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轮转,相生相克,数不清的不同意念形成的人间,在浮动当中相互摧毁。
当中对于弱者的一方,深受强者的打压,沉浸无尽的困苦中便形成了他们独有的梦境。
当中,他们的意志会在此间散漫不受控制,形成或大或小的闭环,在难以揣摩的意识之下不断变幻。
场景,人物,甚至是出现真真假假的死人活人,都取决于受影响的弱者见到的人事物。
期间,除却天地变化日月不受正常时效东升西落以外,有时会在一两天内出现维度重组,仿佛只会出现在今天和昨天,忽明忽现的扭曲着空间的正常现象。
段久卿从前衣食无忧的日子里,少年时代也会心生顽劣好奇,多少也会寻求些过眼云烟的民间话本子来解闷,她自以为这样就当已经见过外界,不算孤陋寡闻,一无所知。
当时也只是出于解惑,看的东西多多少少后面也不曾记得了,段久卿过目以后就会忘得差不多,留在心底的一抹难以启齿的感触便是——荒唐闹剧。
其中人物多少个无一例外是高堂世家,容貌绝尘,成日里仗着身份世家正事不干一件,便就连给自己傍身的基业也不去着手分毫。
顶多只会见着说书人口中注定的男子,同样轩然大波不可一世,双双见面后一定倾心相印,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会步入其中,使得周遭所有寻常的一切都变得一夜之间扭曲得面目全非。
本是生养教导儿女的家族父母,摇身一变竟是成了人人唾弃的棒打鸳鸯,其之罪过仿佛滔天巨浪,无法谅解。
独独无人提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此雷霆万钧的威逼利诱下,可怜的一对苦命鸳鸯夺了众目眼眶,使得再也容不下其他。
段久卿看到这百思不得其解,良久当中,匪夷所思她所期盼的外界到底是否有她所想的一样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人来人往慈眉善目,一派祥和呢?
外界的人们常以此般故事奉为喜爱,难以想象人之私心狭隘方寸,分文不容;刻薄的世道下人人相逼,冷眼旁观的看尽悲苦,成日只顾自己好坏得失,不为方寸之外的苦难所恐惧,隔岸观火,人世至悲。
要真如此这般……段久卿不免在那一刻开始鄙夷,要是她有朝一日亲眼见到的当真是这般下场,那么她如此苦心经营,阿爹与阿娘又兢兢业业的张持着的所谓的统治,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不觉开始怀疑,心血来潮的刨根问底,那时她年岁还小,每夜又会梦到那红色衣裙的少女不断惨死,魂牵梦绕之下,二者合而为一。
一夜又一夜,她昏厥的闭目被迫沉睡,又无数次的心跳加速猛地醒来……循环往复,使得她当下修行景象并不乐观,一度心急焦躁,苦闷难说。
无情道的法门是太上忘情,心生大道,修行者必须做到绝对的抛弃小我,对之执念羁绊通达开明,不被其影响无法自拔,从而达到身心平静,境界飞升。
段久卿便从记事起,到能独自出入宫闱上下时,对外悉知的她便是一副冷面拒人千里之外,生性孤高的印象。
可即便如此,她生性还是会生恐惧害怕,见到惨不忍睹下手血腥过强之人或是之事,就算先前在一起多么的形影不离,相互陪伴到亲密无间,自那一刻手起刀落的下手时,对于段久卿而言便是恩断义绝。
情义之下到穷途末路,最是让人感到肝肠寸断的绝望悲凉,雨师赋心性骤变,段久卿彼时也是暗自神伤,孤立无援的迷茫了许久,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再次三生困顿,鹤容世却在此刻飞升,段久卿仿佛眼前一亮,远观之下迟迟不肯上前,只能剩下一句后怕的警惕,试探的直问他是谁。
她做下的错失扪心自问自己最清楚不过,年少不经事,见识短浅缺乏断事能力,丝毫比不得长辈们稳妥,步步为营的程度需要心力极高,以及高耸入林的威严与绝对拿得出手的实力,才能使得人心信服,在外有说的上话的一席之地。
所以一直以来,凡世间一切在段久卿眼中,要么是不值一提,不然便是抗衡之敌,你死我亡。
皇室紧迫,段久卿一直以来快马加鞭的修行,目空一切的激进进取,就为等到能够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一日平安顺遂的落到她的手里。
只可惜,她忽略了来头不小的鹤容世,这步棋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步,他身后真相已然瞬间揭开,借着段久卿的口,亲眼目睹了云苏国的地底下竟然格外有一方天地。
