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交汇,万碎成星,浮光掠影,汇聚为流。
世间万物的永恒,不论是新陈代谢的生命体,到头来都有自己的使命和存在的本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所生存的眼前这片土地上,存在着数不清的赖以生存的废物,同样依附着无数永恒智慧的力量源泉,随之而来随之而去。
本身的道理总是逃不开光暗的共存,在人们以为黑暗一无是处的时候,实则在宇宙起初,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是一片永远摸不到的尽头。
充满神秘可能的黑暗中诞生出光,这道光便是神。
光为五行之外的神属性,它们无法捕捉,如影随形的跟随着意念蕴藏在无数个角落,神龙见首不见的依附在所能见到的万物表面。
因为有光,双眼才能看见,光生万物,笼罩之下孕育滋生,复苏兴荣。
就像有些人生来注定领袖,成为族群的主宰,或者是会成为拯救苍生的太阳,掌管着存活幸福的责任。
其实倘若一个人真要做那顶天立地的伟大英雄,从来都不需要看地上的目光,凡事向前看,你只要抬头前行,必然难以顾及远在地底的渺小声音。
从而这样的心思意念被称之为尊贵,这样的人被众生子民高呼为帝,王;人们仰仗着生存的领袖,在人类完全不知晓的往日里,成为日复一日照拂他们子孙后代的“神”。
万众一心,心之所向,其人为之如此这边,为的就是互相依附,这就是人无法脱离父母,之后无法脱离国家的根本原因——那便是他们从来都是在这大千世界之中,为数不多的半残费物。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小到野兽虫鸟,大到妖魔鬼怪,他们对子女顶多生养到记事之前,等到他们身体健全之后,便会心安理得的完全分开。
这也和一些长得如出一辙的走兽一般,父母不过皆是没有别样长相的陌生人,还没能完全熟悉的时候,已然不见了踪迹,独自一人匍匐在世界上前进觅食,摸爬滚打,直到轻车熟路,身强力壮。
在它们眼中没什么父母,养育子孙的老兽也不曾记得儿女们的后生余岁中老去死亡,两不相干的好自生活着,自己走着自己的道。
可在人中没有这样的道理,人有智慧,明白礼义廉耻,自然会懂得孝道父母,建立起血浓于水的亲情,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为人父母的能够因此为之伟大,全然抛弃自我,透彻出最纯净的爱,以至于超脱非人。
所谓三人成众,世家分族数不胜数之中如水流成渠,从大到小的围绕笼罩在一家三口的人类当中。
不仅是因为人一胎一生的诸多,定当还有靠着妄想能够借此翻身混得人生如鱼得水的人心,于是自古以来由男人顶天立地,便成了固有的掌权者,无一例外。
但自从伊甸园开始,男人注定是先天愚笨的,他们因为掉以轻心而误食了禁果,和被蛇一块引诱起贪恋的女人一起犯罪,忤逆了神的旨意,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过去了无数年之后的人类当中,男人的地位却意外的根深蒂固,仿佛女人们当中几乎没有人能够生来能自立为尊的,带头去和男人齐平。
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不通人性愚钝自私的男人们遍布全地,人群之中霍乱四起,毫无秩序的日子持续了许久,混乱不堪的磋磨着无数无辜的天真死去,屹立起为人恐惧的罪恶不可控制的越发壮大。
于是在神眼中,死去多少生命并不代表腥风血雨的残忍,他们从诞生之初便注定会死,洞悉一切的源头之下,绝不可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对祂而言,最重要的是看着人被全然污染成罪恶,导致阴阳失衡,失去控制。
所以,在神绝对公平的心中,祂或许会对逝去的纯善有过片刻心如刀绞,但只需要片刻过后,就会重新站起,用最快最狠的方式彻底绞杀。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有一种人,就算是肉眼可见,眼睁睁的看着分崩离析,妻离子散得苦不堪言,仍然撼动不了分毫决心的人,只有段久卿了。
鹤容世处心积虑,众望所归的民不聊生当下,冲破浓雾之外的泥沼,终归宝剑锋从磨砺出,千锤百炼问世来。
她修心问道半辈子,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顺利走向鹤容世守候已久的景象出现在世上眼中的那一刻,他魂牵梦萦,梦寐以求的回归,大功告成。
世上从来没有轻而易举坐享其成的获取,鹤容世也从来不吝惜光阴,眨眼间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壮举下,段久卿显然是最鲜活的那一个,能够完全代替他成为新世界的利刃。
在段久卿的身上,论其心虽说不算德高望重,稍许稚嫩,但也年过半百看破红尘,担得起自己,亦然担得起拯救。
王权皇室最初的设立从神而来,意味着人中之王,引领全地,段久卿从小耳闻目染,自然是心领神会深入骨髓,视荣辱与共,生死度外。
