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玺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不管谁愧疚与不愧疚,他现在不想这么多人围着他。
“你们不走是不是?”月玺冷下脸来,拉着聂怀桑:“你们不走,我和聂兄走……”
只是才一抬脚,伤口痛的他嘶嘶嘶的叫。
听的人心惊胆战,看的人触目惊心。
“你你你别动,我走,月玺,我和江澄走。”魏无羡到底还是怕月玺把自己伤口扯着了。
杵在原地的江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只能被魏无羡拉走。
长剑淌着的热血还为干涸,一直到门外,山风一吹,江澄打了个寒颤。
看着嫣红的血,他……他竟然杀了月玺。
“江澄,你这脾气究竟什么时候能改改?”魏无羡向来不爱说教,但这一次江澄真的太过了:“我们就吃个面,你用得着动手吗?你还拔剑,你把月玺当成什么了?”
“我们修行本为降妖除魔,江澄,你的习惯真应该改一改了!”
江澄拿着剑的手颤抖不已,淌着的热血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动手,就这样将剑插进了月玺的胸口。
月玺流了那么多血,而他,竟然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喂,你往哪里去?夜猎要开始了。”江澄头也不回就往厨房的方向走,魏无羡在后面大吼:“你这个臭脾气,真是!”
思来想去还是跟着江澄一同前去,两人走的快,身上还沾了血腥。
天色已晚,他们两人与前来找寻月玺的蓝启仁不期而遇。
蓝启仁单独一人,身后未带任何弟子。
“蓝先生。”
“啊,蓝先生。”
两人只能齐齐停住脚步,蓝启仁见他俩走的慌张,身上还有血腥气,便问了句:“你们这是?前面夜猎正在集合人数……”
“蓝先生,我们……”魏无羡不知道该如何说。
“蓝先生,我不小心戳了月玺一剑。”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澄敢作敢当:“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想到他躲不过……”
不等他说完,蓝启仁已经追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伤势如何?止血了吗?”
“在厨房,流了很多血,走时我已经替他止了血。”魏无羡连忙在前面引路。
三人急忙赶往厨房,推开紧闭的大门,屋内的血腥还来不及散去,留下的只有惊魂未定的聂怀桑。
地上那一滩殷红的鲜血还未干涸,沾着血的脚印凌乱,聂怀桑的衣衫也沾上了血。
此时捏着扇子,吓的说不出话来。
“聂怀桑,月玺人呢?”蓝启仁眉头紧皱,这个出血量,已经不能支撑人体行走了才对。
聂怀桑急忙摇头,嗫嚅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了?”魏无羡看聂怀桑像是吓傻了一般:“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你月玺人呢?他去哪儿了?”
聂怀桑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半晌,什么也问不出来。
蓝启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魏无羡,江晚吟,你们先出去。”
“蓝先生……”魏无羡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