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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贤】听夫子的话

徳云短篇故事集

听夫子的话

香贤

官家小侯爷,教书先生,

初识汴京总角年华,

分于舞象披甲之时。

铁骑寒甲举胜归家,

草长莺飞他乡再遇。

秦霄贤再见到孙九香时,那人还是笑意盈盈的冲他唤声,“旋儿,”即使这个名儿已经很久未曾有人唤过了,勒紧缰绳驱马带着人越过孙九香往村里走。

蛮兵降了,他带着一身功勋回乡,还未到家便接到父亲的书信,说是封地边境有动乱,扰的几处村庄里的百姓不得安宁。这块封地早晚都是你的,你有责任护你的子民安宁,这是父亲信件上的原话,于是他脱离回京大军,带着父亲的兵赶往封地边境。

他在这城镇边沿的小村庄见到那个阔别五年的人,欣喜是有的,气愤也是有的,两种情绪交织,让他分不清是喜多还是怒多一些,结果那人却仿佛他俩昨日刚分开而不是已经五年一般自然的唤了他一声,“旋儿,”就这一声,让秦霄贤理清了交织在一起的情绪,目不斜视的从孙九香身边走过。

“将军,”

秦霄贤带着人马驻扎在村口,村里人特意给他们腾出几间屋子,好在秦霄贤带来的人不多,挤挤都能住下。一大早手底下的士兵便外出巡逻去了,过了午间一士兵端着砂锅为难的站在秦霄贤房门口。

秦霄贤开了门,颇显无奈接过士兵手里的砂锅,“情况如何,”

士兵,“这几天村子里外都风平浪静的,不见有什么异常之人出现,”

秦霄贤端着砂锅斜靠在门框上,目光越过士兵看向对面的木屋,“你带着弟兄往山里走走,除了长安村其他几个村庄你们也去看看,务必摸清那群人的落脚点,”

士兵领命走了,秦霄贤端着温热的砂锅转身回房里。他来这村庄三天了,孙九香日日一顿三餐不落的给他做些吃食来,知道自己不想见他,特意让手底下的士兵转送,他吃完将碗筷放在窗台上,再回身窗台多了一碟子糕点或是一篮果子,秦霄贤上前窗户一关照单全收。

砂锅里是豆腐伴着一些青菜,秦霄贤撇撇嘴,他是不爱吃青菜的,但孙九香总是要让他吃一些,说是为了营养均衡。青菜铺了一层米饭,已经浸满了汤汁,锅底还有脆脆的锅巴,秦霄贤吃完满足的摊在椅子上。他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椅子硌人的很,手绕身后,隔着衣服摸了摸尾椎处,时隔今日他依然回想起那那把大刀劈下来的恐慌。

坐了一会,秦霄贤起身开了窗,对面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取过长枪坐到床前,一边擦拭一边时不时抬头望窗外看。这人去哪儿了,自己还能吃上晚饭吗?想到这儿,秦霄贤枪也不擦了,从窗户翻了出去,溜溜达达的来到对面屋子的后面,也不走近,伸长了脖子向里望着。

“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看的正专心,猝不及防的一声吓得秦霄贤差点跌坐在地上,低头就见一个刚及腰部的小孩,学着他的样子踮着脚向屋子里瞧。

秦霄贤认识这小孩,是自己住的那户人家的小孙子。见孩子瞧的一脸认真,秦霄贤蹲下身将孩子拢到自己怀里,低声问道,“你认识这户人家吗?”