灵力泉眼,云苏地势之中,地势险恶不容虫蚂踏足,倘若不幸掉落其中,必然会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唯有鹤容世竟能够在进入之后行动自如,和那片地底的巨蛇灵兽搏斗许久……
届时,段印染最信任的女儿接触了鹤容世这外界之人的真面目,并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达成一致,顺理成章的以合作为前提,牵制住了他。
所谓是敌是友,强如劲敌的存在若是生性温和,毫无恶意,对于云苏来说自然是叹为观止不可思议的奇谈。
云苏又凡事以和为贵,段久卿不敢贸然过问许多,虽然鹤容世所说的东西,有些她一时半会无法理解,但也没那个空闲去刨根问底,生怕不清不楚的触及了对面的龙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段久卿心领神会,全然能够感知得到鹤容世背后一望无际的庞大势力,他能有寻常人捉摸不透独一无二的天赋,便会有着绝非寻常的力量作为他身后的支柱。
其中道理正如她云苏手底下所贸易在各国的器具,用跳动焰火印刻下美轮美奂的云纹,八面玲珑的点缀熠熠生辉的威严,令凡是所见之人赞不绝口。
自立生根乃凡间一切生灵的立身之本,段久卿始终坚信着,并且至死不会摒弃的和云苏这个国家融为一体,不论生死,荣辱与共。
一次次的崩溃,睁开眼跨过数不清的难关,段久卿虽身感疲倦,却心神愈发健壮,兴许在外经受过磋磨以后,自己也感受到了心性变得愈发偏移……
与其说是偏移,还不如说是悉知轨道,摸索出了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门道,自然会如鱼得水,能够操控眼前的人事物为自己所用。
段久卿自知,经过这回机会对付重惊鸿之后,大抵是能甩开她的唯一机会。
这所警局到底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一些庸庸碌碌的寻常人类所操持着,表面看着组织严明,光鲜亮丽,威严不可侵犯,实则装腔作势,行事变扭,遮遮掩掩的不知道是在惶恐什么。
“有醋的味道……”段久卿鼻腔一吸,浮动几下顿时提神醒脑得睁开了眼,瞪大眼睛搜寻着扫视转头看见了云生手边的东西。
“没错,我带了点小笼包。”苏小婷顺手一块收拾着放在中间空档的椅子上,摆开罗列出来,“小肉包子油而不腻,既开胃又好吃。”
“来,这里一笼有八个,给你的。”苏小婷兴高采烈的,说话间已经把纸盒装着的滚烫物件氤氲到了她手中,滚烫温热。
“还是吃的不分高低贵贱,也只有有心人才能做出最好的饭菜了。”段久卿神色顿时软下来,注视着捧在手里的小笼包,圆圆小小的扎成螺旋小团,忽然感慨得眼睛一雾。
“你可真是饿了,饭到手里了还不吃,还舍不得啊?”苏小婷干脆撕开醋包,倒进她手里的食盒,撒得蒸腾入味的散发出酸香,“都快点吃吧!别愁没下顿。对了,情况怎么样?”
“还好,进展顺利速度还挺快的,基本上我们早在你回来之前就下楼了。”云生划了几口米粉条,咽口气下去顺溜的回应她的话,“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还有些程序需要处理一下。”
“……重惊鸿在哪?”苏小婷边听边思考,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的一点,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抿嘴随口说明道,“其实说句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这个人不好对付,要是这次被她安然无事的离开了,下回总会再见面一样。”
“见不见面的不重要,人山人海的总会遇到的,不足为奇。”石英这会抹了好几口粉干,已然神清气爽,中气十足的和他们搭话,神色调侃得很,“不过放心,这回一定能够把她彻底撇干净。”
“难道说她已经早就离开了?那看来她没留下来堵我们,情况的确还不错。”苏小婷惊喜之余,误打误撞的会错了意,脱口而出兴高采烈的拍着手心。
“啊——!”忽然,一道尖锐的叫声穿透天地,其声高至耳鸣,俨然是女性的声音,“不要……我都说,我都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
“怎么了?!谁在尖叫……”苏小婷登时被吓得一激灵起身探看,转头又和他们三人对视,后知后觉听得一清二楚,不可思议道,“这声音怎么会是重惊鸿?”
