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够接近此簪,并取得此簪作为头饰者,除了她方玉洁本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方玉洁她的婆婆江氏了。”
郭展鹏百思不得其解,“那江氏为何要借媳妇方玉洁的头簪呢?那江氏是富家主婆,难道就没有自己喜欢的金簪吗?!何须要借媳妇方玉洁的金簪一用呢?又如果命案当时死者是拔取江氏头上的金簪刺向奸夫,那当时江氏也会在场,那为何江氏却不知奸夫是谁呢?没道理啊,没道理江氏会隐藏杀夫之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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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和秀桃这边又找人写了新的寻人启事,重新张贴,但因先前秀桃表露心意一事,两人之间的氛围多少有些尴尬。
五味趁秀桃低头盯着地面,悄悄往墙上看了一眼,这次倒是把寻人启事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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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郭舒羽找到师爷刁三。
“师爷,我听说,这桩通奸害亲案的恶媳妇方玉洁,竟然以隐谜暗指奸夫郭舒羽就是我?可有此事?”
“不敢瞒老太爷,确有此事。可是那恶媳妇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谁都知道在命案发生的时候,新任县令尚未到任,老太爷也还未至本县,又怎可能与那方氏有何沾染呢?她那是故意攀诬,是想让县老爷不好办案,不好追查奸夫罢了。”
“这方玉洁一日不吐实,我就一日洗不清冤枉。师爷啊,你非帮我不可,非帮我不可呀。”
“老太爷,您的意思是?”
“展鹏啊心肠软,不像你见识得多,对方玉洁这种刁民恶妇,不动刑哪能有实供?那是非动刑不可。你帮我,无论如何,水里火里,尽快逼她吐实,早日还我清白。师爷,你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日后我定会厚报于你。”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太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您就交给我,我一定逼她供出奸夫,好尽快还老太爷清白。”
“是,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啊。”
“行,我这就去将那方玉洁蒸煮一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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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拼后台,不怕死的尽管来。”
五味和秀桃被吆喝声吸引,在摊位前驻足。
“这年头怪事特别多啊,这卖小吃的,居然要找人拼后台,这什么名堂?”
“五味哥,这招幌上写的是什么?”
五味看了一眼招幌,“原来是卖鸡泡鱼羹的,难怪。”
“鸡泡鱼羹?好吃吗?”
“好吃,好吃极了!老板,来两碗鸡泡鱼羹。”
秀桃看到老板掀锅盖的时候,在锅上方撑起一把伞,好奇道,“五味哥,他干嘛要撑伞啊?”
“这是煮鸡泡鱼羹的传统规矩。”
“有这种怪规矩?”
“有。”
旁边一桌夫妇俩的鸡泡鱼羹上桌,两人都推让着,五味看得直乐。
“他们夫妻真恩爱啊。五味哥,你也该早日成家,才能像他们一般,享受夫妻之乐呀。”
“成家?享夫妻之乐?”
“是啊。”
五味知道秀桃误会了,解释道,“我啊看到这对夫妻的样子,就更不敢成家了。你知道什么叫鸡泡鱼吗?”
“不就是拿鸡肉和鱼肉一起泡煮,做成汤,叫做鸡泡鱼吗?”
“你呀,真是个土包子。鸡泡鱼就是河豚,古名呢叫做鯸鲐。你看那个老板先前不是喊的吗,来来来,拼鯸鲐,不怕死的尽管来,意思就是说,来,敢拼死吃河豚的,就过来。”
“啊,拼死吃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