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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蛛丝马迹

莫问魂归(爆笑斗魂谱)

马大爷见到支湃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话就更难听了:“孩儿啊,人穷不能志短,你可以没出息,但是做人不能有瑕疵。”支湃翻着白眼瞧了他一眼,心中盘算着一件事儿。

黎结巴在旁边给打圆场,问房东:“就你说的那些东西,一共多多多多少钱呐?”

房东从兜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和之前购买电器沙发的发票:“一共一万九千二,给我一万九这事儿就结了。”

房东身后的年轻人插嘴道:“还骗了我七千二。”

黎结巴一吐舌头,扭头看了看支湃,支湃一摊手不置可否。

支湃的老爹脸上挂不住了,他沉着脸说道:“儿大不有爷,他现在已经过了18岁了,不傻不疯的,你们该报案就报案,爱咋地咋地。”

房东一听:“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本来我去了他单位,可是他十天以前就辞职了,听说是失恋了萎靡了,现在找到你家,你这当家长的哪能一退六二五呢?”

听说儿子失恋辞职了,支湃父亲看了一眼叶子,叶子愧疚的扭脸不敢直视。

一旁看热闹的马大爷又装好人了:“我看这事儿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老支啊,你手头要是紧,我就先借给你两万。”

支湃心中盘算的事儿忽然想通了,他一脸坏笑地对房东说道:“您那儿的损失我给两万,还有你,七千二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因为,这钱不用我掏。”

大家奇怪的看着支湃,都以为这倒霉孩子被挤兑疯了。

支湃的母亲心疼儿子:“都别在楼道里吵吵了,街坊四邻看热闹,来,都进屋。”

众人进了屋,支湃一屁股坐在客厅椅子上,摆弄着麻将牌问道:“爸,这两天您输了多少?”

支湃父亲黑着脸瞪着儿子:“你少在这儿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你把人家具和电器卖了,钱呢?”

支湃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刚才,我马大爷说让我做人要厚道,我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宿舍里几个哥们打麻将,有人作弊对暗号,他们用的就是凑十法。被人发现以后,差点被打死,对方就说了这句话,做人要厚道。”

老马一听这个话脸色大变,一旁的王婶也是神情慌张,嘴里念叨着:“孩子一时犯了错误,你们可不能动手打孩子啊,我家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支湃喊了一声:“瞒着!王三婶儿,您现在着急要走?晚啦!你们合着伙打牌作弊,骗走我爸那么些钱,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支湃父亲一听这话,耳朵竖起来了:“什么?你说什么?他们合伙骗我?”

支湃点了点头:“我早跟您说了,十赌九诈。他们用的是凑十法,饼条万滚动凑十,比如说,上听了要胡八饼,嘴里就念叨着我要一张二条,如果胡九条,嘴里就叨叨着来一张一万!胡的是四万,嘴里就去念叨六饼!这就叫饼条万滚动凑十法。”

支湃父亲回忆这两天打牌的情景,眼中喷出的火气快把其余三人给烧着了。马大爷口干舌燥脸上陪着尴尬的笑:“你这孩子,张嘴就来,这都是亲戚里道的街坊邻居的,我们哪能干那种事儿呢?”

支湃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马大爷,您看看您身后,那是小蚁摄像头,有图像有录音,可以保存7天,高清1080p的,我把内存卡取出来,给您好好播放一遍,咱看看你高明的演技,如何呀?我估计挺解闷的。”

其实支湃压根就没有开启录像功能,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马大爷扭头看见了电视上那圆圆黑白相间的摄像头,冷汗就冒出来了。

支湃的父亲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支湃的房间,拎着一根棒球的球棒走了出来,马大爷吓得往后躲,支湃的母亲拽住老公的衣角:“孩儿他爸,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支湃的父亲走到王三婶身边,盯着她的眼睛:“他三婶,这个事儿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必须跟我说实话。否则,我认识你,我手里这根棍子不认识你。”

王三婶嗓音都变了:“都是马长脸教给我俩的,说赢了钱我们三一三十一分了。”

马大爷腿一软,坐在了马扎上。

支湃走过去,一脸笑容:“马伯伯,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做人要厚道嘛!对吧?你可以没出息,但是做人不能有瑕疵。你说,你们仨到我家来打麻将,我爸妈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们却把我家人当二傻子糊弄,你们良心被哈士奇给吃了?”

