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幻灭,苦乐交加,痴狂终究随风去,人心鼎沸永不甘。
人可死,灵可灭,但论输赢不为过,薪火相传忽明现。
世道上的各式各样的人纵横交错,遍地狼烟,声生不息花会开,人又少年自非从前,轮回对于生长在地球上生物来说,花鸟鱼虫看不出多大区别,但尤其对人最为重要。
最早的人和神密切相关,他们组成了语言,文字和文化文明,遵循记下神的规则,每一步对错决断都听天由命。
即便如此,人依旧会死去,背负着他们始祖的诅咒,命数使然,好在遵循神道的人善举良多,彼时最初跟随神意志的人,几乎能活千百年长寿之久。
好景不长,他们的后代个个心怀自己独有的想法,在漫长的数十年内控制不住的多次犯错,导致气数渐短,寿数从前年至百年,到了最终平均能活的日子不过一百岁。
想要长生的人只是犯了贪念,从来没人知道反其神的道而行的人要以生气为代价,换取一次又一次的争执,行凶,盗窃,不择手段的抵消罪债的后果。
这样的毒很漫长,甚至没人去相信听从,数以千计的人还会一并团结一致的走向极端,抗拒神道。
好在神并无所谓,冷眼旁观着弃绝那些子孙后代,任由他们自取灭亡,随之沦落到地狱当中。
魔便是由此而来,它们食人骨髓而生,直到吸食殆尽,完全长成,落地生根后再去捕捉新的食物。
人本身不是神的亲生血脉,由土而生的肉体自然不堪一击,别提他们天生就有的魂魄,一口气其实成不了什么大事,能活下去都有时限,物竞天择,固然就成就了如此光景。
好在神依旧能够全然压制着魔,完全不把地狱当回事,只当是些神不要了的弃人该去的地方。
魔的存在也是合情合理,不然神也可以干脆利落的挥手击灭,让它们从此不复存在,让世间干净和平不少,全然没有后顾之忧。
但在神眼中,这对人可不算好,泛滥成灾的人类数不清的遍布全地,却要真的寻找能够数量上与之匹敌的魔,竟是难上加难。
羊群离不开狼的围猎,万物不可失衡,失衡便会对错交换,逐渐酿成大错,不可挽回。
春风和煦的地界,终究抵挡不住被蛀虫无止境的蚕食,人类想方设法的汲取地球的能源,同时又后怕不已的想着能够找到下一个替代品。
所以人类才是这片世界上最多余的一类,这个世上从不会因为多出什么而被损伤,除非他们的存在百无一用,是个只能依靠提取能源而活命的残废之物。
建立起的文明长达亿年,人类的脚步依旧还是慢如龟爬,举步维艰,失去神的辅助和滋养,人类自身的意念受自大妄为的阻碍搅扰,固步自封。
且人性大多自私,安于当下,会去闲来无事专研创造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寡不敌众,杯水车薪,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如此下场。
世上总有百密一疏的事,不乏许许多多的人类当中横空出世过早慧的天才,以及在机缘巧合下后发制人,一鸣惊人的绝佳科研者……即便他们身体残缺,命运多舛,并不妨碍存留在后世的人们总会把他们的名字顺口挂的在嘴边。
但那又如何?凡事物以稀为贵,鹤容世以为人类这庞大的群体已经到了病体缠身的地步,无药可医,等到终有一日不是他来动手,天灾神谕可不会长眼查看。
记年亿万,地球或许衰老,但他注定永存,作为唯一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行走在土地上,不会被罪恶意念侵扰的圣体而言,鹤容世还是觉得漫长一望无际。
爱恨交织是刺激,可什么东西长久了,味如嚼蜡也是寻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鹤容世改变了主意,不想再以绝对杀戮的方式去行走在人前,成为人类眼中掠夺生命的怪物。
即便他深知人是杀不完的……不过早已无所谓,他从来不是什么为人器皿的老古板,尽早离开了诺亚方舟,从此浪迹天涯。
在人类眼中他这般的举动落魄得很,毕竟像是商照薰和雨师赋这样生有所长的能人异士,也免不了要在一片方圆内讨功名生活,并且永无止境的被高位奴役,完全扎入人类的斗争中饱受折磨。
“嗡……”冥想的一片漆黑中,鹤容世耳边听到了清晰响亮的轰鸣,“嗡——砰!”
