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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月亮

长歌行之风吟曲

“我让他...先回长安了。”

阿诗勒隼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看着宋文舒,一切都是寂静,街上人群的嘈杂,门外酒客的吵闹都在二人的世界中抽离。

阿诗勒隼将宋文舒搂入怀中,她愣了片刻,然后才将手放在他的后背。

“阿隼...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阿诗勒隼脱离这个拥抱,然后看着眼前的宋文舒,“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带你去草原。”

突然房门却被门外的人推着,阿诗勒隼走到门边小心地打开房门,那人来不及准备一下摔入房中。阿诗勒隼见来人还是个小孩子有些疑惑,而宋文舒等那人翻过身来才发现他是太子。

“太子殿下?”

“还真是你!”李承乾站起身揉了揉腰,“宋将军如今疯了般的找你,自从坊间传闻你死了之后,他就从边疆回来了,更是无心政事,谁去都不理。你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回长安去见他?”

“...我还有我的事要去做,等时日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说完,宋文舒看向李承乾,眯了眯眼,“梓微宫大火太子失踪,外面都快乱作一团了,你却来酒馆作乐?”

“我听闻下人说这家酒坊特别好玩儿,有金发碧眼的西域舞姬,跳舞助兴...我就想...想......”

听到“金发碧眼”“西域舞姬”“跳舞助兴”这几个词后宋文舒回头短暂的看了一眼,阿诗勒隼连忙摇了摇头,但宋文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是长安花楼常客了,那花楼的妈妈都认识她了,一个有美女配舞的酒坊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平淡的一眼,在阿诗勒隼看来却别有意味。

“你是偷溜出来的,梓微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分明听闻了却不肯回洛阳府衙,在这酒坊里藏着躲着?”

想起曾经在电视中看到这位小太子所做的那些气人事,她不禁感叹自己家的弟弟是一个怎样乖巧聪慧的孩子,让人省心多了,不仅可爱课业也不曾懈怠,听话懂事但不逆来顺受,长大之后也定非等闲之辈啊。

“现在要是回去了,杜尚书还不得骂死我...”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宋文舒,他对这位自己堂姐的密友说实话不太了解。只知道她小时候生病从不外出见人,即使长大后并好了也从未见她。而她的父亲是让朝中亲信务必惧惮的人物,自己的阿耶成为皇帝之后更胜。

“作为大唐未来的储君,玩心如此大,唐皇的半分你是都没继承到。”

“你怎么也这么骂我!每个人都说我不配做阿耶的儿子...”

见宋文舒不言语,他拔起腿想逃跑,却被阿诗勒隼一把拦住,李承乾又出言威胁,发现没甚效果后又悻悻求饶,最后选择和长歌一样把他丢给相扑馆教养后回去找长歌。

“云儿,你没事吧!”

长歌见宋文舒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拉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宋文舒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但随即李长歌又见到跟在她身后的阿诗勒隼:“是你...”

阿诗勒隼走到宋文舒身边,“此地不宜久留,绪风与秦老在客栈中等待,我们先去与他们汇合。”

回到客栈,绪风见长歌回来了,脸上登时挂上喜悦的笑容,他怀中的媛娘向李长歌伸出小手,“姐姐是李哥哥。”

“媛娘,来。”长歌脸上展开笑颜,将媛娘抱来自己怀中,“媛娘都长这么高啦,我都快抱不动了。”

“小主公,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弟兄们可都急坏了,还有秦老,大家都在找你呢。”

“对不住大家,让你们担心了。”

秦老见到宋文舒和李长歌都相安无事,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能够放下。

“如今将军府重新安置,宋娘子可是要回长安寻找将军?”

宋文舒摇摇头,“我还有事没有完成,无法安心回去。”

“只是宋娘子若不早日回去,宋将军恐怕无心政事啊。”

“秦老这话是何意?”

“宋将军如此宠爱娘子,在听闻你遇难时便从边疆赶了回来,如今是颇有消沉之意啊。”

“我已经将信物交给信任之人去见我二哥,想必不日他们便会得到消息。”

秦老叹了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转而问向李长歌。

第二日早晨,长歌见到在客栈后院的阿诗勒隼,他负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歌走到他身边,问:“你在这做什么?”

“没什么。”,长歌听他如此说挑了挑眉,然后看向远处的宋文舒和媛娘一起从假山后面跑出了,媛娘手中拿着花笑得开心,宋文舒在后面护着她,笑容同样灿烂。

“原来你在看云儿。”

阿诗勒隼看向李长歌,李长歌的笑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你害怕她丢下你,一个人回长安了?”

见阿诗勒隼不言语,她突然坏笑了下,“不过怀化将军与云儿是有婚约在身的呢,她如今也十七岁了,想必回了长安不久也要...”

她话说到一半,阿诗勒隼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

“你说她和许归鹤有婚约?”

