏出门前带上了它。伸展成鞭子,勾住木杆往下拉。弹性可以,接下来缺一块足够大的抛物......
相马主计 “原来你的剑还能变得这么短。”
我回头,新八、平助不知从哪儿抱来一个大木墩,和他们一起的是——
晓夜 “相马君,你怎么来了?”
相马主计 “我们在屯所看到这边起了火,直觉你们需要帮助,队士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说。
藤堂平助 “可是,这抛物要怎么固定住啊.....”
我看着一端还勾在杆上的鞭子。
晓夜“用它就行。”
大家迅速行动,捆好木墩,点上火,拉起来。
晓夜“尽量对准翼鬼的死穴位置。”
永仓新八“晓夜,之后一定把你这把剑的铸造人介绍给我,啊斋藤也许比我更崇拜他。”
新八不忘打趣,平助也干劲十足。
藤堂平助 “要上了哦!三、二、一!”
我们这简易抛石机打出的火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没能精准打击到死穴,而是击中了它的头。这庞然大物掉在了屋顶上,一只后爪陷进瓦砾里。我们急忙赶过去,我用鞭子勾住了它的尾巴,让它不再飞起来。
相马主计 “趁现在!”
斋藤和总司应声而上。
相马他们又过来帮我拉住。这只翼鬼扭过脖子看向我,它的两翼下长出了和后爪一样粗壮的手臂,手臂上的骨刺又使得前臂长了不少,就像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真的有种狂战士的感觉.....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它的眼睛和我对上了。
“汝,乃我等之真实。”
这句犹如宇宙间原力的低语,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确定,我无法确定,是它在说话......为什么,其他人听不见,它也只是看着我。可是,那眼神像极了一个智慧的老者在暗示。真实?是指什么.......
在我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它身上的时候,屋顶的另一边窜出了另一只!像是得到了同伴的召唤,这只翼鬼直接冲向下面牵制的我们.......
等我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我们被冲散了。它甩开了相马等人,回身冲我露出了骨刺。
藤堂平助 “晓夜——”
未及语落,我便感到胸膛一阵轰鸣,紧接着后背撞上了墙。
我猛地咳出了一口血。翼鬼的骨刺穿透了我的身体,我被钉住了。
我感觉心脏要被击穿了,一波波剧痛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上一次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锁链、尖叫、拍打栏杆、无助地哭泣........
我曾以为永远不会回来的记忆和体验,此刻像破冰的河流一样灌入身心。
我曾以为是个梦的场景,梦里的男人不再站着挥刀,而是露出了残忍的微笑,缓缓俯身,撕扯地上那待宰羔羊的皮毛........
这只伤痕累累的羔羊,最终挣脱了锁链,换来的不是黑暗后的破晓,却是高塔坠落的辰星。
“汝将示,吾之真实。”
骨刺将我的身体甩开了。有人接住了我。
大量的空气重新进入我的肺里。可是头更疼了,我想抬手按住伤口都不行。那人的手替我按住了。
那是,八郎哥哥的手。
我尝试露出一个微笑,眼泪却倾泻而出。
土方岁三“晓夜!”
土方桑正向我跑来。好快的步伐,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天,带走我所有光芒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长大嘴巴,却发不出声,有什么卡住了我喉间的嚎啕。八郎抱着我,恳切地、颤抖着,一遍遍呼唤“晓夜”。
晓夜的真实,千鹤的真实,还有,翼鬼的真实......
你真的能承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