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半时,虞嘉洋几乎天天泡在丁程鑫家的别墅里。有时是在书房里一起刷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的练习册上,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安心;有时是在练功房里待着,虞嘉洋靠在把杆上听歌,看丁程鑫一遍遍地练舞,动作越来越舒展自由。
这天下午,外面下起了雪,不大,却下得很密,像撒了把碎盐。虞嘉洋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暖手宝看电影,丁程鑫在厨房煮姜汤,甜丝丝的姜味混着橙子香飘过来,暖得让人犯困。
“喝碗姜汤再睡。”丁程鑫端着两碗姜汤走过来,把其中一碗放在虞嘉洋面前,“加了红糖,不辣。”
虞嘉洋接过碗,抿了一口,甜中带着淡淡的姜味,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胃里。他看着丁程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头慢慢喝着姜汤,银色颈链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忽然觉得这场景像幅画。
“丁哥,”虞嘉洋忽然开口,用了现实里的称呼,“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Omega?”
丁程鑫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眼里带着点坦然:“不是讨厌,是讨厌那个不能成为Alpha的自己。”他放下碗,声音轻了些,“家族里的Omega都要依附Alpha生活,我爸妈就是这样,我妈几乎没有自己的事业,一辈子围着我爸转。我不想那样,所以拼命想成为Alpha。”
虞嘉洋想起那张全家福里气质温婉的女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Omega也可以很厉害啊,你看你跳舞那么好,学习又好,比很多Alpha都强。”
丁程鑫被他逗笑了,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以前我也这么想,可分化那天,我爸说‘丁家不需要没用的Omega’,我就……”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摩挲着碗沿。
虞嘉洋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心疼。他放下碗,走到丁程鑫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没用的。你是丁程鑫,是会帮我讲题、会给我剥虾壳、会在我难受时陪着我的丁程鑫,这就够了。”
丁程鑫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雪停的时候,丁程鑫忽然拉着虞嘉洋往楼上跑:“带你看个东西。”
他把虞嘉洋拽进书房,从书架最顶层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相册,吹了吹灰,打开来。里面贴着满满的照片,大多是丁程鑫小时候的样子——穿着练功服压腿的、捧着奖杯傻笑的、坐在钢琴前做鬼脸的,还有一张是他第一次戴舞蹈鞋,鞋带系得歪歪扭扭,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张是我六岁第一次参加舞蹈比赛。”丁程鑫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眼里带着怀念,“那天紧张得差点忘动作,下台就哭了,我妈给我买了支橙子味的棒棒糖才哄好。”
虞嘉洋看着照片上那个哭鼻子的小孩,忽然想起自己易感期时哭成泪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原来你小时候也爱哭啊。”
“那时候小不懂事。”丁程鑫合上相册,语气里带着释然,“现在才明白,哭不是软弱,是情绪的出口。”他顿了顿,看向虞嘉洋,“就像你易感期时哭,也不是麻烦,是信任我。”
虞嘉洋的脸颊有点发烫,却没反驳,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给别墅镀上了层金边。
丁程鑫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侧脸在月光下很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在说什么开心的事。
挂了电话,丁程鑫走过来,坐在虞嘉洋身边:“我妈刚才打电话,说下学期要回国陪我高考。”
“真的?”虞嘉洋眼睛亮了起来,“那太好了!”
“嗯。”丁程鑫点点头,眼里带着点期待,“她说以前对我太严格了,想弥补一下。”
虞嘉洋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个总是把自己裹得很紧的人,终于也要迎来属于他的温暖了。
“那开学后,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练舞,周末还可以……”虞嘉洋掰着手指算着,话没说完就被丁程鑫打断。
“还可以一起看电影,吃麻辣烫,加双份鱼丸和红糖糍粑。”丁程鑫笑着接话,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都记着呢。”
虞嘉洋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丁程鑫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这个吻比上次更自然,带着点姜糖的甜味。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手臂收紧,把虞嘉洋圈在怀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橙子香和椰奶味缠绕在一起,温柔得像首没写完的歌。
“洋儿,”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吻后的沙哑,贴在他耳边,“怎么又哭了?”
虞嘉洋轻轻喘着气,抹了把眼泪,不想说是被亲哭的。
——未完待续——
1691字献上~
嘶,没有气泡的话大家会不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