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姜雪宁立刻询问。
“所有波斯奴隶卖身之后,都要在户部登基信息,才能获得我国身份。”
张遮轻声回答:
“陛下,只要命户部调出近一年波斯奴隶买卖记录,再核对是否有人和皇贵妃有来往,便可查明真相。”
“张大人,你是认真的吗?”姜雪宁眉毛一挑问:“皇贵妃如此聪明,定不会让亲信去办此事,买主一定是和她无关之人。
而且相信此人,连同那个波斯奴隶都已经被灭了口,死无对证。”
姜雪宁看似在说张遮法子不行。
但每句都在暗暗,把私通波斯奴隶罪名扣在她头上。
“我没有!姜雪宁,你休要冤枉我!”皇贵妃指着她大吼!
“非也!买奴隶人可以是陌生人,但各府银子都是有编号,只要找到银子,真相必能见分晓。”
张遮又补充一句。
姜雪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侧头看向张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笑意:
"张大人此计可行,但如果那些银子早已被熔铸重铸,又当如何?"
张遮不慌不忙回答:"娘娘,户部为防贪腐,用特殊方式将各族图腾雕刻在银子内部。
只需将可疑银锭切开查验,便可辨明来源。"
“那就依张大人所言!来人,去户口调记录!”沈玠喊来手下侍卫,立刻去户口调取资料。
不过两个时辰,那人回来。
沈玠迫不及待问:“如何?”
侍卫答:“属于已查明,近一年来共有三十名波斯奴隶登记在册。
其中十名被卖给了兵部尚书家为奴,十九名被当地富商购买。
属于去他们两位家中查过,证明情况属实。
且他们是最低级奴仆,根本没有机会出门。”
“那剩下那名波斯人被谁卖走了?”姜雪宁焦急询问。
侍卫看了一眼皇贵妃,小心翼翼回答:”是被国公府的副总管田二郎买走!“
”此人现在何处?可抓来问话?“沈玠紧皱着眉头问。
”那人已不知所踪!“侍卫回答。
张遮思考一下,朝沈玠作揖回答:
”此人臣知道!六个月前,他夫人来报案,说是他得了一笔银子去赌坊赌博,之后就不知所踪。
臣派人去赌坊询问过,具赌坊伙计说,当日他牌运十分差,将身上五千两银子全输光了。
想借钱翻本,没借到,便从后巷离开。
我们去后巷查看,因为当时下了雨,地上脚印十分零乱,而且泥里还混着鲜血。
当时,臣判断他已遇害,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不能结案。“
皇贵妃松了口气:”如今死无对证!你们休想冤枉本宫。“
”无妨!虽然买主死了,但是找到卖家也是一样的!“
张遮看向尤芳吟:”尤姑姑,不知道那批人可是出自你手?“
尤芳吟点头:”的确!“
“银子可还在手里?”张遮又追问。
只要尤芳吟赚了那桩银子里有国公府的标志,皇贵妃就死定了。
她敢害死他的骨肉,他必需让她付出代价。
“在!”尤芳吟回答:“请诸位随我回京,银子在我府上。”
沈玠看向虚弱姜雪宁,心想寺里伙食不好,环境也差,不适合皇后休养,还不如早点回宫。
于是,沈玠点了点头,下令回京。
尤芳吟骑快马先一步,等他们到宫中时,她早已安排人将一箱箱银子抬进宁安宫。
尤芳吟一个个打开,从每个箱中取出几锭银子,请了宫中专业制银的人弄开。
果然,拿出来的银子中间都雕刻着各种不同的图案。
其中一枚中,就发现薛家的图案。
“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