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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二百零五章 阴虚体冷

明堂拾经

柳暗花明,花木深。

春深小道风凉冷,谁知前路终究如何?现下一逃而去得干脆,一旦奔流不息难回头。

鹤容世想过自己赌的就是段久卿的足够固执,她不会轻易留恋到控制不住自己撒泼打滚丢人现眼随意失控。

何况他这么一死,引起的风头不断,先是他遗留下来一手建造的财产,即便段久卿及时全盘拿下,完美接管住了大部分主掌权,却在外界看来她终归是个女人。

一人独大到占据庞大的宫殿古董,光是摆着不去贩卖都足够安身立命,足以让她后代世世代代能够酒足饭饱,可想而知会引起不少穷凶极恶之人等着这个见缝插针的机会不择手段的钻空子,个个都会毫不犹豫的把破口对准段久卿。

一个痛失丈夫,刚诞下枕边人的遗腹子的孤立无援的弱小妇人,孤儿寡母,里里外外理应溃不成军,不堪一击,急需有这么一个好人来伸手援助,世道上最常见的人之常情罢了。

但段久卿却反而撞破了他们的幻想,一举谈妥拿下皇城大部分的财权,一部分作展览公开以作盈利,多多少少还能得到分红,其中利滚利的财生财,乃是寻常人见了都分外眼红的富贵。

段久卿哪里能不明白那些一眼望得到底的心思,她早就深谙其道得很意料之中了,就在景焕云带着的徒子徒孙当中,石英就是那么一个人,让她觉得古怪,心生警惕。

可是他表现的却并没有这么在意,大部分时候更像是躲着,时常不见得他精神挺拔的样子,完全不端着,总是松松散散的。

九重天给他算了一卦说是先天不足,段久卿还以为他是有气无力,结果反而没有什么妨碍,对付人就能提起胆子,该上的就会上。

他所谓的先天不足想来跟肉体没什么关系,段久卿继续回想起卜卦之前时候,石英还能顺手下意识防护自身,会耍点剑。

那么这跟景焕云所说的一样,师徒多年必然是常常以练舞强健体魄,可惜并不根治,如此看来,他的不足应该是在魂魄上了……

忽然间想通了,段久卿默然沉了心,愈发感觉不论怎样,她也不至于为了没有过节可言的一个无辜人到了错杀不放过的地步。

反正现在她的情况及时安定了下来,身边的魁不论是否坐稳了鬼市当中的王位,是否受那些妖魔鬼怪的拜服,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过客而已,一切都不会长久。

都不会长久……段久卿忽然大彻大悟,原来他从一开始起,从未打算过助纣为虐?!

再次回想找寻吻合的踪迹,魁原来也是跟她一样带着目的有意潜伏而来,只不过他没有一来就打着明晃晃的招牌欲盖弥彰,只会随着红鬼问,他才答,不作那热脸贴冷屁股的姿态,一出现就打得他们挪不开眼。

如此一来,段久卿倒是成为了他借机浑水摸鱼,顺理成章出现的契机,当是真正的抛砖引玉最不为过了。

现在反应过来了也好,不算太迟,段久卿也不会去计较这么逢场作戏的一出短暂想交的朋友计较过多,正所谓各道有同僚,好坏皆是缘,势必不会长久。

总有分离,世上哪有不散之宴席呢?只要活得足够长久,经历过数不清的离别,不知不觉在痛苦中麻木,逐渐的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那波洪流当中的一员。

那些七情六欲得到的不就是些自讨苦吃吗?鹤容世时常这么想,他从理念的原则受到真实的击碎起,自己同样控制不住的生出来一股执念。

他想要改变现状,驱散世间弥漫着的人性阴翳的恶,破除人为的悲剧惨案,这是一道不小的难题。

人类的繁衍导致他们群龙无首,和原本的神背道而驰,破镜难圆,从此信仰散步在人群当中,让神变成了人们眼中同样虚浮飘渺的传奇故事。

现在的地球由于人类的犯罪不再服侍他们,导致原本的仙境一般俯首称臣于人的花草树木不再效力,长久以来,人们再也没见过真正的奇观魔法,所得一步皆是费心费力,平凡得和寻常动物一般无二。

甚至他们完全比不上凶猛的动物,在绝对弱肉强食的现状下的人类受到伤害和威胁,使得他们再也无法相信所谓的“神”,更臣服于残酷的威亚,听天由命费尽手段的挣扎搏斗。

人类因此也变得学会内战自相残杀,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种族是变幻莫测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团结善良,刻入血脉的本性是自私和求生。

