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迟疑了片刻,转颜轻笑道:“我想师尊这几日沉默寡言是为何……确实,一直待在水牢也不好……”
沈九察觉到了洛冰河的一丝犹豫,低头轻声念道:“你若是不想放我出去也罢,这水牢……我也呆惯了。”
洛冰河握住了沈九的手,沉默了。
“罢了罢了,反正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沈九叹了口气,“不过你如此小题大做的模样我倒是稀奇了,难不成你还瞒着我什么?”
洛冰河整个身子耸了下,低着头,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
沈九漠然地看着他:“你不必如此,你瞒着我欺骗我的事以前不是做多了吗?怎么现在倒委屈了?”
“还是说,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你这么大费周章想得到的?”沈九向后靠了靠,嗤笑了番,“我还有吗?你需要吗?”
那字字如刀刃锋利地扎在了洛冰河的心上,溢出来的鲜血仿佛浸满了全身。又似寒冷的冰凝固了血液,让他无法动弹。
洛冰河最后艰难地抬起了头,沉了口气:“师尊……我……”
那话咽在了喉咙里却迟迟说不出来,沈九松开了他的手,沉声道:“我不看清你,洛冰河!”
原来之前的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这些只不过是隐瞒的手段。
洛冰河此时心跳得很快,可心的周围偏带着恐惧。
他害怕失去沈清秋,可这梦魇般的祈愿整天缠绕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因为这种感情一开始就是带着偏爱的。洛冰河抱着“他也可以是那个沈清秋”的心态去感化这个世界的师尊,给他足够的耐心,无微不至的照顾,期盼看到他也会像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一样对自己笑。
换来了甜头之后,却是无尽头的负罪感。
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