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言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苏润卿那副勾人的面孔,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
宋濯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苏润卿“阿宋……”
苏润卿看着宋濯言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禁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吓得宋濯言不禁……虎躯一震。
反观圆外,辞书看见此等光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辞书“耍流氓!!你臭不要脸!不要玷污我家公子,有种……你冲傅南竹来!”
傅南竹:有被冒犯到……
身旁的芙蓉死命拽着他不撒手,生怕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去。
公主平常性子虽不羁,可唯独今日,一点点的不顺心都能血流成河。
虽然辞书死了没什么大事,可别拖累到她啊!
再者,宋公子受宠不好吗?
何故大怨大仇,硬要坏人姻缘?
芙蓉叹了口气,又薅着辞书的耳朵,把他拽走了。
宋濯言怔住了,任由着她的纤纤玉手不安分地摸着,身子僵硬地跟块铁板一样。
宋濯言“公主……”
他话音未落,苏润卿就转头吐了个干净。
吐完之后,还不忘拿着宋濯言的衣角擦擦嘴,这才堪堪直起身来,回了自己寝殿。
夜间风大,宋濯言白衣飘飘,脸色黑得跟墨一般,不说是什么贵公子,就连说是个人都有些勉强。
亏得他还想了那么多,合着一腔热血喂了狗!
他素来爱干净,尤其是如此境况下,又羞又恼,愤恨地甩了下衣袖,随即离去。
是夜,晚风拂过树梢,惊起梨花一片。
有人好眠,有人……辗转反侧。
…
话说,自那日苏景宴回了自己府中之后,宋宜也跟着他回了齐王府。
宋宜本是江南一介布商之女,自闺中与他相识,而后二人情投意合,遂又一同回了京都。
宋宜“阿宴,近来朝中事务可还劳累?”
宋宜容貌在一众京都贵女中算不得好,可那通身温婉的气质是旁人怎么也无法比拟的。
苏景宴“尚可,择日我便会向父皇请命,为你我二人赐婚。”
苏景宴瞧见她来了,随即把手中的纸条放下,藏匿在字画下,起身相迎。
宋宜“我信你。”
宋宜温柔地笑笑,随即又将手中的食盒晃了晃,娇俏地开口。
宋宜“不若你猜猜,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苏景宴也含笑地看着她,不出一言以复。
其实他二人心里都清楚,宋宜的身份始终是硬伤。
慧顺贵妃又有意扶衬着苏景宴登上太子之位,而这太子妃,必定是为权臣家的贵女。
且不说皇帝下不下旨,便是那慧顺贵妃也不会同意的。
可若是让她作妾,总归是不大体面的。
不管是太子侧妃,亦或是平常人家的侍妾,说到底,都是妾室。
到头来,都是辱没了自家名声。
…
苏润卿醒了酒之后,便是感觉头疼难忍。
再一看周身的环境,才明了了。
玉枕在她腰下,尤其是花帐下的铃铛也被她拽了下来,桌上焚着安神香的香炉也被打倒在地上。
整个房内的局面十分……狼狈。
知道的是醉酒闹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宅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