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诚朝他点点头,又耸耸肩,很显然没有达到来的目的。
转头沈言稚就站在邵诚身后不远处,那只鹦鹉被放出笼子,此刻正立在沈言稚肩头,眼睛是昏黄,像落日的夕阳,和它的主人一样,凝望即是深渊。
“好,我承认这些不是封建迷信,我出钱,所以你可以办事了吗?”
刘耀文双手投降状,微微歪头面对沈言稚,无奈溢于言表。
“不办。”
“我没必要为了钱不要命。”
沈言稚转过身径直往外走,推开旅店的窗,刚油漆好,还有些许的味道。
显然,他已经知道原委。
“不算也没关系,你总得做生意吧?这样,我开一间房,一个月,两万,干不干?”
刘耀文说罢就拿出手机翻看xx宝,对于钱他从没有过缺的概念,如果能办好案子,就算是要他的全部家产他也无所谓。
沈言稚笑了,和之前假意的笑不一样,是真的笑。
走进前台,毫不犹豫摆上两个二维码的牌子。
“这边扫码,警官先生打算一次付清还是分期呢?”
白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割白不割,沈言稚好像忽然听见钱砸钱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动听的不行。
“耀文,我也出一点吧,这是队里一起办的案,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
邵诚知道刘耀文的脾性,若是不拦,就算是被这老板坑完了也不知道。
“不用不用哥,你知道的,我平时也不用,你的钱还留着给我娶个嫂子呢,我来我来哈!”
说罢手上动作很快的扫了码加上转了账,邵诚手中的动作停下,不再言语。
听到清脆的女声宣布转账数额,沈言稚很是受用,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大串钥匙,绕成一个大环。
跟在沈言稚身后,走上木制的楼梯,楼梯虽然翻新过,但毕竟是古早的建筑物,一下子站上三个人,仍旧会吱呀吱呀响,墙壁没有刷成纯白,而是顺着破旧内墙刷成暗黄,拐角处放置着装饰灯。
那间房间在旅馆的尽头,走廊不算宽敞,仅仅容下两个人并肩,每扇门都很高,是木制的大门,上面刻着各异的花纹,显得神秘,推开就好像会去到另一个世界。
“这可是第二好的房间了,采光又好 空间又大,别人预约可都预约不上。”
“为什么不是最好的?”
“因为那是我的房间。”
刘耀文知道自己不该多这么一嘴,略带无语,长腿一跨踩进房门。
不过沈言稚也没忽悠他,这个房间的确是不错。
“我的房间在楼下,有事可以叫我,天气预报可以替你算算,别问我会不会被车撞这种问题,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小老板这么说着,摆摆手里的一长串钥匙,关上了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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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洞下的风景站在阳台上一览无余,尘封太久,房间里飞起不少灰尘,刘耀文越过房间走到阳台前推开大窗,惊动了停在阳台上休息的鸟群,受惊一样的四散。
晚风吹进房间,窗帘被整个吹动,飘荡在房间之中,吹动碎发,月光下邵诚那双眼睛像沧海的遗珠,泛着光。
“阿诚哥,你信我吗?”
“信。”
“我们耀文啊,是哥哥最疼的小孩 ,如果查不到凶手,阿生也不会怪耀文的。”
邵诚这么说着,眼角弯弯勾起,往事冲刷过岁月的车轱辘,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刘耀文站在窗口,正正对着邵诚,垂下的双拳握了紧。
邵诚越是笑,越是装作不在意的安慰,刘耀文就越是难过,恨不得把凶手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黑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