马长脸的脸更长了:“大侄子,我们是,那个,跟跟跟你爸开玩笑呢!”

黎结巴逮住理了:“你你你结巴什么?开,开玩笑?那我让我叔叔,用,用,用大棒子给你开开玩笑行吗?直接给你开,开颅。”

支湃父亲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严重的侮辱,手里拎着地棍子走过来:“姓马的,你他妈的真够朋友,真够意思啊!!合着这么长时间了,你仨人轮番糊弄我呗?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支湃生怕自己老爸火爆脾气上来一顿子把对方给开颅,赶紧说道:“马大爷,你看,你们这些人都是不速之客,现在不招人待见,你去把我房东那事儿给解决了吧?啊?剩下的账咱们再算。”

马长脸彻底蔫了:“可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呐。”

支湃出主意:“千好万好,不如走一笔支付宝,嘘寒问暖,不如微信转款。”

马长脸掏出了手机,支湃一瞧,竟然是按键式老年机。

叶子身边的帅小伙搭茬了:“支湃,如果你把那个诺基亚手机给我,这两万多块,我替你出了。”

黎结巴大喜:“支支支支支湃……”

支湃烦的一摆手:“你吱吱的跟耗子似的,你别添乱。老子不差钱,也不要这悍马的钱。”

房东身后的年轻人讽刺道:“你昨天就说你不差钱,还吹牛逼说你中彩票大奖了,既然不缺钱,你坑蒙拐骗的干嘛呀?你倒是把钱给我们呐!”

房东大爷点头:“你们之间赌钱诈骗出老千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一码是一码,别搞出什么三角债!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支湃,我来问你,你那保险箱里是什么?”

支湃四下环顾,问道:“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家有保险箱了?”

房东冷哼一声:“你跟我这儿装傻充楞,你在我哪出租房里藏了一个保险箱,承重墙竟然被你掏了一个洞,我就怕你不承认,我把保险箱拎过来了。”

房东身后年轻人喊了句:“我现在就去取。”

不一会儿年轻人哼哧带喘的报上来一个打印机大小的金属保险箱,往沙发上一扔:“你,还不承认吗?”

支湃从来没见过这个保险箱,房东却伸出手:“钥匙呢?”

支湃脑中一道闪电闪过:自己苏醒过来以后口袋里确实有一把要钥匙,钥匙禀很普通,钥匙舌头很短,圆形的。

支湃从兜里摸出钥匙,房东接过去:“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把我东西给卖了,把钱藏起来了。”

房东把钥匙塞进钥匙孔,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可是转不动。

房东扭过脸问:“密码是多少,这密码锁往哪边拧?”

支湃的父亲不乐意了:“我说你吵吵吧喊的干啥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训斥我儿子上瘾是嘛?支湃,去,打开!”

支湃心中暗道:“亲爹呀,我哪知道密码啊,我都没见过这个密码箱,这肯定是我昏迷的这七天,有人附魂在我身体上搞来的,这保险箱里到底是什么呢?”

支湃站在原地发愣,房东脸色铁青:“里边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支湃父亲大骂:“你放屁!你少在这儿倚老卖老,我这棍子只尊敬人品,可不尊重年龄岁数。”

支湃正在绞尽脑汁的想退路,黎结巴凑过来:“哎,要不,咱俩凑凑?”

“凑什么?”支湃问。

“我手里有四千多。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黎结巴挺仗义,“实在不行,咱还有支付宝的花呗。”

被他这么一说,支湃脑子里又划过一道闪电,自己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银行卡里有一千多,确切来说是1096块八毛四,这有零有整的,难道说……”

支湃走过去,在保险箱的转码锁上,旋转出了六个数字:109684。

支湃大喜,屏气凝神转动钥匙,保险箱的门打开了。

只见里边红的绿的一摞一摞全是现金,粉红色的是百元人民币,绿了吧唧的是百元美金,此外,还有两张银行卡,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支湃身后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黎结巴一激动嗓音都变得像太监了:“真真真真真中彩票啦?”

