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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甜蜜病房

莫问魂归(爆笑斗魂谱)

支湃撒完尿抽完烟,准备回病房陪床,走至楼道拐角处,就发现前方有个连体人蹲在地上,身子还在抽动啜泣。饶是支湃见多识广,可还是心里一惊,再仔细一瞧,支湃气笑了,原来是黎结巴正在安慰一个娇小可爱的小护士:别,别,别害怕,有我在,我专门降妖除魔。 黎结巴和小护士头挨头,手在对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支湃摇头叹息着从旁边走开,黎结巴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支湃,他小步追了过来:“支,支湃,我跟你说,这,这医院里闹,闹鬼,夜班护士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闹什么鬼,那是我刚才闲的无聊开了个玩笑。”支湃把事情经过讲说了一番。

黎结巴不怒反喜,挑起大拇哥:“你,你小子闲的蛋疼,这事儿办,办的挺地道,我整好趁虚而入。”

支湃问:“你心里不是有小洁呢吗?”

“过去式了,我,我得往前看,步子往前迈,你走吧,我,我去给她讲讲鬼呀神儿的。”黎结巴迈着浪不溜丢的小碎步又去安慰小护士了。

书雅的病房里空着两张床,支湃随意躺在上边,把床头灯打开,看了看输液瓶子里剩余的液体,也不敢睡,拿起手机随意浏览。

夜里,值班护士来给换液,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正是黎结巴,黎结巴满脸谄笑:“几,几点下班?早饭我请你去喝鱼,鱼翅粥。”

小护士嫣然一笑,抿嘴没回答。

支湃伸出小拇指,冲着黎结巴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黎结巴嘿嘿一笑,跟随小护士离开了。

天快亮的时候,书雅醒了,她喉咙里就跟着了火一样难受,勉强挤出几个字:“水,给我倒杯水。”

支湃赶紧走过去,握住书雅的手:“不行,你得排完气以后才能喝水、进食。这就是医学界常说的那句话,只有放了屁,饮食才继续。”

书雅脸色通红,支湃安慰道:“不用不好意思,你的病号服是我给你穿的,这也算坦诚相见,你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书雅呸了一句:“谁不好意思了,我是想去上厕所。你扶我起来。”

支湃把书雅按住:“别动,你以前没生过病,没进过医院吗?导尿管都给你安置好了,想撒尿你就痛快的撒吧。需要我给你吹口哨吗?”

书雅输了好几瓶液体,实在有些忍不住,她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

支湃一笑:“看来,终归你还是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对了,疼痛能忍受吗?如果不能,我去找大夫给你装一个镇痛泵。”

书雅摆了摆手。

支湃出了门,就瞧见不远处,黎结巴胳膊肘杵在护士台上,一脸谄媚的正嘚瑟呢:“这,这怕什么的,夜宵就,就吃龙虾,咱,咱不吃麻小儿,要吃就吃二尺以上的,我,我从美团叫了外卖了,一会儿,就,就送到。”

支湃叹了口气,走出住院楼,在大门口点了一根烟,院门口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从车上抬下一个担架,上边是一个小老头儿,医护人员抬着老头从支湃身边经过,支湃一瞧,老头五官都紧缩到一起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支湃再次回到病房时,书雅闭着眼又睡着了,支湃歪在旁边病床上也慢慢睡下。

睡的正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位大夫招呼支湃:“小伙子,你方便的话给搭把手吧?”

支湃笨手笨脚的帮忙把一个病人抬上了病床,一旁的护士一边给老头插针输液一边感叹:“如果这老爷子交不上费用,那又得咱们部门分摊了。”

支湃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儿啊?家属跑了?”

护士一边转动着输液管上的滚轮,一边回答:“那倒不是!这老头胆结石,疼晕了,昏倒在路边,有好心人打了120,现在碎石费、住院费、医药费还没着落呢。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找不到家属。”

支湃同情的走过去,给老头盖好被子。

刚想继续问一句,病房门被撞开了,黎结巴端着一只大个龙虾走进来:“吃,吃饭了!”

支湃大骂:“你缺心眼儿啊!书雅刚做了手术,只能吃清淡的,再说了,我也不想吃这玩意儿。”

黎结巴点头:“那,那正好,我刚才跟护士妹妹说话呢,原本,也,也没打算给你吃。”

支湃无奈,到食堂充值办卡,打了小米粥和咸菜,端回病房:“书雅,医生嘱咐了,如果你不是特别疼,就下床走两步,免得腹内粘连。”

书雅咬着牙,在支湃的搀扶下在病房里来回走,走了几圈,书雅肚子里咕噜噜叫了几声,停下脚步,支湃赶紧给解释:“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你还是放个带响的吧,不用像二踢脚那样,但也得有模有样。”

书雅扑哧一笑,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她哎呦哎呦叫唤,伴随着叫声,一个响屁自然而然发声了。

支湃称赞道:“上下同时伴奏啊?整好,排气了,可以吃饭了。来,把输液架子放这边儿,你靠着被子坐下吧。”

书雅嗔怒道:“我伤口疼得不行,都是被你气的!”