其实这样的道理再简单不过,小的形单影只的活物唯独只能顾全自己,大的领袖指导会想尽办法顾全大局,注定生来的位置而已,从来论不上什么捧高踩低的彰显,各取所需。

于是人类一早就按照不一样的身居各地,立国称王,遍布零星的小到村落,做着许多无意义分区,定下难以约束的封建规则。

流传至今,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各怀鬼胎,无法妥协,只想着独大,互相之间甚至展开了整个世界之间的战争攻略,第一次是正面交锋,但第二次唯独不过是东瀛生事造成的不死不休。

东瀛人的来源和身体特征跟大陆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异样的短小矮胖,又总是喜欢作奇怪的姿态低眉顺目,遵循着数十年如一日的男尊女卑,毫无长进。

兴许是国土匮乏,导致东瀛人数量不多,男性才会想着控制女性制造特权,无法真正的进步自由,长时间的思想扭曲下造成如今局势,被逼得不择手段,疯狂到想制毒攻入中州。

东瀛人应该到坐吃山空的时候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他们能自行生出别具一格的凶残和狠毒,妄想通过暴政打赢胜仗,却完全做到了人类生存之道的对立面中。

中州人本就孱弱,十四年来有心无力的抗衡着东瀛人,哪有这等能耐去对付得了从未见过的毒气呢?

十四年兵戈血刃,兵荒马乱,寻常人能活着就已经不易,但凡有些手段的地痞流氓哪一个不是有枪在身的,随处可见得不顺心就拿枪逼迫生死。

草芥人命的年月里能好生活着平安度日,完完全全与世隔绝,安心结婚生子,对于那些不敢上战场参与前线卖命捐躯的人而言,平民百姓能够顾着自己已是万幸。

至于读书上学,已然是近乎奢侈,少之又少的条件。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彼时整个中州当下,浑浑噩噩民不聊生,乱作一团,比起当初的月族还要糟糕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他们推翻了所谓权贵之下的自由日子,一个个妄自尊大自以为能够完全把控全局,有着无人能及的管制能力,到头来是骡子是马,十四年来的真章早已给出来了答案。

鹤容世无法出手去干涉的原因,正因为他过于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对于人类而言会起依赖和贪念,一旦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他们便会习惯于坐享其成的美好,不愿意去努力专研靠自己的能力,他们离死就完全不远了。

然而人类当中存在没有这么该死的人,神一直这么认为,放任不管的监督才是鹤容世该做的真正任务,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从头到尾的使命。

基督是世人自古以来对他的外称,督促的权威让他身来就有着能够掌管人类言行的能力。

教导和宽恕到以身作则,就此他作为牺牲,换来了世人的两派割离。

其中不服唾弃他的人,完全不信他是神,把他当作人,心里和他沦为一谈,可是发现他竟然敢比自己还要受人爱戴,就此引发了人心中的嫉妒与恨,恨不得他一死了之,眼不见为净。

常言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刺,那人往往并不是和你完全敌对的对手,而是和你毫不相干,却惹得你完全移不开眼到,眼中只能有他的人。

而相信他的另外一派人,在他死后不会悲伤,不会失落,继续前行。

段久卿明显渐渐感应到了这一层,才会做出反人道哭天喊地的举动。

鹤容世实则很厌烦的就是人类引以为傲理所应当的七情六欲,在他眼中多余无用且惺惺作态的无能狼狈姿态,除非是对于感到可悲可叹的惋惜人才逝世,大多时候他更想笑。

生死和成败对于绝对真正占据非人高等的生物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仅是这些足够让人类为此去摒弃所谓付出一切得到的成功,弃如敝履悔不当初。

有些时候活着不成功的话,又能做什么呢?心甘情愿的成为他人的肥料,成为供养亲友家庭变得完全无我,直到人死灯灭,一生籍籍无名,平庸入土。

非常奇怪的是,在人类当中的“母亲”几乎很少有人记得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只记得人们口中理所应当的母爱无私。

塑像造庙一般的其中之一,随处可见的“母亲”层出不穷,还成立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必须让父母全心付出,让生儿育女成为绝对取舍。

成为折磨的关系并不伟大,即便是牵扯着血缘强行绑在一起,这和他当初隐瞒着所有人的眼目把段久卿强行带回,封锁在皇城结界亲手造成的幻境之内,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段日子对于鹤容世而言同样足够窝囊,不说别人怎么想,他都明白那时的自己走在街上是人人恨不得咬牙切齿的疯子。

他一度作为凶狠的姿态,譬如红鬼会变脸一样,面具而已,哪有人回去无缘无故纠结其中这么多呢?

