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回到教室那天，窗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走进教室时，虞嘉洋正在埋头抄笔记，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听见脚步声，虞嘉洋猛地抬头，铅笔差点戳到鼻尖。
丁程鑫站在门口，穿着件驼色的厚外套，黑色choker又重新系上了，却没像以前那样勒得很紧。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神亮了许多，看见虞嘉洋时，嘴角悄悄弯了弯。
“你回来了。”虞嘉洋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下意识地把桌上的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这是你请假时的笔记，我都记全了。”
丁程鑫走过来坐下，拿起笔记本翻了翻。虞嘉洋的字迹不算工整，却写得很认真，重点内容都用红笔标了出来，旁边还画了些歪歪扭扭的小符号——跳舞的小人代表课间操，音符代表音乐课，看得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画得不错。”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那是。”虞嘉洋扬起下巴，心里却有点甜，“赶紧看，不懂的问我。”
“好。”
上课铃响时，丁程鑫还在看笔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长。虞嘉洋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发现他系choker的绳结松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嵌进皮肤里。
课间操时，虞嘉洋没像往常那样躲懒，而是跟着队伍站在了操场上。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却不觉得冷，因为丁程鑫就站在他前面第三个位置。
广播体操的音乐响起时，虞嘉洋看见丁程鑫的动作比平时柔和了些，高抬腿时会下意识地护住后颈，跳跃时也放慢了幅度。他忽然想起校医说的“炎症反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操做完后，大家都往教室跑，虞嘉洋却故意磨蹭到最后。他看见丁程鑫站在原地揉膝盖，便走过去递了瓶温水：“还疼吗？”
丁程鑫愣了一下，接过水杯：“好多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粥很好喝，谢了。”
“小事。”虞嘉洋踢了踢脚下的雪，“医生说你是炎症反应，是不是腺体那边……”
“嗯。”丁程鑫没隐瞒，声音轻了些，“老毛病了，累着就会这样。”
虞嘉洋看着他呵出的白气，忽然说：“以后别练那么狠了。”
丁程鑫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惊讶，又有点复杂：“晚会的舞蹈要复盘，还有期末考试……”
“身体重要。”虞嘉洋打断他，语气很认真，“你要是再病倒了，谁给我讲数学题？”
丁程鑫被他逗笑了，眼角的弧度在雪光里显得格外柔和：“知道了，‘虞老师’。”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时，雪下得更大了。虞嘉洋看见丁程鑫的耳朵冻得发红，想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他，又觉得太刻意，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冷吗？”丁程鑫忽然问。
“不冷。”虞嘉洋嘴硬道，鼻子却冻得有点痒。
丁程鑫低笑一声，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雪。橙子香随着动作飘过来，混着雪的清冽，让人莫名安心。
下午的音乐课上，老师让大家自由练习。虞嘉洋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试探着弹奏——是元旦晚会上唱的那首情歌。他弹得很认真，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坐在窗边的丁程鑫。
丁程鑫正在看乐理书，阳光落在他的书页上，镀上了层金边。听到琴声时，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虞嘉洋的视线，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耳根却不约而同地红了。
放学前，丁程鑫忽然把一个丝绒盒子放在虞嘉洋桌上：“给你的。”
“什么东西？”虞嘉洋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的音符吊坠，链身很细，打磨得很光滑。
“谢礼。”丁程鑫的声音有点不自然，“谢谢你的止痛贴，还有……晚会那天的事。”
虞嘉洋捏着吊坠，指尖有点发烫。他想起那个装着新舞鞋的丝绒盒子，忽然明白这盒子对丁程鑫来说大概很重要。
“太贵重了吧？”虞嘉洋想把盒子推回去。
“拿着。”丁程鑫按住他的手，眼神很认真，“这不是普通的礼物，是……朋友间的谢礼。”
“朋友？”虞嘉洋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丁程鑫点头，嘴角弯了弯，“难道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想！”虞嘉洋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太急切，脸颊瞬间红了，“谁、谁不想了。”
丁程鑫低笑一声，没再逗他，只是把盒子往他怀里推了推：“戴着吧，挺好看的。”
走出教室时，雪已经停了，夕阳把雪地染成了金色。虞嘉洋把音符吊坠戴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让他觉得很暖。
“对了，”丁程鑫忽然说，“周末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就当谢礼。”
“有空！”虞嘉洋立刻点头，生怕他反悔，“吃什么都行！”
丁程鑫被他逗笑了：“那就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麻辣烫，加双份鱼丸。”
虞嘉洋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他上周随口提的，没想到丁程鑫记住了。
两人并肩往宿舍走，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虞嘉洋偷偷看了丁程鑫一眼，发现他的黑色choker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绳结松松散散的，像随时会解开。
他忽然想起桃叶子的任务，想起现实里躺在病床上的丁程鑫。也许唤醒他的，从来不是什么剧情任务，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是他低头记笔记的认真，是他递温水时的细心，是他说“朋友间的谢礼”时的温柔。
走到宿舍楼下，丁程鑫停下脚步，看着虞嘉洋脖子上的音符吊坠，眼里带着笑意：“很好看。”
“那是。”虞嘉洋扬起下巴，心里甜滋滋的。
“周末见。”丁程鑫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宿舍楼。
虞嘉洋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未完待续——
2151字献上～
完球了。。。没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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