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玥城欢的剑锋直指长生大帝咽喉："休想！"

长生大帝不慌不忙地将五片逆鳞按在自己心口。鳞片嵌入血肉的瞬间，他的身形暴涨，龙鳞覆盖全身，背后"刺啦"伸出对残缺的龙翼。

"可怜的小水神。"龙化的长生大帝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你以为师尊为什么收你为徒？"他突然掀开胸口的鳞片，露出底下跳动的金色心脏，"因为这颗应龙心啊！"

玥城欢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你不过是师尊用应龙心头血培育的容器。"长生大帝的龙爪轻佻地挑起她下巴，"为了有朝一日能接引我族回归。"

麓夜绵突然冲上前，银铃直拍龙爪："放开她！"

铃铛与龙鳞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长生大帝吃痛松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被灼伤的爪子："清心铃怎么会......"

《太虚录》的流光此刻在麓夜绵体内完全融合。她周身泛起金光，发丝无风自动，眉心浮现出与母亲一样的莲花纹。

"原来如此。"她声音忽然变得空灵，"清心铃本就是用来克制应龙的。"

长生大帝怒吼着喷出龙息。金色火焰席卷而来，却在触及麓夜绵前被突然出现的冰墙阻挡——玥城欢的剑插在地上，冰晶顺着剑身蔓延，形成保护罩。

"夜绵。"她背对着少女，声音很轻，"待会我拖住他，你带着《太虚录》的传承走。"

"不！"麓夜绵抓住她肩膀，"我们一起......"

"听话。"玥城欢转头，嘴角溢出蓝色血丝，"我体内有应龙血，迟早会失控。"她突然割破手腕，血滴在冰魄剑上，"不如让我最后......"

话未说完，长生大帝的龙尾已经扫来。冰墙破碎，玥城欢被击飞数丈，重重撞在墙上。宋青奋力阻拦，却被龙爪贯穿肩膀，钉在地上。

"游戏结束。"长生大帝的利爪抓向麓夜绵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玥城欢突然捏碎那片逆鳞。龙鳞碎片化作金光，在空中组成个复杂的符阵。

"以我神脉为引——"她每说一个字就吐口血，"唤汝真名——敖晟！"

真名出口的刹那，长生大帝发出痛苦嚎叫。龙鳞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人形。他惊恐地看向符阵："你怎会知道......"

"大师兄临死前告诉我的。"玥城欢艰难站起，"你的真名，就是最大的弱点。"

符阵压下，长生大帝——敖晟的身体开始崩溃。但他最后时刻，突然将五片逆鳞射向麓夜绵："那就同归于尽！"

麓夜绵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击中。玥城欢飞身扑来，却被一片逆鳞当胸穿过。另外四片则嵌入麓夜绵四肢，将她钉在墙上。

"姐姐！"麓夜绵眼睁睁看着玥城欢倒下，胸口破开个大洞，却没有血流出来——她的身体正在从伤口处开始结晶化。

敖晟的残躯发出最后狂笑："应龙血碰上天水神脉......哈哈哈......你们都会......"

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彻底风化，只剩五片逆鳞闪着诡异的光。

麓夜绵挣脱束缚，扑到玥城欢身边。对方已经半身结晶，冰蓝色的晶体顺着脖颈向上蔓延。

"别哭......"玥城欢想抬手擦她的眼泪，却发现手指已经不能动了，"《太虚录》里......有没有说......怎么救你母亲......"

麓夜绵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将两串银铃合在一起。铃身相碰的刹那，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夜绵，记住......天水化龙时......"

她福至心灵，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玥城欢心口的晶体上："以神血为引，唤汝真名——玥璃！"

玥城欢浑身一震。结晶停止蔓延，反而开始吸收逆鳞的金光。更惊人的是，她伤口处流出的不再是蓝色的血，而是泛着金光的红色！

"这是......"宋青挣扎着爬起来，"神血？"

麓夜绵也愣住了。《太虚录》的传承此刻清晰显示：玥城欢体内流淌的，从来不是什么应龙血，而是最纯净的天水神脉——与玄女霜华同源的神血。

"姐姐......"她颤抖着抱住逐渐恢复温度的玥城欢，"我们都被骗了......"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穹顶裂开，露出外面血色的月亮——月圆之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