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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作者拉郎  岳绮罗   

第六章 暗室私语

红衣劫:十世之外

簪花大会的初试已近尾声,擂台之上留下的皆是各派精英翘楚,比试愈发激烈精彩,灵力碰撞的光芒几乎未曾停歇,金铁交鸣之声与台下观众的惊呼喝彩交织在一起,将气氛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然而,在这片喧嚣鼎沸之下,一些不和谐的暗流正悄然滋生涌动,如同潜藏在华丽锦缎下的虱虫,伺机而动。

禹司凤凭借着过人的修为根基和冷静精准的判断,一路势如破竹,未逢敌手。他的每一场比试都堪称典范,白衣翩跹如惊鸿,身法灵动似鬼魅,出手果断利落,姿态从容不迫,引得越来越多关注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那其中有毫不掩饰的钦佩与赞叹,有年轻弟子单纯的羡慕,自然也少不了难以避免的嫉妒与更为深沉的审视。高台之上,岳绮罗依旧维持着那副对台下纷扰漠不关心的慵懒模样,仿佛置身事外。只是偶尔,当禹司凤于电光火石间使出某些精妙绝伦、甚至隐隐带有一丝离泽宫不传之秘意味的凌厉招式时,她那掩在宽大猩红袖袍下的纤白指尖,会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如同琴弦被无声拨动。

若玉始终沉默地跟在禹司凤身侧,近日来越发寡言少语。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目光复杂地掠过司凤日益冷硬的侧脸轮廓和周身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生人勿近气场,最终仍是将在喉间翻滚的劝诫话语艰难地咽了回去。他只是更加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尤其是点晴谷那几人时不时投来的、毫不掩饰恶意的不怀好意目光。

乌童果然并未因前次的教训而善罢甘休。他虽然暂时收敛,不敢再于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挑衅生事,但那阴鸷怨毒的眼神,却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时常黏在离泽宫几人身上,特别是在禹司凤登台比试之时。他身边总围绕着几个同样气息不善、唯他马首是瞻的点晴谷弟子,几人时常聚在一处,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目光闪烁,窃窃私语间不时发出低沉的嗤笑。

这日午后,一场备受关注的关键比试结束,禹司凤再次以压倒性优势胜出。他刚步履沉稳地走下擂台,若玉便立刻趋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司凤,点晴谷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目光未曾离开过。尤其是那个乌童,眼神不善,怕是没安好心,正在酝酿什么阴谋。”

禹司凤目光冷冽如冰刃,倏地扫向不远处那群扎眼的蓝衣弟子,正好精准地对上乌童那双充满怨恨、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他鼻腔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冷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跳梁小丑,黔驴技穷,不必理会。”话虽如此,他心底却因师尊那封语焉不详却警示意味浓厚的来信,以及昨日自己对褚璇玑那突如其来的、失控的警告而愈发烦躁难安。这股无处发泄的无名邪火,正好撞上乌童那令人厌烦的持续性挑衅。

乌童见他冷冷看来,非但不避,反而像是被激发了凶性,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身旁的同伴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啧,这世道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呐,仗着有几分天赋皮相,得了师长几分青眼,就真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的人物了。殊不知,这修真界光鲜亮丽的皮囊底下,藏着什么龌龊不堪的心思、练着什么来历不明、见不得人的阴邪功法,可谁都说不准呐!说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原形毕露,害人害己,连累师门清誉咯!”