支湃把小米粥一勺一勺吹凉,喂给书雅喝。

喝完粥,书雅躺下,身上因为疼痛出了一阵细汗。

支湃收拾了饭菜,去洗手间洗了一条热毛巾,掀起书雅的病号服,不由分说给她擦拭后背,书雅想挣扎,身上有伤口不敢使劲:“支湃,你干嘛?”

支湃就跟搓澡师傅一样:“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嘛?”

“给你擦后背呀,我看电视上有人生病住院了,不都得擦后背吗,我姥姥那时候,也是我妈伺候着,给她……”

“擦后背那是照顾瘫痪在床不能自主翻身的,防止生褥疮。”书雅想笑不敢笑,想躲躲不开。

支湃讪讪的把病号服拽下来,把毛巾扔到一旁:“这扯不扯,白费劲了。可惜了我这一片热心肠了。”

“你就是不懂装懂,胡干蛮干。”

“你快行了吧,刚才给你擦后背,都搓出泥儿了,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你要不信,我拿毛巾给你看。”

书雅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死了。”

说完这句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支湃假装吃惊,轻轻摇了摇书雅的身体:“哎呀,真死了,这不行啊,得人工呼吸。”

支湃说着,假装把嘴巴凑过去,书雅忍不住又笑了,刀口丝丝拉拉又疼起来,疼的她直咧嘴:“你等我好了,我要是不把你折磨的叫奶奶,我就随你姓。”

支湃深情的盯着书雅的眼睛,良久才温柔说道:“奶奶,你什么时候折磨我呀?”

书雅使劲捂着肚子上的刀口:“支湃,别逗我了,我疼,真疼。”

俩人说笑间,书雅眼泪掉下来了,而且越哭越委屈,眼泪如断线珍珠,她扭过脸,不想让支湃看到。

支湃有些慌神:“我不闹了,你别哭,我太过分了,我给你赔不是。”

书雅用枕巾擦了餐泪水,轻声说道:“一个人的脆弱和坚强真的超乎预料,有的时候,因为一句话就会泪流满面,有时咬着牙走过很苦很长的一段路,眉头都不皱。支湃,你知道吗,我向自己发过誓,无论多苦多难,我都不会哭。”

支湃问:“为什么?”

书雅盯着房顶:“因为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从小,父母就走了,我和外婆一起生活,外婆领着我在舅舅家,舅妈嫌弃我们一老一少吃白饭,我从小吃的不是白饭,而是白眼,每天都把舅妈家家务活全包了。我大学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挣来的,毕业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外婆接出来,我们俩在一个出租房里。你可能理解不了,寄人篱下,真的很苦,比吃药都苦。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我是不会哭的。”

支湃给书雅掖好被角:“都过去了。你挺过来了。”

书雅点头:“从小到大,除了外婆以外,没有人这么照顾过我。所有的苦,我都自己咽下去,所有的难,我都得自己克服。生病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罪责,因为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可是,你,你给我喂小米粥……”

书雅说不下去了,支湃无限怜悯的拿了纸巾,给书雅擦拭泪水:“本来挺好看的,这么一哭,真磕碜,跟容嬷嬷似的,你说没人照顾过你,难道你就没谈过男朋友?”

书雅接过纸巾,她苦笑一声:“谈过两个,第一个被塔吊上扔下的一瓶冰红茶给砸了肩膀,住院了,在病床上就和我分手了。第二个男朋友开车撞了一个老太太,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和我分手,渣男!”

支湃不解:“他开车撞了老太太为什么迁怒与你呢?你俩在车上干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书雅用指甲狠狠地掐了支湃的手背,支湃疼的只吸冷气。

“他们说我命太硬,是丧门星,方人败家,克父母,克夫。遇上倒霉事儿了,就怨我。”书雅盯着房顶面无表情的说,支湃又是一阵心疼。

支湃笑着回道:“哎,那我给你讲两个好玩的事儿呗?”

“什么事儿?”

“你第一个男朋友,不是被冰红茶砸了,是被尿给砸的。”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

“你不懂吧,你看啊,塔吊操作员在那么高的塔吊操作室里工作,他万一想撒尿,怎么办?”

书雅仔细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好办法,总不能爬上爬下的,忽然书雅捂住嘴:“你是说……”

支湃笑着点头:“他们会尿在一个瓶子里,瓶子自然也就随手往下扔,然后,你懂的,那颜色看着像冰红茶,其实……”

书雅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呐,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支湃接着说:“你第二个男朋友,更倒霉了,开车的时候那是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书雅问。

“不怕宝马不怕路虎,就怕大众下边带字母,不怕大众下边带字母,就怕三轮车上坐着大妈,这些大妈,在公交车上那是林黛玉,在超市里,那就是方世玉,在路上走那就是和田玉,价值连城,一碰就倾家荡产呐!”支湃表情很夸张。

书雅抿着嘴不敢笑,怕伤口疼:“你真能瞎白活。”

支湃又问:“你听没听过那句话?”