爆炸?是爆炸!鹤容世为之惊奇,讶然寻声望去,脚步随之愈来愈快。
直到……他听到了段久卿的名字,那是朔风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竟然会是商照薰?”鹤容世不可思议,眼神细瞧着盯死,口气干脆利落的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满是不服鄙夷,“她这个人类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晶石能量?!”
鹤容世最清楚不过了,商照薰是他当初亲手剜眼杀了的人,留了全尸也是看不起她那点微不足道的伎俩,全然不信她会完全还阳。
想来也是应接不暇惹的祸,商照薰死后尸体的下落他也不曾记得了,没曾想她能靠意念控制自己的躯体成为僵尸,再经过同样的十几年,积少成多的恢复身体。
不,她可能现在还是死的,只是看上去有足够的人气活现,浑水摸鱼,鹤容世继续看下去,当觉心口一阵突突直跳……不仅如此,她商照薰还现身在了……
“好本事,只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她已经混进了都城当中,看上去还小有得意……”鹤容世撑扶着胸口,硬生生笑着压了下去,“也好,我就另外想办法……”
再灭她个彻底!鹤容世心头呐喊,双臂挥起一圈,抚下了躁动喷涌的心绪。
要论他平生,自问和人混得也是不打不相识,最差的情况几乎没有,唯独商照薰,相见恨晚一般的要置他于死地。
她那滔天恨意源源不绝,鹤容世最是清楚,感同身受说一不二的,倘若见面,势必会你死我活,难逃一劫。
头脑逐渐昏沉之余,鹤容世再也看不下去,反手消灭了意念观测,睁开眼起身抬头,腿脚麻木不已。
“各位不要慌张,安全通道已经开启,请陆陆续续逐个过关,接受调查。”雨师赋现下指挥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已然用着他身后跟着的几十几人排列整齐的站出一条道,上下监察岗亦然重新竖起人影,他从容镇定的边看边对他们发言,“这是都城的规定,大家尽管放心。”
“唉……刚才真是好险啊……”大排长龙的人流溪水涓涓,其中不乏隐约响起劫后后怕的唉声叹气声。
耶路撒冷都城一贯物资丰富,人手充裕,西部独一无二的首都,皆可能与北部平城平起平坐的核心存在,于是,当中子民个个循规蹈矩,心平气和,从不会惹是生非,国泰民安。
商照薰花了许多功夫,十四年来她滴水成洲,韬光养晦,用尽办法的想要查漏补缺,试图炼出一方法术或者法器让自己恢复昔日光景。
从前她天生圣女血脉,近乎依赖着一双眼睛呼风唤雨,算无遗策,就在她近乎要彻底背弃自小所受屈辱时,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云苏国。
凡事都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商照薰虽出生烟柳之地,连自己的名字都是道听途说几句诗文拼凑起来的,可她却对此万般嫌弃,纵然她出生在此,在她眼中依旧视作污秽之地,退避三舍,恨不得亲手灭绝。
天赐有命,她没了那双眼睛之后,某一天注意到了雨师赋玩弄的武器,闲来无事还会炸上一两分,甚至摸索到了段久卿的踪迹之后,损毁了不少东西。
好在目的达成,虽说她觉得并不利索,甚至还觉得麻烦,但好在问心无愧,仗着许多名头完美隐身,偷偷摸摸的做完了,还得要去想好退路。
想来,她也不知不觉的多少理解了雨师赋的艰辛,索性之后再也没用过他的那些把戏,重归修行,花了许多时间恢复肉身,终于小有成就。
她当时时候尸体被抛在了沦为一座废墟的月族的土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土地上长出的数不清的晶石堆砌,将她彻底唤醒。
并且,那些光彩照人灵气充沛的物件还不仅只有一个,商照薰把成片的收起来,其中也同样花了些时间。
之后,她虚弱的身体依靠着这些晶石行走遁地,终于在无尽失败了无数次后,和雨师赋再次相遇。
“哐啷……”商照薰闲庭信步,脚尖踢开了地上散落沉土的蛋壳,不为所动的被栅栏拦下,“雨师赋,让我过去。”
“想过去,你怎么不走这边啊?”雨师赋闻言,稀罕的转过头,浑然不觉的一眼撇到了商照薰身后同样有着一片队伍,看上去分外刺目使得他头疼得猛扎了一下双眼,拉了商照薰的衣袖指到前边,“别闹,你走这边。”
“记得把自己裹好了,我可生怕你旧病复发……”他不耐烦的千叮咛万嘱咐,背对着朔风一行人,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你有什么本事说我呢?”忽然,商照薰不紧不慢的抬头双眸睥睨的和他对视,姿态悠然自得,“有本事方才这些人命,你和自己的性命,重头来过的话也会生死难料吧?”