他虽未直接指名道姓,但恶毒的目光和讥诮的语气无一不尖锐地指向禹司凤,甚至其话语中的恶意的影射,已隐隐牵连上高台那位神秘的红衣女子。

禹司凤脚步猛地顿住,周身温和的气息骤然降至冰点,一股凛冽的寒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若玉暗道不好,心下猛地一沉,连忙上前拉住他手臂,急声低劝:“司凤,冷静!他是故意激你!在场这么多前辈高人看着,切勿中计,授人以柄…”

禹司凤猛地甩开若玉的手,一步步走向乌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冰面上,带着彻骨的寒意。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淬毒的刀锋,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冰碴,砸入对方耳中:“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乌童被他那骤然爆发的、毫不掩饰杀意的冰冷气势逼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顿觉在同伴面前大大失了面子,强撑着扬起下巴,色厉内荏地回道:“我说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怎么?你们离泽宫做得,别人就说不得?那个姓岳的女人…”

“闭嘴!”禹司凤厉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指尖凌厉剑气已然隐现,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着少阳派服饰的执事弟子快步穿插而入,朗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位师兄!簪花大会期间,各派皆以和为贵,切磋技艺为上,还请克制己身,莫要因口角之争伤了各派间的和气!”他显然是得了高台上某位长老的授意,特意前来制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乌童见状,心下虽不甘,却也知时机不对,只得就坡下驴,嗤笑一声,嘴上却不饶人:“哼,走着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完,带着人悻悻然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不甘与怨毒。

禹司凤站在原地,胸中怒火翻腾肆虐,却无处发泄。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因极度用力而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他深知乌童是在故意激怒他,试图让他当众失态;但他更愤怒的是,那些阴险的污言秽语,竟精准无比地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最不安、最不愿面对和深究的角落。

他猛地转身,不再理会周围那些各异的目光,仿佛要将所有令人烦躁的喧嚣都甩在身后,大步流星地朝着人迹罕至的后山方向走去,只想寻一处绝对清静的地方,让冰冷的山风吹散心头那愈演愈烈的躁郁与混乱。

若玉担忧无比地看着他那决绝而孤直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立刻跟上去。他站在原地踌躇良久,思绪纷乱。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朝着客院的方向快步走去。他觉得,有必要将近日这些不寻常的情况,尤其是点晴谷愈发露骨的针对和司凤明显不稳、渐趋极端的情绪,如实告知岳师姐。或许…眼下唯有她那深不可测的能耐,才能安抚住濒临失控边缘的司凤?

然而,当若玉怀着一丝希冀来到东厢房外,恭敬地叩响门扉并低声说明来意后,房内却只传来岳绮罗那一如既往慵懒淡漠、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回应,冰冷的语调解过门板,显得格外疏离:“些许蝼蚁喧哗,何须扰我清净。他自己的心魔,终须自己斩断。”

若玉闻言,顿时怔在原地,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心中一片冰凉刺骨。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将所有言语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低声道:“是…弟子明白了,告退。”他默默退开,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房门,第一次对这位神秘莫测、被司凤全心维护的师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切失望与无法跨越的疏离感。司凤为她如此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自身心境受损,她却…

而此刻,禹司凤正漫无目的地在后山僻静处走着,试图让凛冽的山风吹散心头的躁郁与阴霾。却不想,在一处茂密竹林的拐角,竟又撞见了那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褚璇玑。

褚璇玑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青石板上捡拾几片被风吹落的、色彩斑斓的树叶,听到沉稳却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她那清澈却略显空洞的眸子下意识地亮了一下,但随即猛地想起昨日他那般骇人欲裂的模样,又立刻瑟缩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小鹿,小声嚅嗫道:“禹…禹师兄…”

禹司凤此刻心烦意乱已达顶点,根本无心理会她,甚至因昨日的失控场面而更觉尴尬与难以言喻的厌烦,只冷冰冰地、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她一眼,便想如同避开什么污秽般径直离开,多一刻都不愿停留。

“师兄!”褚璇玑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勇气,忽然站起身叫住他,虽然声音依旧细小,带着显而易见的怯懦,“你…你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昨天…”她想问是不是昨天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才惹得他如此大怒,但又不敢直接问出口,怕再次触怒他。

禹司凤脚步不停,仿佛根本没听见这微弱的呼唤,甚至加快了步伐。

褚璇玑看着他冷漠决绝、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酸酸涩涩的,又涌上浓浓的委屈。她只是想道个歉,或者至少问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捏紧了衣角,还是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想着或许等他气消了一些,自己能再试试。她心思纯净如白纸,只觉得禹师兄虽然总是冷着脸、偶尔凶得吓人,但他救过她,本质上应该不是坏人。

禹司凤五感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身后那细碎却执拗跟进的脚步声,心中烦躁瞬间达到顶峰,猛地回身,眼神冰寒刺骨,几乎要将人冻僵:“我说了,别再跟着我!听不懂吗?”