小孩白了眼秦霄贤,“爹爹说了,我是男孩子不能抱抱,”说着就从秦霄贤怀里挣出去,扒着木围栏继续道,“这是夫子家,”

秦霄贤起身晦暗不明的看了眼小孩,嘴里重复念着,“夫子家,夫子家,”念叨几句便转身走了。

秦霄贤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房间,目光扫到桌上的砂锅,负气的将其扫下桌,砂锅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秦霄贤犹觉得不解气,愤愤的上前将砂锅从屋里踢了出去,事后捂住脚坐在地板上啜泣。

“他明明是我的夫子,他是我的,”

小孩的一句话让秦霄贤委屈的不行。他父亲是汴京的侯爷,是汴京百姓的主心骨,亦然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他的姑姑皇后,娘亲是郡郡主,他自出生便是众星捧月,即使后来进了祠堂挨了打,他也不觉得有半分委屈,今天就因为一句话,仿佛二十几年没受的委屈一并找上门来了,扯开他的衣裳拿着尖刀不停地刺着他的心脏。

自小家里拿他当姑娘家一般的娇惯着,衣食住行样样都是精挑细选,他的模样长得极像母亲,是而他父亲从不曾苛责过他,事事都哄着、由着他的性子来,母亲却不似父亲那般宠溺着,在他又一次赶走府上夫子后,母亲怒了,扣了他半月的月钱,托人从寻了一个夫子回来。

请回的夫子较以往的夫子有些不同,这位夫子胖胖的,没有那种文化人儿的气息,倒像一位厨子,但他又比以往的更像夫子,无论自己怎么捉弄他,这人始终笑眯眯的,自己不爱写功课,这人便会带着自己出门玩,回来同他讲些故事,不是以往那些夫子讲的大道理刻板的故事,这人讲的全是一些山林精怪、世间杂谈,故事有趣,他也乐意听,夫子有时也会给他留功课,若是他写完,夫子则会亲自下厨做一些小吃给他,若是没做完,也不会责怪他,只会轻声问他缘由,若他的理由有理,夫子便会减他三天的功课,带他去马场骑马射箭。他的夫子陪他玩、陪他学,他的夫子也只陪他了五年。

天色渐暗,小村庄逐渐热闹起来,外出农耕的人回来了,巡山的人也回来,聚在外面叽叽喳喳的不知闹些什么。秦霄贤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起身出了房门。门前的空地上聚集了村里所有人还有自己带来的,不算大的空地堆了四五个火堆,火堆上架着一口铁锅,空气中飘来食物的香味,让秦霄贤喉咙不由的上下滑动,是羊肉汤的味道。

“旋儿,尝尝,”孙九香略显得笨拙的穿过人群给他端来了一碗汤。

秦霄贤看着碗里漂浮的芫荽,独属于它的香气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见孙九香端着碗站在台阶下不错眼的盯着他,秦霄贤有些不自在的接过碗,不敢跟孙九香直视,看着空地上的人群问道,“今儿是什么节日吗?”

“今儿酒楼新运进一批羊,眼看快入冬了,带些回来给乡亲们尝尝,”

秦霄贤看着手里这碗色香味俱全的羊汤顿时没了胃口,眼皮一垂就要将羊汤还给孙九香。

孙九香是了解秦霄贤的,即使对方面色如常,他也能知道秦霄贤此时是开心或是不开心。“你手里这碗羊汤可是我屋里的小锅熬出来的,碗底还放了不少羊肉呢,”

秦霄贤微微一抬眉,转身端着羊汤进屋去了。

孙九香亦步亦趋跟着进去了,“你先喝着,我回去给你烤点肉串,”

勺子磕上碗沿放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秦霄贤没答话,孙九香站在一旁也不走,喝了小半碗,秦霄贤才抬起头道,“多放点辣椒,”

见秦霄贤应了,孙九香顿时笑开了,忙不迭的回道,“好好好,等我一会,等我一会,”

看着孙九香带着欢喜的背影,秦霄贤低头轻声骂道,“真他娘的像个傻子。”

羊汤的味道很好,与自己在汴京时喝的无两样,鲜、麻、辣,碗底的羊肉炖的软烂吸味儿,孙九香的手艺一如以往的好。

篝火晚会过后两人的关系虽不达到冰释前嫌,但也缓和了不少,至少秦霄贤开始在孙九香哪儿点菜了,孙九香也不会在托人送餐了,次次都是亲自送上门,时不时还能聊两句。

“你在这儿做教书先生?”