支湃拿出两捆百元钞,扔给房东:“别找了。”

又输了四十张百元钞扔给年轻人:“慢走,不送。”

房东和年轻人摸了摸钞票的质感,又冲着太阳看了看水印,俩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房东一指桌上的酒和熟食:“那就算我们来这儿串门带的礼物啊。孩儿啊,我知道你中彩票了,想给我买新电器来着,我也是一时着急了,冲动了。”

俩人拿着钱推门而出。

支湃的父亲大手一挥:“马长脸,还有他三婶,你们都走吧,过去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可是有一点啊,我家孩子中彩票的事儿,你们可不许说出去,要不然我翻脸。”

马长脸和王三婶还有另一个牌友连连点头,但是谁也不走。王三婶嬉皮笑脸说道:“哎呀,炸小酥鱼了吧,我都闻见味儿了。这儿还有酒,我们得蹭顿饭。”

别人没说什么呢,黎结巴不乐意了:“真,真是脸皮厚。哎,你俩跟傻子一样杵在这儿干啥呢?滚,赶紧滚滚滚蛋。我和支湃得得得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买劳劳劳斯莱斯还是兰兰兰博基尼。”

叶子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支湃,恭喜你!那我俩就不叨扰了。”

支湃母亲有点过意不去:“孩子们都别走了,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吧,你俩虽然处对象吹了,可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缘分不成友谊在。”

叶子笑着摆手:“阿姨,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支湃,如果你想起那个手机,就给我发消息。”

支湃心里一软,因为那款诺基亚的手机,就在自己床头柜里,可这时,高高个子的帅小伙拉着叶子的手往外走,支湃也就没说什么。

黎结巴送出去使劲把门关上,扭头问支湃:“你小子不不不不够意思啊,发大财了也也不告诉我一声,怕,怕我找你借钱呐,你,你中了多少?”

支湃是有骆驼不吹牛,有航空母舰不吹巡洋舰的主儿,风轻云淡的吹牛道:“没多少,税后也就一千多万吧。”

支湃的父母心脏病差点犯了,心里默默数着一千万后边几个零。几个牌友嫉妒的恨不能把保险箱给扛走。

支湃的母亲走到书房,拜了菩萨。又风风火火的收拾了麻将桌,摆上炸酥鱼和凤爪鸭脖,支湃的老爸把白酒打开,几个牌友也不客气了,毕竟比被坑几千块来说,他家都发大财了,大家围拢到桌前叽叽喳喳。

支湃从保险箱里掏出那个檀木的盒子,轻轻打开,里边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马尾辫,百褶裙,看似清纯,可眼睛里写满了古怪精灵和桀骜不驯。

一旁的黎结巴一把抢过照片:“我我我我还以为是叶子劈腿,原来,是是你小子三三三三……”

“三你妹儿啊!这姑娘我都不认识。”支湃实话实说。

黎结巴一撇嘴:“不不不认识,你把人照照照片锁在保险箱里,你糊糊糊弄谁呢?”

支湃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这时候,门又被敲得山响。黎结巴喊着:“来来来来来来啦!别别别别敲了!”

开了门,只见叶子站在门外,叶子身后站了一个抱小孩儿的妇女,还有那个高高帅帅的小伙。黎结巴鼻子快气歪了,一气之下,嘴皮子竟然利索了:“叶子?怎么有又是你,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悔不该当初劈腿了?看见支湃有钱你想回来亲嘴了?撞了南墙找不着北了?”

叶子被气得哭笑不得:“黎结巴,你闪开,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一个抱小孩儿的大姐,她跟我问路,说是要找这栋楼的程仙姑,我一想,她找的应该是支湃的妈妈。”

黎结巴很尴尬,扭脸喊了一句:“阿阿阿姨,有人找,您出来接接接客了!”