褚璇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厉喝吓得猛地停住脚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

这充满张力的一幕,恰好被不远处假山后闪出的两人尽收眼底——正是放心不下妹妹、一路焦急寻来的褚玲珑和闻讯一同前来帮忙寻找的六师兄钟敏言。

褚玲珑一见此景,见妹妹又是那副受气包般的可怜模样,而对面的禹司凤则是一脸冰寒不耐,顿时火冒三丈,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如同护崽的母鸡般将璇玑严严实实护在自己身后,对着禹司凤怒目而视,声音因愤怒而拔高:“禹司凤!你又想对我妹妹做什么?!昨日那般吓唬羞辱她还不够吗?别以为你离泽宫势大、你修为高深就可以在此地为所欲为!”

钟敏言也立刻皱紧眉头,面色沉凝地站到褚玲珑身侧,目光不善地看向禹司凤,周身气息隐隐提聚,显然已是戒备状态。

禹司凤本就心情极差,接连被纠缠挑衅,此刻更是耐心彻底告罄。他看着眼前这护犊子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的褚玲珑,看着一脸戒备、如临大敌的钟敏言,再瞥了一眼他们身后那个一脸懵懂茫然、仿佛永远无辜却总在关键时刻引发事端的褚璇玑,一股压抑已久的、莫名的邪火猛地直冲头顶,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

为所欲为?

到底是谁在一直阴魂不散地纠缠不休?!

他猛地抬手指向被护在最后的褚璇玑,声音因极力压抑那滔天怒火而显得更加冰冷骇人,字字如冰锥:“我最后说一次,管好她!让她离我远点!若再让我看见她出现在我附近,休怪我不讲情面!”

这话说得极重,几乎是赤裸裸的、毫不留情的威胁和羞辱。

褚玲珑气得脸都红了,胸脯剧烈起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钟敏言也彻底沉下了脸,语气强硬起来:“禹师兄,此话未免太过分了!璇玑并未做错什么!”

而被直接指着的褚璇玑更是彻底呆住了,小脸煞白,毫无血色,眼圈瞬间就红了,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泫然欲泣。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禹师兄会这么讨厌她,厌恶到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她只是…只是本能地想靠近一点,觉得他身边有种让她安心的气息,并没有任何恶意…

禹司凤说完,不再看那三人或愤怒、或戒备、或受伤绝望的各异神色,仿佛多留一刻都难以忍受,猛地转身,猩红的袖袍因剧烈的动作而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带着一身能将人冻伤的寒意,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冰冷、孤傲、仿佛与整个世界为敌的绝情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褚玲珑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狠狠跺了跺脚,气得眼圈也红了,转身一把抱住委屈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掉下来的璇玑,连声安慰:“别理他!疯子!不可理喻的神经病!我们走!以后看见他就绕道走!再也不准靠近他!”

钟敏言站在原地,望着禹司凤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成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深重的疑虑与不解。这位离泽宫年轻一代的翘楚,声名在外的首徒弟子,其真实心性似乎并不像他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冷静自持…而他对待璇玑的态度,也恶劣反常得超出了寻常的厌烦,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偏执与…恐慌?