“她在审讯室的时候,由于一直太过惊慌,发生了一些意外。”段久卿吃饱了以后,从容不迫的放下食盒,脸色凉淡如水,“导致现在审讯结果出来,罪责都已经指向了她,这些警察已经在做最后的严刑逼供了。”
“结果……真相就是船上发生的意外,她一人所指使的吗?”苏小婷恍然大悟之后,深感猎奇的捂嘴,“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要为了对付你,莫名其妙的杀了自己的保镖?”
“不是故意死亡,之后发生的事为止都是一场意外。”石英如是说,“摔伤加上撞击,当时他的伤口不在后脑勺,根本不致命。”
“那具尸首上面有很显像的尸化痕迹,全身已经体无完肤了,我想,这些胆小怕事的警察应该捉摸不透其中的原因,后续应该不会再追究下去的。”段久卿皮笑肉不笑的嘲讽,斩钉截铁的道明了这里的为人处世,毫不留情的揭穿。
“尸化?是病毒吗?”苏小婷眼前一亮,反而严峻好奇得很,“你是说你们后来面对遇到的那个出现的保镖,已经被什么病毒感染成了行尸走肉的怪物。”
“天呐,这也太冒险了……为什么昨晚在船上我们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动静呢?”一阵后怕的唏嘘之后,苏小婷又倒吸一口凉气的推断出新的问题。
“说来话长,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等会聚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石英一副要笑不笑的脸色装模作样的皱眉唉声叹气,“现在要在这说这些,搞不好有些人受不了,万一听到了激动起来,又拦着我们去录口供,可就不好了。”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真不知道你这小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总是装神弄鬼的。”段久卿瞥见他举手投足言行举止,可算是趁机吐露心声出言警示,“至于你,也给我等着离开了再收拾。”
“你现在这是要去哪?”苏小婷眼睁睁看着她甩手把食盒甩进塑料袋,起身要走,抓紧上前一问叫住她,“审讯的内容是和你有关的,我们可不能代替你去签字画押啊。”
“我过去看看。”段久卿头也不回的回应道,随后话里有话的抛了句模棱两可,似问非问的话,“你们难道对重惊鸿的真相不感到疑惑吗?”
“真相……又会是什么真相……”苏小婷愣了一瞬,形色慌张的快步跟在了段久卿身后,“你们两个在这等着,我一块过去看看。”
“段久卿,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苏小婷边喊边跑,跟着段久卿的步伐走进另外一条走廊当中,周遭样貌变得换汤不换药,瞬间寂静如常。
“按照监控显示……跟在你身边的保镖离开房间的时候,是带着热水瓶的,这说明一开始是你让他出去的……”渐渐的,眨眼间步伐加快之下,愈发靠前的传出警察毫无波动的审问时,已然柳暗花明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在哪的?”苏小婷对此惊奇,毫不迟疑的向她讨教,“太好了,如果说你拥有这样的能力,那到时候要是遇到迷路的突发情况下,我们就不用担心失联了。”
“这可不是重点。”段久卿依旧漠然置之的断了对话,停下脚步回头对苏小婷做了噤声的手势,“安静点,这里就是审讯室了。”
“没错,是我让他出去打一壶热水的。”重惊鸿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出来,“可是我绝对没有让他去做什么其他的事,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和段久卿起冲突……”
“那么很好,对于您保镖的死因已经可以判定为意外身亡了。”这回的警察未等到她说完,干脆利落的写上了答卷,“还有,从船上搜刮下来的古董器具,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的的确确是出自平城境内的故宫。”
“……”重惊鸿神色木然,眼眸无光的瘫在双手被架着的座椅上,精疲力尽一言不发。
“并且根据搜查情况显示,就是从您的房间角落找到的。”警察冰冷的口吻继续忙不迭的说话,语气平稳快速的全程如一,“根据新法规定,窃取国财是重罪,要判刑服役。”
“服役……”听到这个词,重惊鸿倒是有了反应,全身抖动了一下。
“那么接下来,重小姐,你可以说说你的行为动机吗?我们会根据这个来给你判定相对应的刑罚。”警察继续说下去,连是那双眼睛都黯淡无光得睁开一瞬盯得人不敢直视。
“把刚才审讯室里头的监控调出来再看一下。”另一侧的办公室内,局长迎面听完进来通报的一席话,顿时听得脸色一抽一抽的五味杂陈,打开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脑,一通电话行云流水的发号施令下去。
“你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叫段久卿的女子身法了得,竟然凭空拿捏了突如其来的怪风……”局长手落抬头,纳闷不已的同站在面前的警队探讨道,手指捂着口鼻,落到了人中上戛然而止,眉头紧皱的沉思,“一定是什么别样的武功吧?你不是说随她过来的一伙人都是些来头不小的,其中还有些练家子吗?管她还叫姨母。”
“可是我看不像,他们之间所谓的关系完全和段久卿相比,亲眼所见就能比的出来,我总感觉她身上有一阵超乎寻常的杀气。”警队恍惚间回忆起来,冷俊不禁的感叹,“局长,您说是不是真的从平城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微服私访呢?”
