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展鹏点头,“应是如此。”
赵羽紧接着提出疑问,“那死者左手中的那只男鞋是……”
“赵兄,我已查明,此鞋非死者之鞋,我想应该是奸夫所留下的。楚兄,你们看。”
郭展鹏拉开了死者的前襟,只见死者右胸口有片伤痕。
“这死者胸前有个鞋印,与此鞋鞋底之印非常吻合。”
说话间小瑞不经意一瞥,再次注意到了一边的江秋萍的头发,于是伸手轻轻拽了下赵羽的衣袖,递了个眼神。赵羽了然,和玉龙耳语了几句。
江秋萍注意到玉龙严肃且带着探寻的目光,眼神躲闪了几下,装作十分伤心地掩面跑了出去。
江秋萍十分懊恼,正巧迎面碰上郭舒羽。
“阿萍。”
“舒羽。糟了!刚刚在停尸房,我看见辜慎的右手不但拿着你送给我的那只定情金簪,而且还握着一缕断发,那发色明显不属于玉洁。那个姓楚的好像也因此起疑,不断地打量我的头发,这可怎么办呢?”
“别慌,按原计划进行,要快。”
江秋萍还未开口,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两人迅速躲到墙后。
原来是辜孝诚在与师爷打商量,以江秋萍想让孩子与方玉洁拜别为由,恳请师爷允许他们去和方玉洁见个面。
“这家伙歪憋刻薄,你得给他一点好处啊。”说完郭舒羽把江秋萍推出去解决问题。
江秋萍塞给师爷一个镯子用来贿赂,最终师爷同意了他们和方玉洁见面。
停尸房中,玉龙三人还在和郭展鹏研究死者身上的疑点。
“如果这死者手中所握的金簪,是从方玉洁头上所抓取下来的,那么这手中的断发,应该即是方玉洁的头发才是。”玉龙率先提出断发的可疑之处。
“应当如此。”
“只是在我的印象中,那少妇方玉洁她乃是满头黑发,而这死者手中之断发,却是灰黑相杂,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赵羽随之引出话题“莫非这支金簪,原本不是戴在方玉洁头上的?”
“你是说,这金簪……可这金簪是经死者之妻江氏,以及江氏之子,也就是方玉洁的丈夫辜孝诚,还有家中所有婢仆一致认证,确为方玉洁平日常簪戴于发上的饰物。也就是说,此物确为方玉洁之物。”
小瑞分析道,“这金簪或属方玉洁之物,但断发若不属方玉洁,那案发当时,这金簪极有可能是戴在别人的头上。”
赵羽接道,“如果案发当时,这金簪戴在别人头上,那么这个人是谁?以及死者手中所留下的断发,又会是谁的?这个人……”
“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涉案人,我怀疑此人乃是死者之妻,江氏江秋萍。”
玉龙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的答案,郭展鹏听后确实不可思议,这在他现在的思路里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江秋萍母子抱着孩子去给方玉洁拜别,方玉洁见此番场景哭得肝肠寸断。那师爷讨厌看人哭哭啼啼,遂出了牢房,临走前,警告狱卒不许说出去。
江秋萍见师爷出去,便悄声跟方玉洁说会设法救她,并塞给她一颗“麻药”,假意说了几句狠话便抱着俊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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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灰黑相杂之女人,世上何其多,岂只江氏一人?”郭展鹏似乎不太愿意相信江秋萍是那个真正的涉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