“是啊,他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太上皇都看好的,若是他们两人成婚了,京兆府与将军府就更加同心,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唉你怎么走了......”

长歌笑看着阿诗勒隼离开的背影,“还急了。”

下午宋文舒与长歌一起去流云观辞行,她见大门紧闭,想必锦瑟夫人已在观内挟持了民众,长歌带着她翻上屋顶,在暗中观察着。

长歌不认得那女人是谁,可宋文舒认得,又听那女人说太子死了,“她撒谎...”

“长歌,她是延利可汗的宠妃锦瑟夫人。”

“原来她是阿诗勒部的人...”

见锦瑟夫人将刀横到杜如晦脖子上,剑刃已经沾血,长歌大喊一声且慢,然后翻身下墙走到锦瑟夫人身边。

“你是鹰师的奴隶,你在这做什么。”

“锦瑟夫人,我与这杜如晦有旧账要算。”

“莫非你流落到草原,还与这杜尚书有关?”

“锦瑟夫人可否赏我个人情,”她看向杜如晦,“杜如晦,你别想死得这么痛快!”

锦瑟夫人将剑丢给李长歌,长歌接住,向杜如晦刺去,却是挑起那挟持着杜如晦之人的剑,然后快速斩杀二人,流云观陷入混战,观主与司徒为长歌和杜尚书寻得脱离的机会。看着长歌离开再回来,再到被锦瑟的人扣押住,她身体因为担心向前倾。而阿诗勒隼从另一个方向进入观内,记下踢开阿诗勒部的人,救下长歌。

李靖的弓箭手把阿诗勒部的精锐剿了个干净,长歌与阿诗勒隼拦住锦瑟夫人,如今已无人回来救她。

“阿诗勒隼,你对得起养你这么多年的大可汗吗!”

“他对得起。”

“阿诗勒隼,你当真要帮杜如晦他们,当真要背叛阿诗勒部?”

“你休要再信口雌黄了,我只救一位朋友,并没有背叛阿诗勒部!倒是夫人你这般作为,意图挑起阿诗勒部与李唐的争端,这才是将草原陷入水火之中。”

唐军来了,阿诗勒隼打晕锦瑟,长歌上墙将屋顶上的宋文舒带下来,杜如晦进入流云观时,并无发现长歌与锦瑟夫人的踪迹。

再看客栈,宋文舒守在长歌的身边。今日事端徒生,她曾经几次受伤没有好好修养伤了元气,这次背后中刀在脱离危险后便晕了过去,等大夫处理好伤口时辰已经颇晚了。

宋文舒趴在床头,长歌动了动身子,宋文舒那她按回床上。

“别动。”

长歌的手搭在宋文舒的手上,“云儿...”

“长歌,你终于醒了,难受吗?需不需要我...”

宋文舒话还没说完,长歌就笑着摇了摇头,“我还好,不用。”

“好吧...”

绪风端着药碗带着十八一起走入屋内,阿诗勒隼也紧随其后,宋文舒微起身拿走绪风手中的药碗,用勺子搅拌着棕色的药液,然后吹了吹想让药凉一些,片刻过后她将药递给长歌。

“有些烫,你小心点喝。”

“好。”长歌接过碗,一饮而尽。

“慢点喝慢点喝...”宋文舒的手在长歌背后捋着,待长歌放下碗,她拿出一包糖。

“好苦...”长歌用手擦了擦嘴角,宋文舒拿着一颗泛着粉色的糖,长歌从她手中取过含入口中。糖分的颗粒感被融化后,清甜的味道在口中一丝丝驱散苦味。

“云儿随身带糖的习惯还留着呢。”

“很长时间没有吃糖了,这是今日在坊市买的。”

说到坊市,她似乎,忘了些什么...

“完了!太子殿下!”

——————

第二日绪风拿着一张告示来到长歌的房间,是朝廷为了安抚流民所下达的措施。长歌不打算再在洛阳久留,而是向前往大漠。

“云儿,你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宋文舒思索了片刻,“既然我阿耶不日就要回军营了...我跟着你一起走,长歌。”

“云儿...你想好了?我们二人不同,你不必...”

宋文舒握住了长歌的手,摇了摇头。

“长歌,阿菲亚,在漠南是花儿的意思。”

她只是突然很好奇。

好奇她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阿娘,那个将军府的大忌,任何人都不得谈论侮辱她。她突然很好奇她的美,好奇她生长的那片土地。

阿菲亚,是她的名字,来到中原后阿耶给她赐名青珊——美目清扬含百媚,同心绾结青珊瑚。

第二日启程时,突然有一人拦下马车,想必便是阿隼的朋友李靖了。阿隼下马来到他面前,两人交谈了片刻,秦老与宋文舒几人也从马车内下来。

长歌在身后轻轻推了推文舒,“云儿,你去看看。”

“我去...?”

