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此时心正在慌不择路地四处乱撞，那忐忑不安地心情充斥着整个水牢。两人周围似紧紧缭绕着一层黑雾，淹没了从前的种种甘甜回忆。
沈九深吸了口气，方才洛冰河每一个迟疑的动作，都是踏在那令他久久渴望、来之不易的甜头之上。
原来美好，真的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语，就能被粉碎，之后烟消云散。
沈九沉默了许久之后，低下了头不再去看洛冰河。
“你还是走吧……我可以，或者是我们两个都可以，把从前种种都忘了。当然，我说的是近日，欺辱谩骂你都可以记得。”
只要忘掉美好就行了。
“之后，就别来水牢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沈九似觉得在洛冰河的地盘上说这些不妥，便接着念道，“当然，你若是记仇的话，大可像从前那样折磨我。”
那最后一瞥浸满了冷漠，让洛冰河失了神。后者伸出手，沈九漠然地拍开了。
周围原本应该响起清脆的铁链敲击声，现在荡然无处，似乎他们还身处于昨日的宁静和谐。只是这点宁静放在现在偏生得讽刺、可笑，好像那响声理所当然地应该发生。
“滚！”
洛冰河似乎也不打算辩解什么，站起了身，几步离开了水牢。
之后，很长时间，沈九就再也没有见到洛冰河。他不觉得奇怪，可能尝过了比这漫漫无长的等待还要苦的苦头之后，沈九觉得这点等待也不算痛苦。
它只是磨人，磨平了沈九所剩无几的棱角，连带着给洛冰河的温柔都磨得无影无踪。
沈九不会回避自己的感情，他知道，他对洛冰河动了心。
所以，才要受着这钻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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