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鲁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士兵们包围了小店:“少跟我来这套!你当街殴打亲夫,又私自发卖陪嫁丫头,今日我就要替那家讨个说法!”
小铃铛是试婚丫环。
早在玉格格出嫁之前,就按照旧例住进那家,检测那图鲁的各种能力。
包括那方面。
所以小铃铛早就是那图鲁的人。
而且甚得那图鲁喜欢。
还承诺只要玉格格,就抬她做姨娘。
小铃铛信以为真,对那图鲁可谓死心塌地。她和那图鲁闹翻,她比那家老爷还急。
阿茶轻抿一口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说法?我卖我自己的丫头,与你又有何干系?”
茶香袅袅升腾,她语气淡然,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虽说陪嫁丫头,默认是男主人的通房。
但她的主子还是女主人。
生杀大权,去留,全在女主子手上。
卖身契也在女主人手上。
因此对丫环是有买卖权力。
官府管不着,男主人更管不着。
那图鲁脸色骤变,手已本能地探向腰间的枪套。
他眼神狠厉,声音冷硬如铁:“爷碰了她,她就是爷的人。
你凭什么把她卖了?给你一天时间,把人给爷赎回来,否则……”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否则,爷让你生不如死。”
“啪。”阿茶声音变得低沉阴冷:“去年八月初五,你在后花园的井边,亲手把你的通房容儿推了下去,就因为发现她发现你贩卖烟土。”
“前年你进了批货,害死了五十条人命,无数人家破人亡,你可认?”
那图鲁的额头渗出冷汗:“不可能...那天没人看见……”
“井水很冷吧!”阿茶缓缓站起身,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温度骤然降低,茶杯里的水竟结上了一层薄冰。
“她挣扎的时候,发钗在你手背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寒意。
像是从幽深的井底传来,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在和谁说话?”
那图鲁惊恐地看着自己右手背。
那里的确有三道早已愈合的疤痕,质问。
“我在和容儿说话,她就在你身后。”
阿茶回答:“对了!她死时肚子还怀了你的孩子,是两个儿子,你亲手杀了。”
“你胡说……”
他猛地拔出手枪对准阿茶:
“你不是玉茶!你是谁?”
阿茶笑了,那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平静的水面,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寒意。
所有士兵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仿佛她的笑容里藏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周围浮现出淡淡绿色雾气:“我是来帮人讨债的,今天你就死一回吧。”
话音尚未散去,店内悬挂的油灯骤然间齐齐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在那令人屏息瞬间,只听见图鲁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音撕裂空气,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