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裹着冷意钻进窗户，苏慕慕对着手机屏幕里的派对邀请函，指尖在“确认参加”按钮上悬了许久。
叶浩发来的消息还在闪烁：“就玩两小时，肖辰那边我帮你打掩护。”
她偷偷瞥了眼书房——肖辰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暖黄的台灯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丝毫没注意到客厅里的小动作。
上周肖辰刚跟她约法三章，强调“非必要不参加私人聚会”，可屏幕里闪烁的霓虹、熟悉的朋友笑脸，像勾人的钩子，让她把叮嘱抛到了脑后。
“我就去一会儿，提前回来，他肯定发现不了。”苏慕慕咬着唇点下确认，飞快地把邀请函删掉，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特意挑了件深色外套，遮住里面亮眼的连衣裙，又往包里塞了顶鸭舌帽，想着能避开小区保安的视线。
出门前，她路过书房门口，听见肖辰打电话：“姚妈，明天买些新鲜的菌菇，慕慕说想喝菌菇汤。”
她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却被即将赴约的兴奋压了下去，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像只偷跑的小猫。
派对场地在城郊的私人俱乐部，音乐震得人耳膜发颤。
叶浩举着杯果汁迎上来，笑着递到她手里：“还以为你不敢来呢，肖辰管得也太严了，比我哥还严。”
苏慕慕接过杯子，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门口，总觉得下一秒肖辰就会出现。
“别担心，”旁边的朋友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都跟保安打过招呼了，肖辰来了会提前说。”
说着就把她拉到舞池边，闪烁的灯光晃得她头晕，却还是跟着节奏轻轻晃动身体。
中途她去洗手间，路过走廊时看见有人在抽烟，烟雾缭绕间，她忽然想起肖辰上次发现她偷偷抽烟时的眼神，冰冷得像结了冰。
另一边，肖辰处理完工作，发现客厅和房间空无一人。
他拿起苏慕慕的平板，屏幕没锁，停留在微信消息界面，却没看到新消息，只有后台弹出的一条朋友圈推荐。
是苏慕慕朋友发的合照，图片上的苏慕慕穿着亮眼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正举着杯子和人碰杯。
肖辰的指尖顿了顿，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
他拨通苏慕慕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又给叶浩打电话，对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漏了嘴：“慕慕……在俱乐部，说玩一会儿就回去。”
肖辰没再说话，挂了电话就拿起外套往门外走。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却觉得指尖发凉——他不是没给过她信任，可她总把这份信任当成侥幸，把约定抛在脑后。
俱乐部的门口灯火通明，肖辰刚下车就看见苏慕慕正和朋友道别，鸭舌帽歪在脑后，脸上带着未散的红晕。
他站在路灯下，看着她笑盈盈地转身，在看到他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肖……肖哥哥？”苏慕慕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肖辰伸手拽住手腕。
他的掌心冰凉，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皱眉。
“玩得开心吗？”肖辰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来这种地方？”
苏慕慕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在看到肖辰眼底的失望时，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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