在这船上不论怎样,比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吵吵囔囔的青鬼,红鬼才是那最让人不在意却足够后怕的存在。

人要是伏低做小的讨好他人惯了,自当是只好忍气吞声无法当场报复,否则只能行凶作案了;然红鬼不同,更让人觉得是眼巴巴的互相客套着,一上来就得按照他的规矩见好就收的配合,不然你要是做那没事找事的一方,必定是自讨苦吃的。

世风日下,段久卿倒也感慨还能遇见守旧如此的规矩,自然不会排斥,可是她对于遇见的哪是些什么善类,会好好的信她一面之词?

都是些做了亏心事的鬼,互相猜忌难以和睦才是意想得到的事态。

他们要是明白正经的规矩礼仪,岂不是枉费了他们大费周章的逆天而行了吗?

事已至此,段久卿明白多说无益,口头是潜入不了其中了,情势所逼,拉上个能人保平安就是最好。

“……走这么快做什么?”段久卿跟在魁身后被他一把拉着走,显然矮他一些跟着走有些吃力。

“这里很黑,不快点走你还想做什么?”魁冷不丁的驳回,振振有词理在其中,听得人无法反驳。

“是是是。”段久卿嘴上说着白了一眼往旁看,“我现在手上粘糊得很,到前面洗手间前记得停下,让我冲下水总可以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要洗手才对。”魁可算买账,语气显然平和了不少,大抵感觉到自己手抓着她,火急火燎的狼狈有些尴尬。

于是步伐逐渐缓慢,摆手间松开。

“我来晚了,魁先生突然要到哪去?”红鬼小跑着跟上出现在回头,开口有条不紊的询问。

“四处看看。”魁说着,只见他们和段久卿默不作声的走在一排,一边一个水龙头低头淅淅涮涮。

“到哪看看?突然之间就离开,也没跟我说一声。”红鬼依旧神色冷静,板着一张一如既往的脸,可怖如常。

“你去忙吧,暂时不需要你跟着了,多麻烦啊。”魁甩手间抽纸转身,眼神看他手上搓着,和颜悦色道,“反正我待在里面也没什么事,出来转转而已,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巡查嘛,这样我们都能放心些。”

段久卿动作故作轻慢的这才抬头,摸索着抬手抽纸慢条斯理的背着身,低头擦手。

她靠近面前的镜子,里面照着红鬼红到发黑的身影,脸色清晰可见。

“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的禁地在哪里,你跟过来难不成还能帮着我把吃的放在推车上推过来?”魁甩手扔了纸团进垃圾桶,恰到好处放荡不羁的调侃他,仿佛对面就算立着个僵尸,但凡意识清晰,不会说话也是好的。

“……”段久卿努努嘴,第二回感觉他竟然如此的为人和外貌不一致,行事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让人汗颜的无聊。

“您说笑了,只要没您许可,我可不会做自讨没趣的事。”红鬼脱口而出,干脆自己对号入座,略欠身鞠躬,“既然如此,还请您自己小心。”

“我哪有什么需要当心的?”魁耸肩,段久卿这回转身,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观望等着,他适时瞥了一眼,顺手抓住她的手腕,绕着转身离去,“走了。”

“您慢走。”红鬼又高声告别。

这回他走得倒快,段久卿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小跑,直到逐渐剩下他们两人脚下的声音。

“熊——!啪啦,咔……”天边赤光笼罩甚浓,应色火焰袅绕成团,喧嚣舞动同色,火光发白。

“算你们赶得及时。”商照薰转头,瞥目看着身后这些紧张得神态各异的众人。

他们一个个的好似累的慌,不是瞪着眼睛没缓过神,就是双脚站的不稳身形止不住的晃悠。

“现在这样算处理好了吗?”朔风实在耐不住发问,生怕这才是开始而已,眼前的程序他可捉摸不透,只好多嘴问一句。

“不好说,我这么做是要断了它们的后路。”商照薰果真摇头,神色漠然,双眸半闭半开着含光,转回头看向火堆沉思道,“接下来的事就是阻止它们回来以后,暴怒之下侵入百姓当中,活夺生人肉体。”

“想不到啊,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如此凶残?”卜凡摇头叹气,心想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还是避免不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恶战。

“你们这些无知无见的稚童,恐怕是头回出门见世面。”商照薰冷笑,转身对着他们一通训话,睥睨着嘴角扬起弧度,“不然你们以为,能够保得住自己尸身不腐的,个个是些修为微薄的孤魂野鬼吗?”

“照您这么说,我们不就是自找的吗?”花泷双手环抱自身双臂肩头,哆哆嗦嗦的咋呼出声,“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废物,正所谓斩草要除根,区区反哺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对付着就是了。”商照薰闻声怒目圆睁的瞪了回去,“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目的,还想着来这里吃喝玩乐的吗?”