“什么话?你嘴里准没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这话我听说过,你什么意思?”

“你的男朋友跟你在一起,全都倒霉透顶了,可是,你跟我在一起,倒霉的却是你,刚处了没两天,你就倒下了。这说明什么,我的命比你的一点也不软和!”支湃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

没容等书雅回答,外边走进来一群白大褂,主治医师来查床了。

一个戴眼镜的大夫询问了书雅一些简单地问题,支湃在旁边咨询:“大夫,她的输尿管什么时候能撤?”

戴眼镜的医生一愣:“不是阑尾炎吗?撤什么输尿管?”

支湃不干了,指着尿袋问:“总不能带一辈子吧?”

所有的医护人员哄笑成一团,眼镜大夫笑着解释:“这个叫导尿管,需要带六天左右,你说的输尿管,是人体的器官。”

一旁的小护士喊了一声:“大夫,这位大爷好像醒了。”

果然,北边病床上的老头睁开了眼,一脸迷茫,声音有些虚弱:“我这是,在哪啊?”

护士赶紧解释:“大爷,您昨天胆结石犯病了,已经给你碎石了,你有些尿路感染,再给你输输液,你家人电话多少啊,我赶紧让他们过来,他们该着急了。”

老头摇了摇头:“我没家人。”

护士有些急了:“亲戚呢?朋友呢?有医保卡吗?”

老头继续摇头:“没有医保卡,我是西安人。”

护士彻底崩溃了:“那您的医药费怎么办?”

支湃不干了:“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手术刚醒,你在这儿逼什么债呀?他的帐我结了,该给看病看病,别在那儿添堵了。”

小护士脸一红,跟着大夫继续去别处查房了。

老头挣扎着坐起身,左翻右找,支湃赶紧过去:“大爷,您找什么?”

老头比划着:“我的一个棕色皮包,就这么大,怎么没了?”

支湃安慰道:“大爷,您在路边晕倒了,被120拉过来的,你别着急,里边有多少钱呐,不值当找得话,我给您。”

老头看了支湃一眼,眼神中竟然充满警觉:“你是谁?”

支湃指了指书雅:“隔壁病人的家属。”

老头一脸狐疑,慢慢躺下,嘟囔了一句:“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得去找回来。”

支湃一片热心碰了一鼻子灰,坐回到书雅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响了,支湃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周四海的声音:“听说你去医院了?”

“书雅阑尾炎,正在县医院住院呢,你要不相信,就过来瞧瞧。”

“不用瞧,整好,县医院里有一只恶鬼,你查清楚了,我明天早上去收服。”

没等支湃答应,周四海挂断了电话。

支湃骂了一句:“这孙子。”

书雅问:“谁的电话?”

支湃回道:“没谁,不用管他,来,我在搀扶你走走吧。”

书雅看着隔壁病床上的老头,心里涌起了一阵同情:“这位大爷挺可怜的,无亲无故,要不,你搀着他也走走吧,省得肠粘连。”

支湃摇头:“我才不呢!这老头万一摔一跟头,我就得赔进去半条命,再说了,他是碎石而已,不是手术,跟你不一样。”

支湃搀起书雅,走出病房门,在楼道里缓缓踱步,书雅问:“黎结巴呢?”

支湃用下巴努了努嘴:“护士台那儿奴颜婢膝的就是,真犯骚发浪呢,他就是韦小宝的心宋小宝的脸,别理他。”

书雅微微一笑:“那你呢?张无忌?见一个喜欢一个,到最后也不知道最爱谁?”

支湃很惊讶:“哎呦,你还看金庸呢?你还别说,你还真挺像赵敏的,精灵俊秀,直率豪爽。”

“你少来,少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还少嘛?第一次见面,我把手放你臀部,你都不躲。”

“得了吧!叶子把你抛弃了,你拿我当代替品呗。你敢说,你心里已经忘了叶子?”

支湃脑子里闪过了叶子的面容,而思晨和如霜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脑海中。

“看,被我说着了吧?发什么呆呀,走啊!”书雅催促道。

支湃发自肺腑说道:“其实,她们都是把我当成不着调、不靠谱的人,我的所作所为,她们只是容忍,而绝不是欣赏。你就不一样了,我做什么,你都没惊讶,所以,应了那句话了,人这辈子,遇到喜欢遇到爱不难,最难的是遇到理解。”

书雅一撇嘴:“小嘴儿够甜的,你刚才说什么?她们?难道还不止一个?”

支湃刚要解释,就听护士站里警铃大作,很多医护人员冲向书雅的病房,支湃一惊:“坏了,那老头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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