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嘉祺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的走廊。
那天,我抱着一束百合,准备去看刚做完手术的母亲。他穿着白大褂,口罩遮住了半张脸,眼神清冷,像隔着一层雾。
“你是302病房的家属?”他的声音低沉。
我点头。
他没多说什么,只叮嘱我:“病人刚醒,别刺激她。”
后来,我几乎每天都能在病房门口看见他。他总是匆匆来,匆匆走,像一阵风。
二
母亲病情稳定后,我在医院做了志愿者。
那天,我帮护士送病历,正好在楼梯口撞见他。他低头翻着病例,没注意到我。我想叫他,却听见他和同事的对话——
“她还是不肯做手术吗?”
“不肯,怕下不了手术台。”
“告诉她,如果不做,最多半年。”
我愣住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治不了的人。
三
我开始留意他。
发现他总在夜里一个人坐在医生休息室,抽烟抽到指尖发黄。
有一次,我忍不住走过去:“医生,你也会害怕吗?”
他抬头看我,沉默很久,才说:“怕啊。怕我救不了他们。”
那一刻,我看见他眼底的疲惫和脆弱。
四
我们渐渐熟络。
他会在下班后陪我去买母亲爱吃的苹果,我会在他值夜班时送一杯热咖啡。
我知道自己在靠近他,可我没说出口——我怕,怕这段关系一旦被定义,就会结束。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问我:“如果我离开这座城市,你会跟我走吗?”
我笑着说:“会啊。”
他没笑,只说:“别轻易承诺。”
五
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
我在抢救室外等到天亮,他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眼睛通红。
“对不起。”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母亲走了。我的世界塌了。
我没再去医院,也没再联系他。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
“我要去非洲支援医疗队,三年。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自己。
如果三年后你还在这座城市,我来找你。”
六
三年,我没谈恋爱,没离开。
第三年的最后一天,我去了机场。
可广播里传来的,不是他的航班抵达,而是一条新闻——
“某援非医疗队遭遇车祸,一人遇难。”
屏幕上的照片,是他。
七
我去认领遗物。
只有一本日记。
第一页写着:
“她总说会跟我走,可我没敢带她来这种地方。
我怕她受伤,怕她死在这里。
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为我哭。”
最后一页,是车祸前一天写的:
“还有一年,我就能回家了。
到时候,我要带她去看海。”
我抱着日记坐在医院走廊,哭到喘不过气。
原来,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
而我,连说一句“我不恨你”的机会都没有。
双视角交错版
我(一)
第一次见到马嘉祺,是在医院的走廊。
我抱着一束百合,准备去看刚做完手术的母亲。
他穿着白大褂,口罩遮住半张脸,眼神清冷,像隔着一层雾。
“你是302病房的家属?”
我点头。
他只说:“病人刚醒,别刺激她。”
马嘉祺(一)
她抱着百合站在走廊尽头,像一束光。
我知道她是302的家属,也知道她母亲的病情并不乐观。
我没敢多说什么——医生的话,有时候比刀子还锋利。
我(二)
母亲病情稳定后,我在医院做了志愿者。
那天,我在楼梯口听见他和同事的对话——
“她还是不肯做手术吗?”
“不肯,怕下不了手术台。”
“告诉她,如果不做,最多半年。”
我愣住了。原来,他也有治不了的人。
马嘉祺(二)
我知道她在听。
可我不能回头。
医生的世界里,有太多真相,说出来就是残忍。
我(三)
夜里,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休息室,抽烟抽到指尖发黄。
“医生,你也会害怕吗?”
他沉默很久,才说:“怕啊。怕我救不了他们。”
马嘉祺(三)
她的眼睛很亮,亮到让我想逃。
我怕有一天,她会因为我,失去那道光。
我(四)
他问我:“如果我离开这座城市,你会跟我走吗?”