“前辈息怒,花泷只是胆小而已,害怕了就会嘴上犯浑发作发作,您别和她一般见识。”站在商照薰嘴跟前的紫徽作揖,冷静自持的进言开脱道,“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麻烦您吩咐。”

“白瞎了这么多个神官后裔,这当中你倒是个懂事的。”商照薰此刻神色举止如是德高望重,庄严肃穆的冷笑瞥开,“我也不妨奉劝你们一句,想要办成事,光是人多也不行。”

“心不齐,各怀鬼胎,一旦控制不住自己鬼迷了心窍,到时候怕的不该是那些妖魔鬼怪了。”她眼眸睁开瞪圆,冷着脸字句清晰的指点,令人听后毛骨悚然。

“是,多谢前辈点醒,我会好好顾着她的。”紫徽目不转睛的听完,又是一礼。

“至于接下来……你们就在这里头扎营好了,记得可千万别睡,再做个引警绕成一圈。”商照薰随后回头留意着一看,面前的火团逐渐瘦削,不过多时就要完全随着风沙一吹而散。

“这些骨灰不用管了吗?”朔风看着正好,既然已经毁尸灭迹,总该清理清理一番,才好扎营。

“想死的话就去吧。”谁成想商照薰面不改色,骂得绝情,说着说着笑得兴高采烈的对着朔风道,“它们要是借着沾在你身上的骨灰顺藤摸瓜,能替死几个倒也不错。”

“前辈说的是,我也不太懂这些,惹您劳心了。”即便如此,朔风只好颓然低头称是的作揖。

“你们辛苦了,这是大祭司特意叮嘱我们给你们送的晚饭。”沉重的人声伴随着军甲不惊不乍的走来靠近,守卫手里抓满了叠高捆成一梯的盒子,双手往前一抬落放在地上,“辛苦你们了,还请享用。”

“多谢大哥。”卜凡上前接着,打了个门面照面。

“对了,这里还有一盒是使女的餐,她和你们的不太一样。”守卫随后说道,语气神秘了些许,“千万别把它误认成什么点心,我们这边用餐可没有任何饭后餐点的习惯。”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卜凡重重点头,虽说这里的守卫带着口音,说的话又是藏着掖着的,可他还是约莫知道,不一样的盒饭就是给商照薰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方便说装着的是什么,约莫是怕说出来不合时宜,恐怕会太过冒昧。

“这里太冷了,难怪周围光秃秃的,地上只有一片薄薄的草。”花泷哆哆嗦嗦的坐在铺好的地铺上,抖得更厉害了,“紫徽,现在该怎么办?我能不能先回城中的别墅。”

“平常的时候,别墅当中可没有第三个人。”商照薰淡然的破了她的小嘀咕,“我想今天轮班值守,雨师赋已经在晚上出门了。”

“什么?”花泷口无遮拦的惊呼,大失所望的愣神,随后沉默低头垂在双膝上。

“前辈,您的晚饭。”卜凡恰好上前来,端着盖子松散虚掩着的盒饭递给商照薰,随后转身兴冲冲的再跑过去拿,一边喊着,“吃饭了吃饭了!快过来吃饭!”

“晚饭是什么?”朔风显然对于唯一正常的事物的到来得到了慰籍,率先呼应着上前。

“是饼和肉。”卜凡面带微笑着端给他。

“怎么没有米饭?”朔风即刻打开看了一眼,又纳闷了,“全是肉和饼……”

“想来这就是圣城寻常的吃食了。”紫徽镇定自若的打开盒饭,拿起包着厚饼的肉,“这座古城早在公元初就存在,年代久远,那个时候民生贫瘠,只有小麦,没有大米。”

“晚饭也该吃点轻便的,挺好。”卜凡坦然自若的拿起一盒往人群当中走去,“你们不饿吗?怎么不过来吃饭。”

“哦……我们没注意到。”那些个寻常仙侍后知后觉的扯着笑脸,陆陆续续推推搡搡着上前。

“来,给。”卜凡继续递着盒饭,注意到一动不动的花泷,“你怎么了?花泷。”

“我冷。”她没好气的发出难以压抑的哭腔。

“冷就得吃饭,吃了饭就不冷了。”卜凡无奈的笑笑。

“我吃不下,爱谁吃谁吃。”花泷没抬头,声音恶狠狠的显然跺了跺脚。

身寒性恶,六神无主;三魂七魄成人魂,鬼甚三分比大巫。

入夜孤月光有亮,冷寒昼凉难自保,独善其身自难得,愿自重得平安意,此去寥寥便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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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兄弟姐妹们久等了!周末晚上好!

微末天气逐渐阴冷,大家记得保暖加衣,保重自身哦!

微末咱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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