“那她凭什么?就凭她叫段久卿?”局长闻言,心感荒谬至极的拍案叫起,“哼!你不要忘了,过去的十四年里有多少个叫着这样名字的人混迹江湖当中坑蒙拐骗?”
“虽然那时,我们的治安无济于事,但是好在她们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有好结果,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到了今天,她要叫这个名字,我们没跟她计较,已经算是法外开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局长连声一通酣畅淋漓的发言教导,训话竟在瞬息之间不过多久的说完,字字句句清楚明白,见是气的不轻。
“是,您放心,这些道理局里的兄弟们都最清楚,只不过我们也不能空穴来风的突然抓人,眼下这个案子……的确是另一个女子嫌疑最大。”警队被劈头盖脸训得低头,强忍忐忑不安的心绪,就事论事道,“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能冤枉无辜,否则又和那些罪大恶极的骗子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了,你也不用紧张,我只是在乎这次的突发状况,一时激动了。”局长闭目长舒一气,稳定心神后松得睁开眼睛同他招呼道,“监控已经调过来了,当时你也只是在场,局面混乱,不一定能看得全面,你和我一块看看。”
“是,局长。”警队战战兢兢的挪步到电脑面前,低头附身。
“多少个叫着这样的名字……”风梭回廊处,段久卿一边一道,混中听得各自清楚,她眯了眯眼着细思考着……
意料之中,传说中很多人会为此换皮,是为了顶替一个再造的“段久卿”,成为从前当世盛世出生的名门望族,皇室宗亲的尊贵女子。
随口一说,随便一听,这种说辞怎么看都是有心之人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但凡听过的都会觉得荒诞不实,怎会有人当真去计较?故此她也不曾在意放在心上过。
“某一日,因为父亲要求我参与其中,试图能够进入平城的皇宫之内,蛊惑成为主神鹤容世的替身妻子起,我就下定决心的想逆反逃离这样的决定。”彼时,重惊鸿奄奄一息的声音传来,她神色憔悴,头发松散,头脑摇摇欲坠的时不时轻微晃动着,恍若有风,“所以,我一路摸爬滚打的,在平城和尚海城当中不断来回,这一次,我是为了带回我枉死在海里的兄长的魂魄……在皇城故宫当中待了一段时间。”
“你说的魂魄,就是那个用菱盒装着的?……”警察旁敲侧击,问得倒也隐晦,毕竟世上哪有人玄乎到用巴掌大小的盒子装下自己的亲眷的?骨灰盒也未曾如此之细小狭窄了。
“没错,我身边带了人,特意把他接回来的。”重惊鸿点了点头,抿嘴咽了口唾沫。
“照理说,你应该是和段小姐关系不错,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呢?平白无故的丢了一条人命。”警察摸清楚了来龙去脉,唉声叹气感到惋惜,“按照段小姐的自述,当时你兄长死在海里,你是没本事救他出来的。”
“是……”重惊鸿闭眼,她显然感到吃力,气若游丝的咳嗽了几声,“所以,我身边那保镖的死是他贼心不死,妄图想杀人灭口……”
“怎么会……那是她能说出来的话?我没听错吧?”苏小婷讶然,指着转头低声和段久卿说道。
“人都是这样的,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现在孤立无援,已经走到了绝境,自然是会束手就擒,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段久卿悠然的开口,睥睨之间嘴角轻笑,“也难怪她这么执着着投机取巧,白日做梦的抓着东西不撒手视作性命一般。”
“封印?”局长看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靠在椅子上,“她刚才说的是封印?这不像江湖武家,更不像什么法术仙人啊……”
他双目死盯着屏幕当中,段久卿出手的那一刻起,拧出人形之后,将靠近的重惊鸿一把弹开。
“这个我也没见过,对了,您注意一下,就是这里,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就要来了!”警队更是看得眼神冒火,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沸腾的指着屏幕大声惊呼。
“小点声!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局长被嚎得心脏突突直起,撇头瞪着眼呵斥道,又转回头去看向屏幕。
“滋……滋……滋……”段久卿双腿蹬地而起的一刻,只见整个画面猛的泛起若有若无的雪花,电光火石之间雷光闪烁照耀四方,双腿踢中猛地腾起收作为了一团大风,“嘭——!”