如此明君,不言而喻凤毛麟角,半步踏入了神意,半身为人,情深义重不过如此,独一无二再无人可于之比肩。
鹤容世一直从来记得,段久卿自心底从来都是一个温暖的人,人非草木,慧之生情,情生羁绊,从而人心所向,万民敬仰。
好在她并不会为情乱智,不动声色的赶到了丢盔卸甲的重惊鸿面前,一字不差的盯着她一举一动,判断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以及最后对于警员的意外放过的接济时,她表现出的惊慌失措的抗拒……并不像是受宠若惊。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段久卿不但耳闻目染惯了父母教诲,她活在深宫当中,最出类拔萃的精彩风景必然是前朝牵扯的一字一句了。
贪官厚禄,重惊鸿的犯浑和他们毫无差别,段久卿耳熟能详,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她所谓的“苦衷”是多么的粗鄙可笑,幼稚可怜。
段久卿永远不能和他们感同身受,大抵也是在根本全然不同的意念,想在阿娘在时,她为人看上去悲苦,可在外凡是一举一动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振聋发聩。
众生皆苦,无一例外就算是钟鼓之顶的王孙贵族,也难逃天定的折磨。
在不为人知的时候,阿娘也曾说过人非完善,她一生诸多坎坷,好在大起大落幸运落根,只是她自己无依无靠,总归有的时候心底处落下了病根一时半会难以抹除,难免暗自神伤。
段久卿便是知道阿娘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了,从前瑞典和云苏以及沧澜一族之间的恩怨纠葛,用和亲和侵略双双加之的手段之下,亲手摧毁了阿爹的心神,让他怨恨由生。
所以阿娘总会为他心疼,像是作为受他恩惠的愧疚,任劳任怨的受阿爹冷眼,也无动于衷。
兴许段久卿不明白何为家庭美满,在她眼中阿爹阿娘都是顶天立地的伟大之人,正因世间绝无仅有,天意才会故意立上一道通地的裂缝,永世不得破镜重圆。
儿女私情不过南柯一梦,除却私欲之求以外,其实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哪一个会是不堪一击就自暴自弃的蜉蝣?除非他们这一生确实可怜,一无是处孤身一人,难有再活下去的丝毫希翼。
常言道废物便是如此这般,段久卿永生铭记着,云苏国已然脱胎换骨,从今往后便不会有再次任人欺压的一天,就算是她死,用她的性命也会为绝地之时开辟出一条活路来。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旁观者皆愚人,固然无法达到真正所谓的旁观者清,要真看得一清二楚时,除非是高瞻远瞩一览无余,要么是堪透人心却不会包庇的绝善之心。
段久卿虽说无法匹敌做到其丝毫,可好在天意造化,大道轮回,不拘一格降人才,天不枉我终相遇。
既是天命共存在这片土地上,那他们直接注定不仅仅只有眼前苟且之私,后看大道长江远,蹦流到海不复回。
入夜,黑幕变色,满星浮现,冷盖黄沙厚土,高墙堆砌的城门口,几簇灯火闪烁着的关口瞭望亭前下,大批身着军装的人流交替之间,雨师赋带着他身后十几号人,身着如暗的军绿色制服,被迎面而来交错在身旁的盔甲军队显得分毫不亮。
“白天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辛苦你们护住了关口的安全。”为首的夫长点头,细听雨师赋的交接的情况之后,神色严峻。
“现在到了晚上,敌暗我明,恐怕你们得要想办法自己多加小心了。”雨师赋寒暄完毕,转身招呼着拜别,“好了,我该走了。”
他瞬间一眼扫到了身后的商照薰,她也恰好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收拾得干净,转头往角落处背手撇头。
“快进城了,大家跟紧点别掉队。”卜凡看明白后,转头低声哈气的嘱咐道,声音之大不明晦暗,恰好能听得清楚声音。
“唰……唰……唰……”来来回回过往的脚步踏地,动静喧造,他几人蹑手蹑脚的藏匿在雨师赋十几人的队伍后头,从侧边往前的移动着。
“嘶……”忽然,被定身后一直不说话的花泷吃痛醒来。
“嘘!别出声……”一直拉着她的紫徽上手捂住了她的嘴,“我们现在要进城了,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
“进城了?”花泷蹙眉,眼睑耷拉着疲惫不堪,张口虚弱的呼气,“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刚好遇到了个厉害的前辈肯帮我们……你之前那个样子可吓人了,也幸好前辈出手及时,几下子把你制服住了,才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错。”紫徽凑在她耳边详尽细说一番,倒有安抚她情绪哄人放松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花泷边听不自觉的边回想,气若游丝的如是道,“那么我们现在进城以后,又该在哪落脚呢?”