“我又不是恩将仇报,你这人,做什么一定要摊上这些……”雨师赋难忍嫌弃,指着身旁的这些不远处的仙官,一个个都低着头被突然一指的随风摇晃,“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商照薰云淡风轻,“你到底放不放他们过来?”
“你也别想进去。”雨师赋斩钉截铁,叉腰往前后一望,“别忘了大祭司特意吩咐的,你要是敢从我身边走开,被抓到了我可没功夫管你。”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商照薰也不服气的别过头,“反正这些人我要定了,你有这些队员,还不许我有这些人手吗?”
“帮手可不是只要能够呼吸就好了的!”雨师赋瞬间气得哭笑不得,双手拍着手背一言难尽,“你要人手可以跟我说啊!我还能害你不成?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如此一通迂回曲折,雨师赋瞬间被逼得使出平时说话的本事,入木三分的质问正中靶心。
“何以见得。”商照薰反脸接着不服气,对着雨师赋夹枪带棒的感情牌不屑一顾,“还是说,你真有本事能够对付我身后的这些人吗?”
“你!”雨师赋指着商照薰的脸色,如鲠在喉,一时半会又无言以对了。
“哼。”商照薰当即越过他身侧,反身坐回亭内的座位上,“你要真想帮忙,或说还有本事的话,那就帮我安置好他们。”
“他们这么多人,你就不怕被发现吗?”雨师赋纳闷,逐渐恢复心平气和继续好声压低声音道,“是,我们或许是不如你无所不能,可是你看他们又能省心到哪里去?”
“我已经帮你拦下很多事了,看在我们是同伴的份上。”雨师赋扯了嘴角,晦暗不明的带笑,仿佛是说无能为力了。
“你真要跟我计较的话,段久卿要来这里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商照薰眼眸坚定得笑不出来,抬头耸肩的审视着雨师赋,“你们这边有句话不是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
“你想干什么?”雨师赋忽然软了语调,一时疏忽的被揭开心虚从眼中出乎意料的震撼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镇定,“她是过来找我的,和你没关系。”
“可我和她们是宿敌,这就是关系。”商照薰眼皮子一上一下的眨了一眼,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姿态愈发躺卧的扶在座椅上,毫不在乎,“反正你和我的关系顶多如此,我也不可能害你的。”
“所以,你就当是这一次在帮我。”商照薰直起背,靠在座椅上挺直,正对着雨师赋,语气不冷不热的,令人肃然起敬。
“……”雨师赋顿时只觉得浑身隐约发麻,默然思索片刻,倒也觉得不是不行。
商照薰这人一贯杞人忧天,他也同样不相上下,月族挂名的养孙,沽名钓誉的活了半辈子,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未真正到过他手上,转瞬间魂飞魄散了。
鹤容世所行之事固然反人心而行之,到后来,雨师赋才会觉得窝囊,天理不公,分明最初是他留下他的命,到头来一无所有的还是他。
“算了,就当是你求我的。”雨师赋抬头,趾高气昂的指着她,转身离开时还不忘撂下一句愤愤不平的牢骚,“难怪叫这名字,真是挺会算计的。”
挺会算计?商照薰听了个耳旁风,毫不在意的望自别处,抿嘴笑了笑,恍惚发呆间险些想站起来脱口挑衅。
……雨师赋这头脑缺失的家伙。
“段小姐,还请您冷静一点,先坐下,好吗?”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伸手往下划动示意着,“这里是警局,有什么话可以等会再说,我们现在都需要必须保持理智的处理这件事。”
“好啊,你们把东西提过来,一人一边在我们面前搜刮,这才公平。”段久卿言辞犀利高下立判,“你们连什么是光明正大都不懂,还妄图判案?”