“啪啦——!”段久卿双腿落地席间,一旁散落的菱盒连盖应地一震腾空起飞,一上一下的合起滚落在地。
结束后的段久卿似乎不曾看见一般,转头过来迎面和警队说话,将其全然抛之脑后。
“……看上去其实挺科学。”局长默然,忽然看懂了些什么东西,忘我的比划道,“光速下的运动会产生电,而那些神棍不是说,妖魔鬼怪最怕雷电吗?只要劈上一道雷,什么妖魔鬼怪魂飞魄散,神仙难救。”
“我从未见过这种现象,太离奇了,哪有人徒手……不,是徒步就能产生电的?”警队忍不住歪头百思不得其解,“不如这样,趁现在还早,我去叫个博士过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对,我们为什么要研究她?警局可不是多管闲事的发研地!”局长忽然间被点醒,一提到整个警局会因为一个奇观而脍炙人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您刚才说的……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警队猛地神色严峻犀利,“您不是说,雷电是会至死的吗?可是为什么在她的做法下,那东西还能完好无损的安心回到盒子里?”
“也对,看样子是道入木三分的精细活,她可不简单啊……”局长转眼也跟着揣测怀疑,“那么你的打算是?”
“我是在想,既然这段久卿看上去为人处世正气不邪,又是个身法本事了得的能人异士,不如我们借此机会摸清楚她的来历,和她结交,也让她成为尚海城治安往后的保障。”警队也不藏着掖着,凑近局长耳边一顿细说,“这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如虎添翼吗?”
“……是有点道理,要不然换个人要有这本事,也不肯在这周旋这么久的。”局长也觉得在理,点头答应,“好,你快去办吧。”
“是。”警队敬了个礼,转身带门而出。
“哎,你别乱跑,这里哪是我们能够随便晃悠的啊?”云生在后头跟着前面步伐如风的石英,双腿不停赶路。
“你难道就不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无聊,你要是觉得不妥,不如自己回去等着好了。”石英神采奕奕得很,站住脚转头对气喘吁吁的云生一阵不耐烦的打发后,消失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身法?”云生一把扶着墙面,皱眉心中察觉异样,“该不会他就是……”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玉石俱焚非虚影,竹影屏风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惊心动魄转瞬间。
万念俱灰终不悔,长埃萧声泪满襟;谁人不曾心生气,竭尽全力明知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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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送给大家一个别有深意的吗喽🐒祝福大家七月安康!
微末据我所知,七月中正式入伏,炎热夏日终究是要来临了,希望大家保重自己的身体,努力挖掘希望,成功自救,走向人生成功!
微末这个世界的人类目前已经完全进入某种癫狂时刻,但是庆幸的是正轨已经开启,我们源于宇宙,万事万物不可能完全专断独行,不遵循大道自然的人,终究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微末相信奇迹的人,和奇迹一样了不起——《星游记》迪亚
微末希望大家谨记,人活着不能没有希望灵魂,没有生命力的事物是不可能成为光辉的
微末与其期盼他人施舍,不如自己披荆斩棘,加油!咱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