“不,我是个厨子,”

“出去,”

孙九香收拾着食盒灰灰溜溜的出去了,秦霄贤则是心情颇好的站在窗边看着孙九香进屋。

秦霄贤来这个村庄满打满算有一个月了,可始终没见到父亲信上所说的那群贼人。他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刚从边塞回来,得回京拜见天子。思索再三留了几个精兵在村庄,他带着余下的兵马回京。整顿一番,预计明早出发。

天色蒙蒙时,秦霄贤带着人马出发了,孙九香早早地站在村口等着。

“孙九香,我就离开半月,见了皇上我就回来,”

孙九香笑吟吟的点点头,递了一个小包裹给秦霄贤,“里面是些熟食路上吃,”

秦霄贤弯下身接过,马儿不停地打着响鼻催促着出发,“我走了啊,”说完不等孙九香回答,勒紧缰绳催马离开,他着急回去更着急回来。

秦霄贤刚离开村庄不久,突然一群带着弯刀的人冲进村子里。孙九香正在屋里熬煮羊骨汤,听见外面的动静就要开门出去,被秦霄贤留下的人拦住了,两个人带着他往后门去,其余几人抽出长刀开门向那群人冲去。这群人是山匪,前些日子见了秦霄贤带着军队搜寻,特意化作寻常百姓隐藏,今儿一早见大部队撤出去村庄,多日的憋屈终于可以发泄了,拿上弯刀骑上马就冲着村庄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村子里许多大部分的人都扛着农具下地了,留在村子里多是妇孺。

“先生?”

孙九香刚走出后院就停步了,两个士兵跟在左右警惕的打量四周,见孙九香突然不动了,纷纷转头疑惑的看向孙九香。

“我得回去,村里都是孩子妇女,回去能救下一个算一个,”说着扭头就往村子里奔去。两个士兵来不及细想,拔出腰间的长刀跟了上去。

好在秦霄贤留了些人手,那伙人目前还未伤到村子里的人,两拨人僵持在村口,孙九香悄悄的将村里人聚在一起,打算从村子后面绕出去,谁曾想刚到村尾又见一群腰间别着弯刀的山匪。孙九香大惊,急忙打手势让身后的人不要再上前。可那群山匪早就发现了他们,提刀就冲了上去,见此情景,几个妇女不由的发出尖叫,抱着自己的孩子慌慌张张往村子里跑。

 孙九香几人护着几个小孩连连往村里退。眼见山匪一步步逼近,几个士兵将孩子往孙九香身边一推,拔出刀便冲了上去,“先生带着孩子们快走!”孙九香紧忙护着几个小孩躲进不远的房子里。外间的刀剑相碰的声音吓得几个孩子抱住一团,浑身颤抖的低声哭泣,孙九香担忧的打开一条窗户缝查看外面的情况。山匪有备而来且人多,秦霄贤留下的士兵不过寥寥十几人,如何能与这群山匪抗衡。

“孩子们快过来!”眼见情势不对,孙九香急忙将几个孩子招至身边,“你们乖乖在屋里藏好,夫子去将坏人引开,不许出声知道了吗?”闻言几个孩子立马将小手紧紧的捂在自己嘴上,红着眼眶点点头。

那群山匪已经逼近孩子们藏身的屋子旁了,孙九香来不及多想转身出门就往村尾跑。果然那群山匪见了孙九香,立即转身追着孙九香往村尾跑。

 要跟常年穿梭于山林的山匪赛跑,显然只拿过书籍与大勺的孙九香是比不过的。身后的山匪越逼越近,孙九香脚下一个踉跄竟摔了一跤,眼瞅着生存无望,孙九香索性直接闭上了眼,除了平时的杀鸡宰羊,他是不想再见到其他的鲜血了。

