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整个别墅内都安静下来后，萨博满意地点了点头，“抱歉，我这个人喜静，刚刚的事情，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吧。再吵的话，后果自负。”

听到这话，小少爷的母亲再也沉不住气了，自己的儿子还躺在一边血流不止，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就有生命危险，这也叫小小的警告？一时气急，完全没听到萨博的后一句话，尖声叫嚷道：“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出去后将你告上法庭，判你死刑？！”

道上的人嘴角抽了抽，在心里吐槽着：真是个蠢女人，这么大范围的贵族失踪，政府若是想管，那海军早就找来了，仅仅是一个离家的名义，就让政界的那群废物装聋作哑，如今再加上“S”的名号，他们只会给萧家安个灭门之罪。

“剁了，喂狗。”极其残忍的四个字，从萨博口中说出来，却好似只是在说一会儿去哪玩，晚饭吃什么一样平静。

两个拿大刀的男人出列，将女人拦腰斩断，却是在她失声痛呼之后，给她注射了药物，让她保持清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被剁成肉酱，然后另有两个男人牵了四只藏獒进来，松开束缚着藏獒的锁链，四只狗先是跑到萨博腿边，请求主人的抚摸。萨博拍了拍为首的那只黑色藏獒的头，又指了指地上的一滩肉酱，四只藏獒立刻会意，跑过去分食那滩血肉。

待四只藏獒将地上的血迹都舔干净了，萨博制止了要继续挥刀的两个男人，“不用剁了。”男人立刻收刀，将已经意识不清的女人扔到四只藏獒中间。

那四只藏獒本就是萨博用生骨肉喂养长大的，尤其是为首的那只，跟了萨博五六年，曾经为了护主，咬死过三只野狼，被赐名“狼王”。

现在，浓烈的血腥味激起了它们的兽/性，不等萨博下令，全扑上去，两只咬住女人的手臂，另两只咬着女人的腰部，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撕扯着，女人的双臂不堪负重，随着骨裂的声音，脱离了身体，腰上也多了两个血洞，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女人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主人赏赐的玩具已死，四只藏獒没了兴致，三下五除二地分食了女人的尸体，只剩下个人头，它们无从下嘴，抬起爪子拍了拍，人头立刻就滚到了一旁，四只狗把人头当球玩了一会儿后，彻底没了兴趣，跑回萨博腿边趴下，等候主人赏赐新的玩具。

看着面前死不瞑目的人头，萧家的人一阵反胃，奈何胃里空荡荡的，干呕半天，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害怕落得同样下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萨博盯着人群中央的萧老爷，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萧老爷，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您就不好奇，我那天对萧衍说了些什么？”

萧老爷抬头看着萨博，能让离家小少爷乖乖站在一旁，他也猜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不简单，只能在心底懊悔自己的不长眼，同时又抱有一丝幻想，祈求上帝能给他一线生机。

然而萨博的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奥特卢克·萨博。”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似在人群中投下了一个深水炸弹，萧家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招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尊大神，奥特卢克，那可是三大家族中底蕴最深厚，最不能得罪的一个。

萧老爷想开口反驳这件事，三年前，海军就刊登了奥特卢克·萨博的死讯，死人怎么可能复生？但是看看离风和那几个道上的人的反应，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他得罪了一个五年前就被全世界视为恶魔的犯罪天才。这位爷就算是明目张胆地屠灭萧家，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相比萧家的慌乱，道上的人就淡定多了，从萨博表明身份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今天，无论是萧家还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恨，恨萧家将他们拖向了死亡。

沉吟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的纹着花臂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萨爷……”

“呵，雷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懂规矩了？”

“萨爷，他给我送了钱，找我借了人，却给我的弟兄下了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求您饶我，只求您让我亲手杀了他，出了这口气！”

“嗯，狗咬狗的确比较有意思。”萨博安抚了一下脚边因为自己的话而呜咽的四只藏獒，“我给你三分钟。”

得到萨博的许可，雷豹从地上站起来，目露凶光，向萧老爷走去。

意识到死亡即将来临，萧老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看着萨博说道：“你真是好本事，假死三年，把全世界耍得团团转。呵，不过，蒙奇·D·龙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如果他知道了，还敢要你讷？谁会愿意跟你这种怪物在一起？！你就……”

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雷豹猛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只三拳，他的脑袋就迸裂开来，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液流了一地，眼球从眼眶中滚出，在地上转了几圈，又被雷豹一脚踩扁。

出了这口恶气，雷豹面向萨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萨爷，我愿以死谢罪，只求您放过我的弟兄们，至少，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他们是无辜的。”

萨博的脸色因为萧老爷的那句话而黑到了极点，那份本就似有似无的温润如玉彻底烟消云散，湛蓝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情绪。然而萨博的气场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更加趋于平静，平静得让人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斩草，除根。”

“萨爷……”

寒光一闪，人头落地。众人只听到了利刃归鞘的声音，没有一个人看清萨博是何时拔的刀。

“聒噪。”

萨博失去了虐渣的兴趣，挥了挥手，十几个心腹立刻会意，闪身离开，回来时，每人手中抱着两盆曼珠沙华，将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各自掏出武器，只等萨博下令，就立刻夺走地上那些渣滓的性命。

“我听说，这曼珠沙华就是要用血肉滋养，方可越开越艳。”萨博的目光扫过地上或惊恐，或愤恨的人，略带笑意地下达了判决他们死刑的命令。

十几个人蜂拥而上，剁下他们的四肢和脑袋，又将躯干剁成肉酱，肢体和人头作为养料埋进了花盆，而那些肉酱自然就由四只藏獒分食了。

等到现场都打扫干净了，萨博才站起身来，摘下臂甲和膝甲，在一旁当了半天空气的离风赶忙上前，从医药箱里用镊子夹出一片薄若蝉翼的仿制人皮，将其贴在萨博的脖子上，天衣无缝地遮盖了他的纹身。

“离风，警告所有人，都给我安分一点。”

“是。”

将臂甲和膝甲用褂子包起来，萨博没有片刻停留地出门上了车，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去。

而与此同时，道上已经炸开了锅，因为他们收到了一条消息──“都安分一点，违者，灭。”署名，“S”。

各个帮派的老大都激动起来，收到S的消息，就说明游戏即将开始了。曾与萨博交好的家族动用所有的人脉，将这条消息压了下去，没让它传到三大家族的耳朵中。仅仅是过了一分钟，所有人都平静下来，S的命令终归是要听的，安分的这段时间，就当是养精蓄锐了。众人不约而同地删除了这条消息，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看似平静的世界，正在孕育着一场巨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