花泷此番一席话,出言时平静的骇人。
她从来都是娇惯了的,自然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不明不白的救助,感觉仿佛是受到了街边乞讨一般,低三下四浑身不自在。
固然她会比别人更在乎体面不体面了,毕竟刚来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是好言相待,打着做客的架势前来。
本该礼尚往来,也不知道是触犯了雨师赋什么忌讳,忽然之间他就开枪了……花泷记得自己听到枪声之后吓得不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一点都不记得了。
“噼啪……”双脚似乎被拖着跌跌撞撞的交替踩着地上前行,途径过无数个火光照明的地方,静得木断焚烧声清晰可见。
花泷固执得很,脸色沉静清醒下来后便二话不说了。
“没有你想象的糟糕,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进了城,至于衣食住行应该由我们自己解决。”过了会,紫徽察言观色后回答道,“我们到底只是外客,能贸然进去只能客随主便了。”她甚至刻意如此再三叮嘱,眼神若有若无的继续眼观六路的探看,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再说话。
“你们想吃些什么?这里可是新开的一家饭店,我看着派头大,就找到这里来了。”景相玻璃观画的橱窗之隔内,几人相对并排而坐在餐桌前,苏小婷神采奕奕的介绍问候,“本来也想着去找找以前最好吃的一家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都不开了……”
“唉,也罢,现在的情况最好饱餐一顿,等会我们上船之后就各自在座位上闭眼,想来甩开了这样的一个碰瓷怪,短时间内大概也不会再出现这种人了吧……”云生托腮,头已然朝天去,强撑着聊天调侃,“反正吃不饱比睡不好还要惨。”
“说起吃饭,不过我好像在之前的审讯室里面看到过一张红色的请帖……”兴许是迷迷糊糊间,石英双臂撑在桌上,嘟嘟囔囔的搭话,“是之前中途有人带给师叔的。”
“什么请帖啊?”苏小婷顿时又亮着眼睛盯向了段久卿,“你怎么不早说?这样的话也可以剩下不少盘缠的。”
“非亲非故的,何必上赶着去别人那蹭饭呢?”段久卿垂眸,懒洋洋的回答道,“我们已经是一伙人了,那请帖的主人不过是定下了日子过来通知,哪有这么新鲜的酒席吃啊?难道说你觉得我不能完全偿还你的这些费用?”
“啊对……我差点糊涂了。”苏小婷闻言,脸色一顿变化,最终羞愧得笑了笑,“那这件事对你重要吗?我觉得如果没关系的话,不可能会专门给你送过来吧。”
“我也跟你们说一声,这次去的是西方的圣城,路途遥远,看情况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仿佛察觉到了人情世故,再度抬头拔直了脖颈严肃宣布。
“这才开国多久?连以往婚礼都得筹备好几个月,除非他胆大包天,真不把我阿姐放眼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段久卿说话间不经意的眯起眼,嘴角时不时的勾起一抹笑,嘲讽意味显而易见,“可惜我恰巧前脚一出门,也不知道我阿爹会作何刚想。”
“……”这话一出,在场其余人一言不发难以论评,也只有段久卿自己知道其中渊源,自然听得旁人一愣一愣的哑口无言不好插话。
“啊哈哈哈,好了,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也不去念叨其他事了。”苏小婷见状,急忙笑着破冰打碎尴尬,往旁边探头一看,欢呼道,“菜来了菜来了!”
“哒……啪啦……”服务员默然走过来,低眉顺目的一手一盘的摆放好,从最中间的火锅,再到一些下锅菜,又端了条鱼,以及些许常见的里脊肉和黄瓜家常菜。
“菜上好了,几位请慢用。”服务员端完了一大碗白米饭在旁边后,两手空空后鞠躬,转身退开离去。
“哇……”石英顿时开口惊呼,抬头拾起碗筷伸过去夹。
“慢着,你怎么只吃些青菜叶子?不是总说自己身体弱吗?”段久卿正好面对面瞧得一清二楚,难以忽视的开口询问,随后又好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之前兴冲冲的过来给我送肉,原来你是真不吃啊?”
