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虞嘉洋是在一阵橙子香里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丁程鑫家里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丁程鑫坐在旁边的书桌前写题，晨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银色颈链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失控的易感期、止不住的眼泪，还有那个带着甜味的吻。虞嘉洋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居然在丁程鑫面前哭成了泪人，还被亲了……两次。
“醒了？”丁程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转过头，眼里带着笑意，“感觉好点了吗？”
虞嘉洋赶紧把脸埋进外套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外套上全是丁程鑫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橙子香混着阳光的暖意，让他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买了粥。”丁程鑫站起身，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
虞嘉洋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外套的衣角。昨晚哭肿的眼睛还有点疼，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样，耳朵尖都红透了。
“那个……昨晚的事……”虞嘉洋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提那个吻。
“粥要凉了。”丁程鑫却像是没听见，打开保温桶，把勺子递给他，“还是你喜欢的海鲜粥，加了瑶柱。”
虞嘉洋接过勺子，看着碗里飘着的瑶柱和虾仁，心里忽然有点甜。丁程鑫记得他所有的喜好，连他爱吃瑶柱都记得。
两人沉默地吃着粥，阳光在地板上移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和暧昧。虞嘉洋偷偷看了丁程鑫一眼，发现他的耳根也有点红，正低头专注地喝粥，好像在研究粥里的米粒。
吃完粥，虞嘉洋主动收拾碗筷，想找借口溜走，却被丁程鑫叫住了。
“等一下。”丁程鑫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盒，“校医说易感期后可能会头疼，这个药饭后吃一粒。”
“哦。”虞嘉洋接过药盒，指尖碰到丁程鑫的手指，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丁程鑫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低笑一声：“昨晚哭得那么凶，现在倒害羞了？”
“我才没有！”虞嘉洋立刻反驳，脸颊却更红了，“谁哭了……那是……那是眼睛进沙子了！”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丁程鑫显然也不信，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再逗他。
两人回到学校，并肩往教学楼走时，校园里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背书。虞嘉洋走在丁程鑫身边，刻意拉开了半步距离，却忍不住偷偷看他脖子上的银链。
叶子吊坠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他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吻，嘴唇好像还残留着软软的触感，心跳又开始加速。
“那个吻……”虞嘉洋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声音小得像自言自语，“你……你是认真的吗？”
丁程鑫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有星星，他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是认真的。”
虞嘉洋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停下脚步，看着丁程鑫的眼睛：“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丁程鑫反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亲我……”虞嘉洋的声音有点抖，“你……”
你一直抗拒自己的Omega身份，不是吗？
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眼神忽然变得很认真：“那不重要。”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温柔，“重要的是我想亲你，仅此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虞嘉洋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看着丁程鑫眼里的光，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忽然觉得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
“那……”虞嘉洋的声音带着点试探，“以后还能亲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能问这么直白的话！
丁程鑫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想的话，随时可以。”
虞嘉洋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转身就往教室跑：“我去背书了！”
丁程鑫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看着他发红的耳根，笑着摇了摇头，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追了上去。
下午的补课班里，虞嘉洋根本没心思听课。他坐在丁程鑫旁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橙子香，脑子里全是早上的对话和昨晚的吻。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英语语法，他却在草稿纸上画满了小小的叶子，一个又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像极了丁程鑫脖子上的吊坠。
“认真听讲。”丁程鑫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提醒。
“知道了。”虞嘉洋把草稿纸往抽屉里塞，脸颊有点红。
丁程鑫却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功夫，悄悄递过来一张纸条。虞嘉洋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晚上一起吃饭？
虞嘉洋的心跳漏了一拍，在纸条背面画了个大大的点头，递了回去。
放学后，两人没去食堂，而是偷偷溜出学校，去了上次那家麻辣烫店。老板娘看见他们，笑着打招呼：“两个小伙子又来了？今天还吃清汤锅？”
“嗯。”丁程鑫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菜单，点了虞嘉洋爱吃的瑶柱和虾仁，又加了份红糖糍粑。
虞嘉洋看着他熟练地点单，心里甜滋滋的。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像温水煮茶，慢慢悠悠的，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吃到一半，虞嘉洋的手机震了震。桃叶子发来条消息：【剧情进展顺利，丁程鑫现实状态稳定上升。请继续维持当前关系，促进情感联结。】
虞嘉洋看着消息，心里忽然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丁程鑫正低头认真地帮他剥虾壳，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温柔得像幅画。
也许唤醒现实里的丁程鑫，从来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剧情，只需要这些点点滴滴的陪伴和温暖。
“剥好了。”丁程鑫把剥好的虾仁放进他碗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虞嘉洋夹起虾仁塞进嘴里，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比虾仁更甜。
走出麻辣烫店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丁程鑫很自然地牵起虞嘉洋的手，指尖相扣，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虞嘉洋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没挣脱，任由他牵着往前走。晚风里飘着淡淡的橙子香，混着麻辣烫的烟火气，像首温柔的歌。
“期末考试后，我们去看电影吧？”丁程鑫忽然说。
“好啊。”虞嘉洋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看什么都行。”
“那就看你上次说的那个科幻片。”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的温柔，“你说特效很厉害的那个。”
虞嘉洋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填满了。他反手握紧丁程鑫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轻声说：“好。”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交叠在一起。虞嘉洋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现实世界，不知道现实里的丁程鑫什么时候能醒来。
——未完待续——
2532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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