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扶着腰,缓缓地移动着,靠在引枕上,脑中浮过几个片段。
月色花前,二人四目相对……
她的手缓缓伸向了那处喉结……
完犊子了!
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人家本来就不大喜欢她,这回再干了这等糊涂事,可玩球了!
苏润卿“芙蓉!”
苏润卿“芙蓉!!”
芙蓉应声前来,端着盆清水,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那感觉……活像是自己家的猪终于被拱了?
芙蓉“公主劳累了,厨房送了膳食过来,公主先用膳吧。”
苏润卿浑浑噩噩地洗漱,随即打起帘子,任由着菜肴有如流水一般呈上来。
菜肴方才上了一半,苏润卿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这都是个什么鬼?!!
山药紫薯羹,山药泥,山药片,山药膏……
怎么的,她命里犯山药了呢?
苏润卿“这……”
不等苏润卿开口,芙蓉便先是笑道。
芙蓉“奴婢听江湖游医曾说过,山药对女子根源最是滋补……”
见苏润卿的眼神愈发地迷茫,她又开口道。
芙蓉“奴婢也问了宫中的老太医,他们说……确有奇效!”
芙蓉越发起兴,甚至于到后来,就差让她生啃山药了。
苏润卿顿了顿,又觉有些不对,随即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苏润卿“我昨夜……未曾轻薄宋濯言?”
芙蓉“公主也……莫要气馁,俗话说得好,没有吃不到的白菜,只有不努力的猪……”
芙蓉心眼实在,索性把心底里所想的“安慰”的话也一并说出口。
吃不到的白菜?
不努力的猪?!
所以……
在芙蓉心里,自己竟是一头猪?!!!
苏润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
平复不了。
遂披了大氅就往外走去。
…
反观宋濯言处,也着实不大好受。
自昨夜回来,他便未曾睡过片刻。
总觉着心底有股莫名的火气。
好端端地给他叫去,然后吐他一身?
是个人有这么干的吗?!!
辞书在一旁,颤颤巍巍地看着宋濯言愈发黑的脸色。
辞书“公子……公主在殿外……”
宋濯言“不见!”
宋濯言的语气谈不上好,甚至于有些怒气冲冲的。
辞书“可人家是公主啊……”
宋濯言被噎了一下,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宋濯言“就说我染了风寒,卧榻不起,病入膏肓,伺候不了她这尊大佛,可好?”
…
宋濯言是如是说的,辞书好歹还是转了个弯儿,委婉地开口道。
辞书“我家公子啊……病得不省人事……染了风寒,卧榻不起……”
辞书说得极为感人,且那语调几乎颤抖,不像是假话。
苏润卿则是极为哀怨地叹了口气,忿忿不平道。
苏润卿“也不知怎的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公子哥儿,身子骨儿竟是比我这个女子都弱,啧……”
说罢,便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也不知是为何,辞书竟是从她身上看出来了……
他母亲的三姑的娘家表舅母的大姨的意味。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娘家表舅母的大姨已然有七十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