“您有所不知,我从小就对肉食不太感兴趣,闻到油腻味就想吐,不过大夫也说了补身体不一定吃肉,吃菜吃鱼也是可以的,比肉都营养多了。”石英把菜夹放在碗里,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随后低头自顾自的夹起来往嘴里塞。
“难怪,的确像是个病体。”段久卿瞥开眼神,悠然自得的也去夹了一块肉。
“怎么了?你们两个先前不太熟,现在突然嘘寒问暖了?”苏小婷见状也觉得熟络,也跟着搭话调侃一番。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巧。”段久卿淡然,如此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所谓的线索,说明不了石英的怪异,以及及时止损的种种巧合。
她直觉从来不错,石英表明上和景焕云介绍的当然截然相反,穿得落寞深沉也就罢了,兴许是重病怕冷,又有自己的不方便,行装怪异也是情有可原。
但她心里总是打鼓,并不觉得他的实力就只有这些肉眼可见的掉链子瞎操心,总而言之他应该知道的不少……
“他这人就是这副怪样子,师叔不用这么看重他,反正他人能好好的就好……说回来,你们俩啊也算是意料之中了,都平安的度过这次的麻烦。”云生说着说着憋不住笑意热泪盈眶的,挥着筷子激动道,“今天这盘菜你们两个都多吃点,反正我和苏……苏小姐不用补什么,用不着顾忌太多。”
“这话说的也太壮烈了点……”苏小婷跟着裂开嘴尴尬赔笑,“好了好了,又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反正去了西方,我们几个只需要采访到一些有用信息就好,至于那些什么揭秘探索……都不关我们的事,点到为止,我们能够写稿子混口饭吃就行。”
“你这稿子想来也不好写啊。”云生不禁唏嘘,“话说师叔,你到底又为什么一定要……”
“她是答应了要过来帮忙,重操旧业加入报社的。”苏小婷得意,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没想到她这次过来身边还带了你们两个,真不愧实力雄厚啊……”
“哪有哪有,她是我们师叔,师父不放心她,让我们跟过来的。”云生也跟着摆手谦虚推诿,“要不是我们有着自己的事……不过暂时也干不了了,以后也可以过来帮帮忙什么的。”
“这沾亲带故的,我可受不了太厉害的人力,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吗?”苏小婷更是乐在其中,顺道开了个玩笑。
“哟!贵客怎么来了?”只听餐厅内响起一道高声的嗓音,一阵大喊,兴致勃勃的身旁簇拥汇聚着好几个个服务员,朝门口迎了上去。
“……”云生和苏小婷的嘻嘻哈哈顿时戛然而止,不约而同的转头探看,“谁啊那是……”
“你们两个看了也没事,赶快回来吃饭!”段久卿被吵得不耐烦,抽空边吃边喊。
“哎呦呦,难得民军长官能够过来光临小店,当真是让我们寒舍蓬荜生辉啊。”老板溜须拍马的弯腰吹嘘着,跟在那人前头领路前行。
“哎?那不是……”那人只觉得耳旁一声熟悉刺耳的尖叫,转头一看往寻声看去。
“原来是些军官……哇,他怎么看过来了?”云生看得最清楚,心直口快之下脱口而出大喊大叫。
“先等一下,我有事过去看看。”他随后朝老板摆手,径直往云生的视线内直步走来。
“哎!哎!他走过来了啊!怎么回事……”云生先是惊得突突直跳的喊了几声,忙着转头小声嘀咕着问满桌子的人。
“你还是先吃饭吧,这里是餐厅。”苏小婷已然恢复沉稳淡定的一同低头夹菜吃。
“唰唰……”石英眼疾手快的端起晚饭划饭,唇饭擦得作响,瞬间见底的筷子敲碗底,整个头无法再看得见他的双眼,也不知道是第几碗了。
“久卿?还真是你啊……这么多人在这吃饭,可真不像你的风格。”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走近端详一番,顿时眉开眼笑。
“人多吃饭人少吃饭有区别吗?搞得人多饭能够吃到你嘴里一样。”段久卿已然适时放下干净的碗筷,抬头面色毫无波澜,“还是说你也是过来蹭一口的?”
