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元芳追踪

第四章 元芳追踪

子时三刻，长安城的灯火渐熄。

言笑蹲在屋脊上，夜行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盯着不远处那座黑沉沉的宅院，咽了咽唾沫："你确定是这里？"

身旁的守约纹丝不动，狙击镜反射着冷月清辉："弈星酉时进的院子，再没出来。"他顿了顿，"屋顶有机关，跟紧我。"

话音未落，他已如一道灰色闪电掠出。言笑手忙脚乱地跟上，靴底刚踏上对面屋瓦，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

"小心！"

守约回身一拽，言笑踉跄扑进他怀里。一支淬毒的弩箭贴着她发梢掠过，"叮"地钉入身后梁柱。

"系统出品的夜行衣也太不靠谱了！"言笑小声抱怨，手还揪着守约的衣襟。月光下，她看见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嘘。"

守约突然捂住她的嘴。下方院落里，两个提着灯笼的黑衣人正缓步巡逻。等脚步声远去，他才松开手，指尖在瓦片上轻叩三下。

"东厢房有密道入口。"他压低声音，"我数到三——"

三息之后，二人如猫般轻盈落地。守约摸到窗棂某处机括，轻轻一按。

"咔。"

暗门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石阶。潮湿的霉味混着某种奇特的香料气息扑面而来——言笑瞬间想起阿离身上淡淡的枫叶香。

地道幽深曲折。借着夜明珠的微光，言笑看见墙壁上刻满星图纹路，某些节点还嵌着发光的玉石。走到尽头时，一扇青铜门挡在面前，门上阴阳鱼图案缓缓旋转。

"需要密码。"守约皱眉。

言笑突然从怀里掏出玉城碎片。碎片触到青铜门的瞬间，阴阳鱼转速骤缓，露出中央一个棋子形状的凹槽。

"果然有关联！"她眼睛发亮，"但缺一枚棋子..."

"沙——"

极轻的脚步声从后方通道传来。守约闪电般转身举枪，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瞳孔骤缩——

李元芳的大耳朵从阴影中探出，飞轮在指尖寒光凛凛："两位夜访民宅，不合规矩吧？"

言笑倒吸一口凉气。守约的枪纹丝不动："狄大人派你来的？"

"不然呢？"元芳歪头，目光却落在青铜门上，"你们也在查尧天？"

空气瞬间凝固。三人呈犄角之势对峙，言笑的手悄悄摸向系统背包里的烟雾弹。

突然，青铜门上的阴阳鱼剧烈震颤！门内传出"咔咔"的机关运转声，某种庞大的能量正在苏醒。

"退后！"守约一把拽过言笑。

为时已晚。阴阳鱼轰然炸裂，气浪将三人掀飞。言笑在翻滚中看到门缝里泄出的紫光，以及——

一枚刻着扭曲卦象的铜钱滚落脚边。

"这是..."她刚要捡起，整条地道突然开始崩塌！

"走！"守约扛起她就跑。元芳骂了句脏话，飞轮旋出斩落坠石。三人狼狈冲出地面时，身后宅院已塌陷成巨坑。

百米外的树梢上，弈星静静看着这一切。他指尖一枚黑子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棋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