“依我看,搞得好像是你们当中的人多了,各式各样的关系互相挤压,才迟迟不肯给个决断吧?”段久卿冷嘲热讽,居高临下上下端详着警察,显而易见的戏谑。
“不管您怎么说,段小姐,您刚才的确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警察被看的浑身寒颤,低头转身走出了审讯室,“砰——!”
“你也太奇怪了吧。”重惊鸿在一旁唏嘘着看她,阴阳怪气,“还以为你忽然之间反悔,袭警屈打成招呢。”
“你想得倒是挺多。”段久卿哭笑不得,“我只是对他们不满意,至于结果根本影响不到我。”
“可我显然看出来你是有什么急事,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带着行李出门?”重惊鸿粗中有细,她兴许不太收敛,恶性多端,却并不意味着不懂得捕风捉影。
“难为你这么仔细,我这趟远门和你无关,你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搅乱丝毫。”段久卿悄然带笑,时不时的撇过她一两眼,不经意不在乎得淋漓尽致,“那么你呢?带着你哥哥的灵魂还是这么悠哉悠哉吗?”
“我现在怎么说也已经回到尚海城,怎么说都是比你从容的多。”重惊鸿坦然自若,神色傲然心浮,“你看,还是担心担心你口里的那些金器何去何从吧。”
顺即她的抛过去的眼神,审讯室门口不远处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参杂着快步走来,清脆作响:“啪啦……啪啦……哒,哒,哒,咔擦。”
“两位小姐,让你们久等了。”为首的笑脸相迎,迎面而来带上两盏茶一人一边放到了段久卿和重惊鸿各自的桌子上。
“啪嗒!”身后端着行礼的两个小警一应站好,同时默不作声的打开行李箱,就地翻找。
“现在已经快到午休时间,感谢段小姐的提议,看来您非常配合我们的调查。”显然带头面对看管着的警察站在中间,主持大局下顿时心旷神怡了许多,他神态气定神闲,神采奕奕,仿佛乐此不彼,“先喝口茶润一润。”
“对了,我手上这伤,到底怎么解释?”重惊鸿全然不顾其他,继续计较追问,“不仅是一条人命,我还被要挟恐吓,就算金器的事情落定了,可这个后果我非常想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处置。”
“……”彼时,蹲在墙边的鹤容世靠在墙上,双脚互换战力,头脑适才用量过多的眩晕逐渐缓解,边是耳边听闻依稀感知得到面前是在争吵……
竟然还在争吵啊?他心想着,磕闭着的双眼眯出一条缝,饶有兴趣的端详注视着,眼眸绕了一圈,落到了段久卿身上。
兴许旁人看不出来,鹤容世能够看出每个人每个物,凡是活着的,在他眼中皆是周身带着截然不同的气,他能从其中判断对错,看透人心,聆听心声。
此时的段久卿显然让他顿时站不住,睁开双眼径直走到段久卿身旁后头不远处,神色俨然紧张了些许。
“哦,重小姐您不必担心,这类伤口是零度的冻伤,您说的是段小姐身有……法术,是吗?”警察强撑着笑脸,再次复述了一遍无厘头的供词,“那么必须得证明一下,什么样的法术能够造成冻伤呢?据我所知,现在的很多所谓的法术可做不到这样。”
“我犯得着骗你们吗?”重惊鸿顿时激动得再次拍案而起,晃得茶水杯开盖晃动出大把烫水。
“重小姐小心!”警察眼疾手快几步上前一把拉开她,水顺势泼到了桌上四下,“别激动,您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所以警方判定为故意绑架罪。”
“丢人现眼。”段久卿嗤之以鼻,双臂环抱着过意不去的骂了一口,“你们不应该想到的是,她为什么会得了这么个伤口吗?”