“服务员,麻烦再来一锅饭!”二话不说,段久卿抬头朝前就要喊人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早就吃过了,不用麻烦上饭!我不在这吃!”惊得他侧身伸手示意把人叫住,转头百般无奈面带微笑的安抚道,“好了,别闹,我只是恰好过来看看菜单和饭店,到时候也好在尚海城摆席有个着落。”
“那我阿姐怎么没一起出来?”段久卿理直气壮,“你这么快就把她关起来了?”
“你就是刚才说的阿姐夫?”云生惊得毫无防备,下巴一脱就说出来了。
“你们好。”他点头打招呼,“看起来你们个个都很年轻朝气啊,能见到久卿交到这么多朋友,我很高兴。”
“人都认错了高兴个什么?”段久卿不耐烦的拆穿,“你到底是想过来干什么啊?”
“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毕竟距离先前这么多大事过去之后,就很少见到过你了。”他继续持之以恒的笑道,“你放心,阿兰她现在正在平城带着庆儿,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看来你也没少去我阿爹那里。”段久卿也笑了笑,“那你知道你和阿姐的婚约作废了吗?”
“对于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了。”他反而耸肩,“段老先生的意思是时移世易,改革换新,他那些前朝旧旨当然也就不作数了。”
“既然知道,干嘛还想着一条路走到黑?”段久卿言辞犀利得毫不客气,又憋着抿嘴一笑,“是想着为了自己的某种所得吗?”
“我有什么不所得的?”他反而疑惑,持续反问了回去,“久卿,先前的时候我们本是一国之人,又惺惺相惜,现在你我之间又快成为亲人,这难道不好吗?”
“好什么?你现在已然暮年,又亲手逼得我阿爹他们惹得民声大燥,个个都以为我阿爹他们不服从民军,成了上不得台面的人。”段久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其实这些也就算了,我不再多说。”
“当年觉得你少年英豪,护国护家,是个重情重义的铁血男儿,可事到如今你完全变了,变得我都看不透你……”她仿佛欲言又止,如鲠在喉,心悸一抽的惋惜,“你明知道自己是凡人,又没有多少寿命,和我阿姐成婚又是为了什么呢?”
“过去的事,我早已看透,不再耿耿于怀。”他面色冷静,字句如真的注视着窗外景色,“不论如何,我的执念已随东瀛退军战败而去,久卿,你不用害怕,我只想陪陪你阿姐,兑现自己曾经的诺言。”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段久卿仿佛面前一阵风吹过,不大不小,她盯着傅辞的脸色目光收回,拍案起身,“服务员,打包一下。”
明暗交织梦幻掠影,物是人非痛则惋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千锤百炼一将成,竭尽全力挽狂澜;愿是如期还依旧,回忆中人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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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哈喽艾瑞巴蒂晚上好!
微末眨眼间周一就是中元入伏天了,大家一定要防湿防寒,不要吃冰冷寒气的食物!
微末以及如上图所示……我有些必须要八卦的话要说了……
微末长相思这部剧大家应该不陌生……其实名如全剧中心,这种正常常识大家应该都明白的,特别是写文人。
微末其实我这人略有吐槽体质是因为觉得愉快而已,但是对于真正恐怖的作品,我是不会夸也不会骂一句的……
微末毕竟明哲保身……(抱紧)
微末其实带长字开头的电视剧大家都可以避雷了(确信)这部剧就算是YZ主演也只能绷直着演,一个个情绪稳定得出类拔萃,除此以外就是身为世家大族的一众角色要么展示人设的点就是发疯……然后一无是处的世袭制当上了领袖……?
微末对于情感方面也很雷,第二部女主已经脚踏两条船了,成年人都知道就算等你可靠的朋友带你出国避难逃婚,也不应该穿得像结婚一样等着……结果吧……很多人说这是知己?
微末隔行如隔山,这个局面必败无疑了,我祝你们平安
微末其实有一说一我能不能求你们看一看我的标签?!不要再拿我当你们言情剧的标杆了,我真的承受不起啊!我只是个搞玄幻的!
微末以及最后我很想说的是,你们言情区的读者大概都是欲望上脑的情智双低的存在吧(悲哀),成年了还能被爱情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占据人生也是实属不易
微末反正,我觉得一个真正优秀的里程碑榜样不应该做一件事需要解释的,不会在乎他人眼光的,绝对自信的心态才是他们成功的根基
微末希望大家能够挖掘自己,爱情或许存在,但是凡事也需要配不配得上一说
微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