支湃的母亲笑骂:“你这结巴壳子话都不会说了,接什么客呀,谁来了?让他进来。”

抱孩子的妇女进了门,怯生生地问道:“请问,程仙姑在吗?我二舅是十里堡的牛大疤瘌,他介绍我来这儿找您的。”

支湃的母亲没说话,王三婶接茬儿了:“我大姐发财了,不在跳大神了,你找别人去吧,这儿正吃饭喝酒呢。”

支湃母亲放下筷子低声说:“他三婶,你别瞎说,我这不是跳大神,我这叫精神意念沟通疗法。”

一边说,支湃母亲迎了出来:“快来,跟我进屋。怎么回事儿啊?”

抱小孩儿的妇女嘴里带着哭腔:“我小儿子被鬼魂附体了。”

支湃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觉得有所不妥,又假装不经意的瞧着妇女怀里的孩子。

叶子和那个高个儿小伙也非常感兴趣,俩人竟然是换了拖鞋进了屋,反手关了门。

黎结巴可不干了:“哎哎哎,干干干啥呢?没事儿你你俩就走呗,还还要秀恩爱呀?”

高个子男生走到支湃跟前,伸出手:“我叫周斌,叶子是我表妹,你别误会。”

支湃伸出手握了握:“第一,我不瞎,你俩的眼神我看得出来,第二我不傻,叶子是我前女友,现在分手也能做朋友,你俩还有事儿?”

叶子指了指里屋:“我想看看阿姨怎么给孩子诊治。”

支湃苦笑:“你快拉倒吧,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妈那纯属是跳大神蒙骗的。”

周斌却兴致很浓,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支湃一根儿:“我也没见过被鬼魂附体的,我能这儿看会儿吗?”

支湃点上烟:“行,没问题。一会儿我妈在里屋瞎鼓捣一通,收人20块钱,就完事儿了,到时候你们再看吧。”

黎结巴一脸不高兴地凑过来:“你叫什么?周逼音是嘛?”

黎结巴故意把斌这个字拆开来念,周斌不以为意,给黎结巴递了根儿烟:“你叫黎明是吧?”

黎结巴点头,空气陷入一片尴尬的宁静。

黎结巴叼着烟从保险箱里拿出檀木盒子,嘴里夸道:“瞅瞅这盒子,外边是红檀的,里边是粉红象牙木,这么好的盒子只放一一一一张照片,哎呀,支湃眼光真真真是高啊!这新女友选的真特娘的带带带带带劲!”

叶子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照片上的姑娘不施脂粉,天然雕饰,表情自然,眼神明亮。

“这是支湃的女朋友?她是干什么的?”叶子问。

黎结巴顺嘴胡诌:“听听说是山西人,家里特特特别有钱,她爸爸是开开开矿的,她妈妈是卖卖卖醋的,老陈醋,酸不酸?”

叶子本来听的很认真,听到最后才知道这是结巴在挤兑自己,她用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踢了黎结巴的脚踝:“少胡扯了。”

这时,屋里忽然传来一阵鼓声,支湃尴尬解释道:“我妈要请神了。”

果然,支湃母亲高亢嘹亮的唱腔从里屋传了出来: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

鸟奔山林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

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

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

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霸王鞭。

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开元。

霸王鞭,横三竖四七根贤。

先请狐来,后请黄,

长蟒灵貂大堂人马下了山……

支湃的母亲唱词儿很熟,敲鼓很溜,节奏感很强,叶子悄悄问:“阿姨这段唱好像改词儿了,跟以前我来你家听到的不一样了。”

支湃点头:“现在单口相声和二人转都把神调给掀了个底儿朝天,大家伙都听得烦了,我妈说要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让我从网上给她找了一段新的。”

叶子噗嗤一笑:“这二十块钱也不好挣啊。对了,你新的女朋友找的够快的,她来过你家吗?”

没容等支湃回答,黎结巴在旁边赶紧接话:“来来来来过好几次,还还住下了呢。”

叶子失望地看了支湃一眼,支湃没说话。

忽然,就听屋里支湃的母亲这位程半仙儿惊叫一声:“唉呀妈呀,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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