“叮铃,咣当……”不远处面前的搜查警官埋头苦干,一时半会竟是在这么点单手能提的手箱内过了好久一般。
“那么照段小姐的意思是,您是同样会配合检测是否有所谓能够冻伤别人的“法术”了?”警察显然提神了不少,盯着她的神色警惕许多,“你说是吗?”
“呵……”段久卿冷哼一声,“在此之前,我也有我的要求,而且比起我的问题更重要的多。”
“您的意思是……需要先找出金器失窃的罪魁祸首吗?”他可算是顺藤摸瓜知道了段久卿的用意,试探性的应答。
“没错。”段久卿点头,欣慰不已,“你到算是个出挑的聪明人,所以,我不慌张最终的结果,这对于我而言,全然不存在。”
“好,段小姐有骨气。”警察顿时眼前一亮,赞不绝口,“对了,你们还没搜罗好吗?”
“咣当!……”右边靠重惊鸿眼前的行李箱,翻找得器皿翻滚而出,落到地上。
“报告,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段久卿面前的警察抬头,一无所获的回答道。
“好吧,这边呢?”为首的脸色不为所动,转头去看右侧询问道。
“那是……”段久卿呢喃着,寻声注视着远处的物件,指着就要喊出声,“你们看看那个是不是就是……”
“那个,姨母啊……”石英掐准时机上前一步,搭住了段久卿的肩膀。
“怎么了?”段久卿侧头问道。
“是不是现在的结果出了,事情马上就解决了,我们就能离开了是吗?”石英憨憨然的一连三问,一本正经的垂眸窃窃的刨根问底。
“对,你在一旁好好待着就好。”段久卿耐心,甩口安慰,当即低声又吩咐道,“听话,千万别出来碍事,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你们看看那个东西。”段久卿继续指着道,“没准那东西就是呢?”
“嗯?”警察顺着回头探看,当即一眼瞧见了立体装束的菱盒,伸手示意,“把那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不要动它,那不是金器!”重惊鸿见状吓得瞳孔猛缩,大喊大叫地眼睁睁的看着搜查人员拾起。
“对了,我也只是知道她身上带有属于平城内故宫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些什么,就不得为之了。”段久卿淡然开口,继续面带笑意的添油加醋。
“报告队长,这是一个盒子。”拾起物件的警察一本正经的端详着,“要打开看看吗?”
“当然。”为首的义不容辞,当机立断的下令。
“不要打开!不要——!”重惊鸿整个人匆忙之下手脚跌撞着,身体控制不住的前倾。
“咔嗒。”随即,那双手套利落的摸索的从中间掰开,瞬间飞散出一片烟雾,大口大口的乌烟瘴气的往四周乱窜着大喊起来,“唔啊!哇——!”
天地灵气,通天为接;万物之灵皆有意,意生万物皆不同。
机关算尽心尽力,兜兜转转引昆仑;如数玄机自变幻,千机转变一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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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哈喽艾瑞巴蒂晚上好!预祝大家父亲节快乐!家庭和满,健康长寿!
微末奉上此次科普——宝石尖晶,是有绝地武士之称的华贵宝石,和红宝石一块生长的哦!
微末六月中,希望各位能够心想事成,梦想永远灼烈,精神经久不衰!
微末最后,希望六便士和月亮永远不会混为一谈,各自安好,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