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身边有个像江蓉,江钰的女修,今天就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虽说夕夕对月事并没有太多禁忌,但江澄所掌握的这方面的知识是否过多了?
看来这位青梅竹马还真是不见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自己长大了这个事实呢?
是欣喜吧!
想到最近几日他那般火急火燎的模样,夕夕心里翻涌起一阵甜蜜,然而伴随这种幸福感的,就是肚子更加地抽抽了。
一旦月事不规律了,结果肯定是这样。
回家的旅途就要开始了,夕夕只盼望这肚子可别在路上作妖。
半晌,背负着艰巨任务的江澄终于兴致冲冲地奔回来了,掀开帘子的时候,似乎还带了些别人家伙房里的柴火气息。
“都带来了,这瓦罐里的都是灶炉灰,这儿还有手炉,这盒子里是红糖块……”江澄一一介绍完,眼睛晶亮,带了一丝骄傲地看着夕夕,“你看看还缺什么?”
夕夕捂着肚子,唇角抽了抽,抱起瓦罐左右瞧了瞧,问到:“你这么把人家做饭的家伙拿来了。”
“我给钱了,可不止这罐子的了,你快瞧瞧,东西都对不对。”
这催促的口气明显就是等着话儿呢。
夕夕嗔笑道:“都对,哪儿有我阿澄办不到的事……”眼见着某人脖子昂了昂,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还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还有缺的吗?这家农户正巧有个产妇做月子,这些……就齐全些,少了什么我再去……”
“别了,已经够了,”隐隐的坠痛感让夕夕不能像往常一般说太多话,她艰难地握了握江澄的手,男子和女子的差异就手机这般明显。
在乍暖还寒的外头跑了一圈,这掌心里都是热乎的,自个儿窝在这暖融融的车轿里,手脚都还是冰凉的。
“你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声音也渐渐无力起来。
“你能行吗,要我……帮忙吗?”江澄瞧那小人儿刚才在轿子前脸还是红扑扑的脸,待他出去取物件回来后,此时她的小脸已经是惨色了。
夕夕真被他给逗笑了,心里头却是甜蜜蜜的,天下的男子未必人人都能做到他这般吧。
兴许十分之一都不及。
“这你不懂,是我们女儿家的事,快出去吧!”
夕夕对于这种事的操作,多少次都觉得陌生,这大概是穿越过来后令她最头疼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车队整饬完毕,除了少量护卫和伤病员随车队前行外,其余江家修士与江澄告别后皆御剑先行飞回莲花坞了。
待江澄安排妥当,敲了敲轿壁通知夕夕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江澄不放心,轻轻掀开帘子,发现她蜷缩在软垫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只是她的贝齿还紧紧咬着唇瓣,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额间似有薄薄的汗珠。
江澄心下一疼,便嘱咐几句手下,将自己骑行的马交了出去,人一骨碌地钻进轿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