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婴宁辗转难眠。她刷着朋友圈，看到城西那家网红甜品店发了新品预告——抹茶千层蛋糕，每日限量二十份。她随手评论：
【想吃！但早上八点开售根本赶不上QAQ】
第二天早课，陆婴宁昏昏欲睡地走进教室，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揭开一看，正是那款限量抹茶千层。盒子里没有卡片，但她知道是谁送的。
高中时也有过类似的事。她随口提了句想吃城南的泡芙，第二天课桌里就神奇地出现了一盒。周震南当时红着耳根承认，是凌晨五点去排的队。
陆婴宁拍了张蛋糕照片，犹豫片刻，发给了周震南：
陆婴宁“谢谢你的蛋糕。”
消息显示已读，但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简单的表情符号：
周五的项目会议前，陆婴宁特意提前到达，准备把伞和蛋糕的人情一并还清。她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女声。
“学长，这个问题我还是不太明白...”
一个扎高马尾的女生几乎贴在周震南身边，手指点着他面前的资料。
周震南稍稍后仰，与她拉开距离：
周震南“李媛，这个问题我们课后再说，现在要准备开会了。”
“可是...”
女生还想说什么，抬头看见陆婴宁站在门口，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会议开始后，陆婴宁汇报市场调研结果。她刚讲到成本预测模型，李媛突然举手：
“这个模型是不是太理想化了？实际生产中变量比这多得多。”
陆婴宁保持微笑：
陆婴宁“所以我设置了10%的浮动空间...”
“但材料合成失败率就超过15%。”
李媛打断她，转向周震南。
“学长，你说是不是？”
会议室一时安静。陆婴宁攥紧了手中的笔，感觉脸颊发烫。这时周震南清了清嗓子：
周震南“陆同学的模型考虑得很全面。”
周震南“至于合成失败率，我们实验室最近优化了工艺，已经控制在8%以下。”
他看向陆婴宁，眼神坚定：
“我认为这个模型可行。”
李媛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会议结束后，陆婴宁故意放慢收拾速度，等其他人离开。
陆婴宁“谢谢。”
她低声对周震南说。
周震南“只是实话实说。”
周震南推了推眼镜，
周震南“你的模型确实很好。”
陆婴宁“那个李媛...是你带的本科生？”
周震南“嗯，大一做实验课助教时认识的。”
周震南似乎想解释什么，又止住了，
周震南“她有时候太热情。”
陆婴宁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总找周震南问问题的文艺社学姐，心里泛起一丝熟悉的酸涩。她迅速转移话题：
陆婴宁“对了，伞还你。”
她从包里掏出那把折叠伞。
周震南接过，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
周震南“我周末要去图书馆查些资料。”
周震南突然说，
周震南“如果你也需要用的话...”
陆婴宁“我正好要去。”
陆婴宁接得太快，说完就后悔了，显得太刻意。
周震南却笑了：
周震南“那...周六见？”
周六的图书馆人满为患。陆婴宁转了两圈才在经济学区找到空位，刚坐下就收到周震南的短信：
【我在B区3楼化学资料室，有需要叫我。】
她埋头整理保研材料，不知不觉窗外已暮色四合。手机震动，是周震南：
【一起吃晚饭吗？】
陆婴宁正要回复，头顶灯光突然熄灭。整个图书馆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绿光。
“各位同学请注意，”
广播响起，
“因电路故障，图书馆提前闭馆，请有序离场。”
陆婴宁摸黑收拾书包，手机屏幕亮起，是周震南来电。
周震南“你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似乎正在走动。
陆婴宁“经济区靠窗位置。”
周震南“别动，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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