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在山贼之家住下的第二天就去学校把自己的东西都拿了回去,经过一夜的交谈,他和艾斯达成了一个共识──出海,当海贼。想当海贼,就要有海贼船,想要海贼船,就要有钱。于是两个人决定不再去上学了,开始在镇上干起了抢劫的勾当,为买一艘海贼船而努力着。
最初两个人的行动并不顺利,经常会被镇上或者垃圾山上的混混反抢劫,然后带着一身的伤回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收获越来越丰厚,如今10岁的两人已经能分开行动,并有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科尔波山恶童的名号传了出去,镇上的人每日都提防自己会遭遇抢劫。艾斯和萨博不知道买一艘海贼船需要多少钱,他们想要最豪华的船,所以觉得现在拥有的钱还不够,两人把财宝藏在森林中最高大的一棵树上,萨博想办法在树冠上开了一个洞,把财宝放在里面。
两个人总有一些不成文的约定和竞争,每天要比谁抢到的钱更多,把财宝藏好之后,还要比谁打到的猎物更大,吃过午餐,睡过午觉,两人还要切磋100场,看谁更厉害,偶尔,卡普来看他们的时候,还要比比谁头上的包更少。
其实萨博一直都不理解卡普为什么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自己当亲孙子打,然而,卡普表示:艾斯是他的孙子,萨博是艾斯的朋友,四舍五入也是他的孙子。萨博对于这种说法并不信服,但还是在卡普的铁拳下闭上了嘴,没有反驳。
这种生活一直到他们10岁那年的夏天才被打破。那天,萨博如同往常一样和艾斯分开去打猎,当他拎着鳄鱼尾巴将它拖回家的时候,看到卡普站在家门口,身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艾斯正坐在一只野猪身上,不屑地看着他们。
萨博将鳄鱼向前一扔,弄出了个大动静,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翻身坐在鳄鱼身上,抱着水管,歪了歪头,看着面前的人们。
“萨博,你回来的正好。”卡普大笑几声,然后把那个孩子向前推了一把,指着艾斯和萨博,“路飞,这是艾斯,还有萨博。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哥哥,你们要好好相处。”
萨博打量了一下那个叫路飞的孩子,黑色的短发,圆圆的眼睛下面有一道鱼骨状的疤,黑色的瞳孔中写满了涉世未深的单纯,这让萨博想起了5岁时的自己,不过,很显然,这个男孩被保护的很好,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
既然有个幸福的家庭的话,卡普老头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这里?
艾斯从野猪身上跳了下来,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径直向屋内走去,萨博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跟了上去。路飞看着两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在刚刚,萨博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艾斯对他吐了口水,“爷爷,艾斯和萨博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他们两个可是你的哥哥,你要想办法跟他们好好相处。”
路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着跟达旦打了声招呼,追着艾斯和萨博的身影跑进小屋。
“艾斯,萨博!等等我!我们做朋友吧!”
萨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路飞,虽然跟艾斯相处了五年,他变了不少,但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改不了的,比如他在奥特卢克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产生的冷漠阴狠,以及艾斯刻在骨子里却被迫隐藏的温柔。
两人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7岁的时候,一只乌鸦无意中发现了两人藏宝地点,出于本能,它叼走了一条项链,艾斯对此表示无所谓,他并不认为一只乌鸦能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
但是萨博并不这么认为,两人一如往常的分开行动,当艾斯拖着猎物回到约定的地点时,萨博却反常地迟到了,他等了一段时间后,不见萨博回来,在准备去萨博走的方向找找的时候,丛林里飞出来一条项链,就是被乌鸦叼走的那一条。
当天中午,艾斯看着被萨博架在火上烤的乌鸦陷入了沉默,萨博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纠结片刻,只问出一句:“烤乌鸦……能吃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萨博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艾斯看着他的笑容,莫名感到一阵恶寒,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萨博不希望辛苦得来的财宝有什么损失,便没有深究。
此刻,萨博看得出来,艾斯并不讨厌卡普带来的这个孩子,只是傲娇的毛病又犯了。既然如此,他便没了找路飞麻烦的理由,不如顺水推舟,或许,有个弟弟的感觉也不错。
这样想着,萨博放慢了脚步,原本被他们甩在身后的路飞抓住这个机会追上来,一把抱住萨博的胳膊,嘻嘻地笑着,“萨博,我们做朋友吧!”
萨博盯着他的星星眼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架不住这种眼神攻击,用水管轻轻地碰了碰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啊,好啊。”
路飞整个人缠在萨博身上,笑的更开心了,艾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些羡慕呢。
萨博看了艾斯一眼,知晓他在想什么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路飞的头,“路飞,不想跟艾斯做朋友吗?”
路飞挥舞了一下拳头,“当然想!”然后在萨博的注视下,松开他,跑过去扑倒艾斯身上,“艾斯,艾斯!我们做朋友吧!”
艾斯猛地被人一抱,脸上一红,扭过头看着路飞,“谁要跟你做朋友啊!臭小鬼,放手!”
萨博看着吵吵闹闹的黑发兄弟,无奈地笑了笑,“以后可就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