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那天，别墅院子里的雪开始融化，屋檐下挂着的冰棱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暖意。虞嘉洋蹲在雪地里堆雪人，丁程鑫站在廊下看着他，手里端着两碗刚煮好的汤圆。
“快进来吃汤圆，再玩就该感冒了。”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笑意，白雾从他嘴边呵出，很快消散在风里。
虞嘉洋拍了拍手上的雪，跑回廊下，接过汤圆碗时故意碰了碰丁程鑫的手指：“要芝麻馅的。”
“知道你不爱吃花生馅。”丁程鑫把芝麻汤圆往他碗里拨了两个，自己低头吃着花生馅的，银色颈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看着雪人在暖阳下慢慢变矮。虞嘉洋忽然想起刚放寒假时，丁程鑫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家族秘密的样子，那时的他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阴霾，而现在，连眉梢都染着柔和的光。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虞嘉洋咬着汤圆问。
“下周末。”丁程鑫的声音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她说要给我做糖醋排骨，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那我能蹭饭吗？”虞嘉洋笑着问，眼里却藏着认真——他想陪丁程鑫一起面对这份迟来的温暖。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我让她多做一份。”
吃完汤圆，丁程鑫在书房整理下学期的复习资料，虞嘉洋趴在旁边的地毯上玩手机。桃叶子很久没发消息了，他点开对话框，输入“丁程鑫现在状态怎么样”，想了想又删掉，改成“春天什么时候来”。
发送键刚按下去，丁程鑫忽然凑过来：“在跟谁聊天？”
“没谁。”虞嘉洋慌忙锁屏，却被丁程鑫抽走了手机。他看着屏幕上的对话框，挑了挑眉：“桃叶子是谁？”
“就……一个朋友。”虞嘉洋的心跳有点快，总不能说这是这个世界的创作者吧？
丁程鑫没追问，只是把手机还给他，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春天已经来了，你看外面的雪都化了。”
虞嘉洋看向窗外，果然看见院子里的积雪露出了下面的青草芽，嫩生生的绿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忽然想起现实世界的春天，应该也快到了吧？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丁程鑫，能不能闻到花香。
“在想什么？”丁程鑫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在想开学后要不要加入舞蹈社。”虞嘉洋随口扯了个理由，“看你跳舞好像很有意思。”
丁程鑫的眼睛亮了亮：“我可以教你。”
“真的？”虞嘉洋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那你教我跳元旦晚会那支《荆棘》吧。”这个现实世界里没有。
“那支太难了。”丁程鑫笑着摇头，“先从基础舞步教起，不然会受伤。”
“好吧。”虞嘉洋有点失落，却乖乖点头——他知道丁程鑫是为他好。
傍晚时，雪彻底停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粉紫色。丁程鑫拉着虞嘉洋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冰面开始融化，偶尔有孩子在家长的看护下小心翼翼地滑冰。
“小时候我爸总逼我学花样滑冰，说Alpha要擅长所有运动。”丁程鑫看着冰面上的孩子，声音轻了些，“每次摔倒他都不让我哭，说眼泪是Omega的东西。”
虞嘉洋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以后摔倒了可以哭，我给你递纸巾。”
丁程鑫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夕阳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有星星，他反手握紧虞嘉洋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走到公园长椅旁时，丁程鑫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看这个。”
虞嘉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条银色的手链，链身很细，挂着个小小的音符吊坠，和他脖子上的项链是同款。
“情侣款？”虞嘉洋的眼睛亮了起来。
“算是吧。”丁程鑫的耳朵有点红，拿起手链戴上，“戴着玩。”
虞嘉洋看他把手链扣好的瞬间，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丁哥，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白地说“喜欢”，声音带着点闷，却无比清晰。
丁程鑫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虞嘉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小委屈。
“因为我也是。”丁程鑫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越来越喜欢。”
回家的路上，两人的手一直牵在一起，虞嘉洋看着丁程鑫手腕上的音符吊坠，忽然觉得这个寒假过得好快，快到让他有点舍不得。
“开学后晚自习结束，我们去操场跑步吧？”虞嘉洋忽然说，“就像以前那样。”
“好。”丁程鑫点头，“跑完步去吃校门口的烤红薯，要甜的。”
“还要加炼乳。”虞嘉洋补充道，就像在规划一整个春天的约定。
回到别墅时，月光已经爬上了屋顶。丁程鑫在厨房热牛奶，虞嘉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得不像话——会有姜汤的甜，汤圆的暖，会有牵手时的温度，亲吻时的心跳，还有这些细碎又具体的约定。
“牛奶好了。”丁程鑫把热牛奶递给虞嘉洋，指尖碰到他的手腕，带着点安心的暖意。
虞嘉洋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奶香在舌尖散开。他看着丁程鑫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无论是哪个世界，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足够了。
窗外的冰棱还在融化，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在倒计时，却不再是令人焦虑的数字，而是春天来临的序曲。
寒假还有最后一周，但虞嘉洋已经开始期待开学了。期待一起刷题的清晨，期待练功房的阳光，期待晚自习后的烤红薯，更期待和丁程鑫一起，把这些约定一个个实现。
——未完待续——
2021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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