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整个"无忧渡"饭馆。
“那图鲁,你真该死。”阿茶厉声呐喊。
只是那声音不是阿茶的,是另一道让人一听就汗毛倒立的恐怖女声。
“容儿……容儿……你别过来。”
那图鲁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这位刚走马上任、不可一世的那少爷,竟吓得失禁。
阿茶轻轻打了个响指:“你自己处理。”
一盏幽绿色灯笼凭空亮起,照亮她此刻的模样——苍白皮肤上浮现出暗红色纹路,长发无风自动,双眼完全变成绿色。
“你……你是……”那图鲁瘫软在地,手枪早已掉在一旁,裤裆湿了一大片。
“嘘——”阿茶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让我看看你的罪孽。”
她伸手虚抓,一团灰雾从那图鲁头顶被抽出。
在空中形成一幅幅画面——深夜的大烟仓库、被鞭打的苦力、井边挣扎的容儿、还有从水里被打捞起来的孩子,被做成……
他大口朵颐,和人谈笑风生的推杯换盏。
“不!不要看!”
那图鲁疯狂挥舞双手想要驱散那些影像,却徒劳无功。
“就为了那些可笑的偏方,告诉老张头,是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儿,克死了他的孙子。
让张老头亲手把孩子推到了河里,你再把孩子捞了起来。
是因为那孩子的八字旺你,你就想夺走他的气运,把那孩子……”
阿茶气的浑身发抖。
果然是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这个那图鲁,简直比地狱的鬼还要可怕。
周围士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几个甚至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有鬼啊。”
一个士兵扯着嗓子大喊:“赶紧跑!”
士兵们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逃出饭馆。
赵吏站在了二楼栏杆处,手里把玩着一串铜铃:“茶茶大人,玩归玩,可别闹出人命。
这年头,军阀死了会很麻烦。”
阿茶头也不回:“谁说我要杀他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意:“死亡对他来说太仁慈了。”
容儿附在她身上,抽走他的气运。
从此以后他会一贫如洗,倒霉透顶。
那图鲁闻言,竟跪着爬过来抱住了阿茶的腿:“仙姑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可以给您钱,很多钱!还有烟土!”
他害怕极了,苦苦的哀求:“这东西可是硬通货,一块就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一整年。”
阿茶厌恶地一脚踢开他:“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肮脏?”
她转向赵吏:“地窖里还有空酒坛吗?”
赵吏眼睛一亮:“您是说...'那个'?”
“就是'那个'。”
阿茶揪住那图鲁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往酒里掺大烟害人,不如亲自尝尝滋味。”
这人歹毒的很,总故意找人喝酒聊天儿。
然后趁机在别人酒里下药,让他们染上毒瘾,不得不来找他买烟。
他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可能一些被他害的人,却家破人亡。
甚至还有一些因为没钱买烟,活活的难受死,他罪恶滔天。
那图鲁疯狂挣扎起来:“不!你们不能这,大帅已经决定将女儿嫁给我。
我是他大帅未来的女婿,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大帅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茶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你是说那个姓张的老头吗?他已经被小日本炸死了。
你是要叫他的魂魄上来给你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