是夜,月黑风高,浓重的云层遮蔽了星月之光。

少阳派客院区域大多灯火已熄,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之中,唯有巡夜弟子偶尔走过的脚步声和远处山林传来的几声夜枭啼鸣,更添几分幽深。

然而,在点晴谷长老所住的奢华客院内,一间隐蔽的密室中却亮着昏黄摇曳的烛光。

乌童正恭敬地垂首站在下首,主位上坐着那位面色阴沉、眼神锐利的点晴谷长老。除了他们,密室最阴暗的角落里还坐着另一个身影,全身笼罩在宽大的、看不出材质的黑色斗篷里,面容身形皆被阴影完美遮掩,气息隐匿得极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细察,根本难以发现其存在。

“师父,那禹司凤今日愈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险些就在广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还有离泽宫那个形迹可疑的妖女,连褚磊老儿对她都那般毕恭毕敬,其中定然有天大的古怪!”乌童咬牙切齿地禀报,语气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点晴谷长老眯着眼睛,浑浊的眼珠在烛光下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缓缓道:“离泽宫避世隐居多年,此次竟如此高调出席簪花大会,本就蹊跷反常。那岳绮罗…老夫多年前游历之时,似乎隐约听过一些极为隐秘的、语焉不详的传闻,与此女的特征倒有几分似是而非的吻合…若她真是传闻中那人…呵,那离泽宫可是在自己宫里,藏了个了不得的、足以颠覆一切的祸害。”

阴影中,那个斗篷人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砂纸摩擦过枯木般的沙哑笑声,声音低得几乎难以听清:“祸害?或许…在某些人眼中,是避之不及的灾厄,但在另一些人看来,未尝不是…千载难逢的契机呢…”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禹司凤此子,确是百年难遇的修仙奇才,天赋根骨绝佳,但观其心性,却并非无懈可击。他对那岳绮罗近乎盲目的维护,已然远远超出寻常同门之谊…这便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容易利用的…突破口。”

点晴谷长老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哦?阁下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斗篷人低声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大会之后,照惯例各派弟子将联合前往秘境历练…那便是最好的时机。人心浮动,环境复杂,只需稍加引导,巧妙布局,制造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届时,让那禹司凤为护其师姊,情急之下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众目睽睽,铁证如山…纵使他离泽宫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说不定,局势混乱之下,还能逼出那岳绮罗的真面目…岂非一箭双雕?”

乌童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兴奋而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禹司凤身败名裂的场景:“师父!此计甚妙!定要让那禹司凤永世不得翻身!”

点晴谷长老沉吟片刻,眼中闪过老谋深算的狠厉与决断,缓缓点头:“好!便依此计行事。乌童,秘境历练之时,你见机行事,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首尾痕迹!若能成事,记你头功!”

“是!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负所托,必让那禹司凤为他今日的嚣张付出惨痛代价,身败名裂!”乌童躬身领命,眼中充满了恶毒的快意与迫不及待。

密室中的低语渐渐低沉下去,化作更加隐秘的谋划。阴谋的气息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沉寂的夜色中无声地弥漫开来,缠绕着贪婪与恶念。

而另一边,禹司凤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窗前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他晦暗不明、挣扎起伏的侧脸。桌上,静静躺着那封已然被他反复阅看、几乎能背下来的师尊来信。羊皮纸卷冰凉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信中的警示言犹在耳,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白日里与乌童一触即发的冲突、褚璇玑那委屈苍白、泫然欲泣的脸庞、岳绮罗那永远事不关己、淡漠疏离的姿态…种种画面不受控制地交织在他混乱的脑海,翻腾不休,让他心乱如麻,几乎难以呼吸。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桌角,那盘早已冷透、僵硬、未曾动过一口的寿糕,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突兀而讽刺。他盯着看了许久,眸中情绪剧烈翻涌,最终被一片冰冷的决绝所覆盖。他伸出手,并非拿起,而是手腕猛地一翻,将其连同那只精致的瓷盘一起,毫不留恋地、近乎粗暴地扔进了角落的废篓之中!

发出一声沉闷而突兀的轻响。

仿佛也将他心中最后一丝不该存在的犹豫与毫无用处的柔软,彻底摒弃、碾碎。

夜,还漫长冰冷得看不到尽头。汇聚的暗流已然蓄势待发,只待一个微小的突破口,便会汹涌而出,吞噬掉所有碍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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