“铛,”锐器相撞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音,孙九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疑惑的睁开眼。一只弓箭跌落在脚边,秦霄贤犹如神明一般出现在前方,

身后的山匪如丧家犬一般嚎叫逃窜。

“孙九香,你他娘的要干什么,”秦霄贤砍杀完最后一名敌人,气势汹汹的朝孙九香走去,走到人跟前一把攥着人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对于刚刚孙九香认命般的举动,秦霄贤是生气,但过后便是无止无尽的庆幸,好在他掉头回来了。如果他没有折回,那他是不是这一生都见不到孙九香了,想到这儿,秦霄贤浑身一软,扔下长剑,不顾满身的血污,将自己塞进孙九香的怀里,红着眼,压低声音不停的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为什么躲着不见他,为什么,为什么,秦霄贤脑中有无数个为什么,他已经很听话了,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晨起习武,午时习字,父亲的话他有听,母亲的叮咛他有记住,烟花之地他也没再去,他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小侯爷,他是圣上亲封的先锋将军,他已经足够听话了,为什么孙九香还是不见他,甚至连一封书信都不给他。眼见离村子越来越远,秦霄贤没由来的心慌,或许他可以带着孙九香一起进京。想到此,秦霄贤命大部队继续前行,自己则领着几个手下翻越山脊赶近路奔回村庄。还好他折回了,还好这次他不用再等了。

清理完山匪,孙九香带着情绪低落的秦霄贤回了镇上的酒楼。一路上秦霄贤都保持三缄其口,孙九香问什么只点头。酒楼后方有一小院子,那是孙九香特意置办的。秦霄贤进了院子却不肯进屋,抱着手臂面色黑沉的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孙九香劝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挪窝,无奈的只得先去给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等孙九香走了,秦霄贤才起身走到院子的水井旁,脱了染血的铠甲,打了桶井水兜头浇在身上。淡红色的水钻进地缝不见了,秦霄贤才缓缓的走回石阶上坐下。

孙九香带着热水回来时,就见到一个,只穿着里衣的浑身湿透的秦霄贤。“旋儿!”

秦霄贤挥开孙九香着急过来要扶他的手,神情冷淡的起身跨上石阶,进屋前在门口脱掉了湿透的鞋子。

这个屋子同秦霄贤在侯府时的房间别无两样。秦霄贤径直的绕过屏风进了里间的沐浴间。等孙九香放完水出去了,秦霄贤才开始脱衣沐浴。沐浴完的秦霄贤斜躺在软塌上昏昏欲睡,等孙九香端着饭菜进来时,人已经睡熟了。看着秦霄贤睡的香甜,孙九香将饭菜轻轻放下,转身去里屋拿了条毛毯出来。

刚将毛毯搭在秦霄贤身上,人就醒了。“旋儿,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许是睡了一觉,秦霄贤心里那点气在梦里消散了。黏黏糊糊的要孙九香伸手抱抱他。孙九香乐的惯着他,将饭菜端到榻上,让秦霄贤半躺在怀里,自己则是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喂着。

吃罢饭,秦霄贤便缠着孙九香,说自己胳膊疼、背疼,浑身没劲之类的。孙九香连碗筷都来不及收,便抱着秦霄贤进里屋休息了。

夜深了,秦霄贤趴伏着睡在自己怀里,宽大的衣领,隐隐能显出肩上褐色的伤疤来,这些伤疤是秦霄贤几年的功勋,是秦霄贤用了半条命换来的荣誉,是秦霄贤给他证明自己的象征。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仗着祖上荫德胡作非为的小侯爷,他是一个可以手持长枪,保家卫国的前锋将军了。

离开这五年,秦霄贤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除了一件事。孙九香伸手点了点肩上的伤疤,见秦霄贤依旧闭着眼睡的香甜,缓缓的将手伸到后背,他走的那一年,秦霄贤进了秦家祠堂,出来便一病不起,事过半年,秋末冬初,秦霄贤毅然进了军营,次年春日,随军征战蛮兵。