我笑着说:“会啊。”
他没笑,只说:“别轻易承诺。”
马嘉祺(四)
我多希望她说“不会”。
那样,我离开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痛。
我(五)
母亲病情突然恶化。
我在抢救室外等到天亮,他走出来,眼睛通红。
“对不起。”
我的世界塌了。
马嘉祺(五)
我从没这么恨自己。
我能救活别人,却救不了她的母亲。
她的眼泪像钉子,一颗一颗钉进我心里。
我(六)
很久以后,我收到一封信——
“我要去非洲支援医疗队,三年。
如果三年后你还在这座城市,我来找你。”
马嘉祺(六)
我没告诉她,这里的死亡率有多高。
我怕她会跟来。
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死在这里。
我(七)
第三年的最后一天,我去了机场。
可新闻里说——
“某援非医疗队遭遇车祸,一人遇难。”
照片上的人,是他。
马嘉祺(七)
还有一年,我就能回家了。
到时候,我要带她去看海。
我在日记里写了无数遍,却没机会亲口说。
我(八)
遗物只有一本日记。
第一页:
“她总说会跟我走,可我没敢带她来这种地方。
我怕她受伤,怕她死在这里。”
最后一页:
“还有一年,我就能回家了。”
我抱着日记坐在医院走廊,哭到喘不过气。
原来,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
而我,连说一句“我不恨你”的机会都没有。
马嘉祺(八)(遗书)
如果有来生,我想在一个没有医院、没有离别、没有车祸的地方遇见你。
那时,我会牵着你的手,带你去看海。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倒叙双视角终极版
我(一)——葬礼
今天的雨很大。
我站在墓碑前,手里的百合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
墓碑上刻着——马嘉祺 1999-2025。
我想喊他的名字,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
马嘉祺(一)——遗书
如果有来生,我想在一个没有医院、没有离别、没有车祸的地方遇见你。
那时,我会牵着你的手,带你去看海。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我(二)——机场
葬礼的前一天,我在机场等了整整一夜。
新闻里说,援非医疗队遭遇车祸,一人遇难。
屏幕上的照片,是他。
我看见自己的手在抖,可眼泪一直没掉——直到我去认领遗物。
马嘉祺(二)——非洲
这里的夜空很亮,亮到可以看见银河。
可我知道,我可能等不到回家看海的那天。
我在日记里写:还有一年,我就能见到她了。
我不敢告诉她,这里有多危险。
我(三)——那封信
三年前,母亲刚去世不久,我收到了他的信。
“我要去非洲支援医疗队,三年。
如果三年后你还在这座城市,我来找你。”
我没回信。
那时我恨他——恨他没救下母亲,恨他不告而别。
马嘉祺(三)——医院
她母亲的抢救室灯灭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失去她了。
她在外面哭,我在里面,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口。
我怕她看见我的眼睛——那里面全是无力和自责。
我(四)——楼梯口
我在医院做志愿者时,听见他和同事的对话。
“她还是不肯做手术吗?”
“不肯,怕下不了手术台。”
“告诉她,如果不做,最多半年。”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医生也会有救不了的人。
马嘉祺(四)——休息室
她问我:“医生,你也会害怕吗?”
我看着她,很久才说:“怕啊。怕我救不了他们。”
我没说的是——我最怕的,是救不了你爱的人。
我(五)——第一次见面
母亲刚做完手术,我在走廊遇见他。
他穿着白大褂,眼神清冷,像隔着雾。
“你是302的家属?病人刚醒,别刺激她。”
我点头,却记住了他的声音。
马嘉祺(五)——第一次见面
她抱着百合站在走廊尽头,像一束光。
我知道她母亲的病情有多危险,可我什么也没说。
医生的话,有时候比刀子还锋利。
我(六)——葬礼后的夜
我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翻开他的日记。
第一页:
“她总说会跟我走,可我没敢带她来这种地方。
我怕她受伤,怕她死在这里。”
最后一页:
“还有一年,我就能回家了。”
我抱着日记哭到喘不过气。
原来,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
而我,连说一句“我不恨你”的机会都没有。
马嘉祺(六)——车祸前一天
还有一年,我就能回家了。
到时候,我要带她去看海。
我在日记里写了无数遍,却没机会亲口说。
我(七)——海边
葬礼后的第七天,我一个人去了海边。
风很大,浪花拍在礁石上,碎成白色的泡沫。
我对着大海喊:“马嘉祺,我不恨你了——你听到了吗?”
没人回答,只有风声。
马嘉祺(七)——遗书最后一句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