“是啊。”长歌看着她点了点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无辜,宋文舒只好向那两人走去。

李靖注意到向他们走来的宋文舒,“原来你要找的意中人,是宋将军的掌上明珠啊,小子眼光不错啊。”

宋文舒来到阿诗勒隼身边,“阿隼。”

李靖见她向她行了一礼,“云娘子,可安好啊。”

“卫公安好。”

李靖放下手,看了看宋文舒。“云娘子别来无恙。”

“几年未见,卫公倒成了个逍遥闲人。”

“哈哈,逍遥的日子也快到头啦,在过几日我便要随杜尚书启程,一齐前往长安了。”

“卫公济世之才我早听阿翁说过,听闻当年我阿翁拜访了卫公许多次卫公都不肯出山,没想到今日却要与杜尚书一同去长安了。”

“唉~”李靖摆了摆手,“宋况将军骁勇善战,曾三征西域,平定南夷,为君主打下了万世基业,我这点小拙之才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宋文舒笑了,“卫公妄自菲薄了。”

李靖随后又将话头抛给阿诗勒隼,两人几番对话下来。

“将来若你我沙场相见,我也不会忘记今日李兄的一番话。”

走了三四个时辰,一行人停靠在水源边休息。亚罗却突然前来,说鹰师被邪魔诅咒,许多人都生了病。长歌拜托秦老寻回孙真人。快马加鞭赶回鹰师,阿隼救下险被烧死的弥弥,鹰师因为传染病的问题群情激奋,认为是弥弥古丽救助了那个最先感染的孩子才带来了诅咒,都想要杀了她。

众人见阿诗勒隼回来了,也只能先散开。基本可以确定鹰师的异常就是瘟疫,弥弥来到那个孩子身边,用步盖住他的脸,然后向天狼神祈祷。

阿诗勒隼吩咐手下立刻在营外搭建新营地安置伤员,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她从弥弥的营地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女人对弥弥的营帐怒目而视。宋文舒记得她,她是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生了病不免迁怒到弥弥的头上,说到底都是可怜人罢了。

第二日,宋文舒听闻穆金为弥弥挡刀的事,来到帐内,又见到穆金脖子上的红斑。瘟疫在草原本就难治,穷途末路之时一阵驴叫却带来希望,长歌急忙向帐外跑去,是秦老带着孙真人和司徒朗朗前来了。

孙真人进入伤员的帐篷,没过多少时候便走了出来,他一番话让众人明白他心中已有医治之法,吩咐人拿来纸笔,潇洒写下一副药方。

又是天色深了,宋文舒坐在河边发呆。

“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也是。”

“你和你那个小情郎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敢回鹰师,还得多谢阿诗勒隼没把你的身份捅出去,只说许归鹤劫走了个流落草原的旧友,你则是跟着李长歌走了。”

“那这样一想,我这个人还挺麻烦的。”

“是啊...”

顾江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宋文舒见他扭来扭去,问:“干嘛往我这边挤?”

“那边有水洼。”

“那就站着。”

“嘁...”

顾江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怎么还是垮起个批脸。”

宋文舒沉默了会儿,“亚罗死了。”

“还操心别人呢?我以为他们的生死,你早已经置之度外了。”

“我只是不想袖手旁观。”

顾江摇了摇头,“说你粗浅吧,你的心思我还真是猜不透。要是说你难懂吧,但你做这些我好像又能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我还是那个问题,何必呢。”

宋文舒看向他,“在你看来,他们或许只是故事,是一场无人预料的梦。但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在我看来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也不是按照剧本而生活的工具。”

“我以为你明白,罗义和阿伊儿的死就证明了你改写不了这个故事的结局,若不是作者创造了这个世界,又有谁能给你这场梦?”

宋文舒陷入沉思,她看向天空的繁星。星河闪烁。她想起了许多人,顶天立地的长歌,战无败绩的草原战神阿诗勒隼,肆意张扬的怀化将军许归鹤。那个坊间口中名震诸夷的阿翁宋况,在儿孙面前却只像是个和蔼的小老头。向来冷静端庄的宋柳氏和她最宠爱的阿弟若琮,那个会为了她的死讯而消沉的大将军,还有宋若辰那个大傻X......

如此鲜活。

她投入了如此多的感情,友情、亲情、爱情,朋友、家人、意中人。

“阿诗勒隼喜欢你,你也喜欢他。”顾江用的是陈述句,好像这是一个一锤定音了的事实,不容辩驳。

“胡说八道。”

“这叫旁观者清。”

二人看向今夜的月亮,它周围的薄云散开了,几颗星星点缀在它身边。

“别装啦...小云儿,连天上的月亮都看得出来啦。”

“我喜欢他,可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呢?”

顾江叹了口气,“有这句话,不就够了吗?”

只是他们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本意来寻宋文舒的阿诗勒隼此刻正站在那一片丛生的杂草之后,将他们后半个对话都听了去。

是啊,有这句话,就够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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