手指所触到得皮肤粗糙痂痕未消,这道伤疤似乎很长,沿着伤疤一直往下,伤疤在尾椎处停下了,孙九香心中一动,秦霄贤参军三载,用半条命换来了荣誉,他突然想看看这道疤是什么模样,看看那道险些让少年丧命的伤疤是什么模样。

秦霄贤很瘦,瘦到一件里衣不解带就能脱下。触入眼帘的便是那道从肩蜿蜒爬向后背的伤疤,二指宽,一直蔓延到尾椎处。孙九香眼眶酸涩不已,不是因为那一道伤疤,而是秦霄贤背上纵横交错着许许多多的鞭痕。许是过了许久,伤疤呈现淡淡的粉色,那是新长出来的肉,孙九香慌乱的将被子扯上盖住秦霄贤,双手紧紧锢住秦霄贤瘦弱的腰。他宛如落水的人一般,大张着嘴呼吸,眼泪落进耳里,嗡嗡直响。

秦家有训,若大逆者,入祠堂鞭者四十,伤愈,入军,若未得功名,剥去秦姓,重写家谱。

“哥,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秦霄贤不知何时醒了,像只猫儿一样蜷缩在孙九香身上,语气低沉道。

孙九香抱着秦霄贤侧了个身,俩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绕,“过几日带你去见师父,”

师父即是师也是父,是养育他长大的人。

俩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霄贤黏黏糊糊的抱着孙九香不肯起。孙九香无奈的只得陪着人再赖会床。秦霄贤缩在孙九香怀里迷迷糊糊又要睡了过去了,孙九香低头用鼻尖碰了碰秦霄贤的头顶,轻柔的同秦霄贤商量,“旋儿,我去煮个粥,很快就回来,你要再睡会还是同我一起?”

秦霄贤哼哼唧唧了一会,松开了抓住孙九香的手,往床里滚了滚,卷着被子闭着眼背对着孙九香。

孙九香看着秦霄贤带着不满的背影,轻轻一笑,“青菜还是肉?”

“肉!”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孙九香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了,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我在这儿开了个酒楼,吃完早饭看看去?”

被子动了动,半响传出一句话来,“芙蓉糕,”

孙九香系腰带的手一顿,芙蓉糕三字,环环绕绕缠在心底深处,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秦霄贤捞了起来,嗓音暗哑道,“旋儿,对不起,”

他离开秦家时承诺过秦霄贤,要给他做一道芙蓉糕,可是这话也只是糊弄秦霄贤的幌子而已。在小侯爷欢欢喜喜随着父上京后,他便悄悄地离开了汴京。

秦霄贤从被子里伸出手攀着孙九香问道,“你会给我做吗?”

孙九香低头用嘴碰了碰秦霄贤红着的眼角,“酒楼里的招牌便是芙蓉糕,”

秦霄贤得了答案,满意的笑了笑,抬头吻了吻孙九香下巴,撒着娇,“饿了,饿了,”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脚踹孙九香。

孙九香准备早饭去了,秦霄贤从床上坐起身,手绕到后背,摸了摸背上的痂痕。四十下的藤条是父亲打的,是那个从小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打的,也是他愿意挨的。只因他父亲说过只要你能熬过去,五年后会帮他找到孙九香。他便咬着牙沉默的跪在蒲团上, 四十下的藤条不知有没有挨完,反正中间他是晕过去了的,醒来时便在自己屋子里了,鼻尖萦绕着血腥气和草药香,他父亲走进来告诉他秋末便去军营,他点头应下来了,即使可能那时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他还是要去,也必须得去,因为他的夫子要他做一个有担当的人,他的夫子希望他做一个顶天立地,不被别人诟病的小侯爷,而他最听夫子的话了。

我可以披荆斩棘越过山河走向你,只要你面向我,冲我微微一笑,这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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