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颠倒,昼夜更替,天地轮转于太阳的光明和原本宇宙的黑色,相得益彰的交换出年月日。
鬼市是以足够能量形成的庞大秘境,对于人来说无法随意进入的一个属于魂魄鬼魅的空间。
人活着的世界也就和他们有着一墙之隔,层层叠叠的涵盖着互相阻隔依存,互不干涉。
逐渐的它们之间形成了同样一片世界当中千万种不同的环境,世人起初俗称为三界。
自以为是的瞎想完全和真正的世界哪有完全吻合的呢?要是这样的话,人类就该创造宇宙万物,不该是宇宙生出了地球,之后才有了人类。
论先后顺序而言,人类身为受益后来者,真正被豢养在地球上的神的宠眷,造的本意是想完善美好,给予生命,并且顺道能够管辖他之前造出的所有生物。
而管辖的关键就在于智慧,不论人类吃没吃善恶树的果子,他们一如既往都能拥有的东西就是智慧。
反而吃下违背的果子,拥有了不该有的七情六欲,情欲困乏下的智慧必受干扰,从而导致人类的智慧并不齐全,以及一定要通过一套专有的程序去开化引导,费时费力。
失去神眷顾的人,爬行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海中负重前行的龟,地上懒散度日的蜗牛,还有没手没脚的蛇,它们反而过得还不错,草草一生丰衣足食,逍遥自在。
其实地球上起初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争夺,只是人类自从有了死,只好通过传宗接代延绵家族,每一代的婴孩都被赋予了祖宗的再生延续,逐渐形成了一个家族。
对于本就心怀鬼胎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惩戒,人类之后创造的父母子女的孝道关系,竟然要求被他们以繁衍而生的子女们必须感恩戴德养育之恩。
归根结底其实计较些来时一无所有,去时两手空空的钱财罢了,只有穷的人才会顾此失彼,瞻前顾后,怅然若失,导致生出了吝啬,小气等等恶习,即便不至于罪过,依旧足够让人感到作呕。
人类总是没事找事,足够的愚蠢便会做到绝对的自以为是,他们自会形成一个以自我独一的世界观,趾高气昂的产生出自大刻薄等错洞百出的丑态。
只要双眼足够小,要做到这些可不难,在他们绝对迷惘自卑时,甚至心起虚荣,卖弄可怜薄弱趋势下的模仿,失去寻常人的理智,撤头去尾不明所以的盯着那一点点后果中,费尽心思的刨根究底出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掉了头发。
他们可看不见你是为了国家声誉还是公正而行,只要是对付了女性,她们也觉得一个犯下叛国大错的人,全当作是抢夺了他们漏洞百出的烂人丈夫的第三者。
别人为追击盗贼忙不迭无意间掉了头发丝,然而她们只是在和第三者争风吃醋时,互相抓打而成片脱落撒得满地都是的见不得光的狼狈扭打。
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是何事态都该追溯根源,不斩草除根,只发作缓解,放虎归山的事都可做得出来,此等人也就只有绝对愚蠢的妒妇莽夫了。
回头想来,人类果然是属血气的,导致气息呼出都不属于神,空有一套全然的里外固执的意气用事,为此甚至不惜总是失控发疯,这就是他们眼中的乱世浩劫。
人类最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同类才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如此意识同样的参差不齐,各执己见,由此形成了庞大的世界链,和鬼魅相隔。
所谓的鬼市其实和人间一般无二,他们各式各样的形态摆脱肉体的束缚后,产生怨恨促使恶化形成了灵魂异变,这就是鬼。
段久卿固然最明白鬼魅的存在不干净,凡是贡品能吃的,此外的酒和肉免不了被他们夹带私货,对于他们而言正是大补的正餐。
其实她的古怪红鬼看久了理应早就看透了的,好在碰到了魁,他也只好隔应忍着碍于魁的脸色不好和她继续计较。
青鬼也被完全隔开,只要段久卿不再绕回去自投罗网,哪里会像红鬼这样笑里藏刀的难缠?心思细腻的存在必定做不了单纯一套的本分老实的憨傻无用功。
段久卿清楚不过这一点,先前也试探性的佯装熟络的打探挑衅,试探过后当然是这么回事,板上定钉了上头等着的,能够让红鬼言听计从花心思百般揣测的大人物,是她唯一能够打通的出路了。
想象中的魁还以为是寻常的什么好色之徒,千篇一律的普通男子,结果一见面还好,会指着一处凳子让她坐下,整个过程像是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无聊寂寞。
加上他那令人费解的善举和善意,段久卿压在心底觉得他行事鬼鬼祟祟的,实在变扭。
他想来保持鬼市的安定秩序,同时又不想跟任何人有关系,避嫌的原因反倒让旁人都看不透摸不着,好似此一时彼一时,对于他所给出的答案就是:萍水相逢,好聚好散。
他说他叫魁,鲜少听说过的罕见存在,完全没有人该有的留恋,然而古怪于他善心未泯,像是特意过来把关平定乱局的和平存在。
或者想得更大胆一点,魁并非来自腌臜形成的精怪,而是天神隐蔽的障眼法下的伪装?段久卿盯着他出神的想着……
她一言不发,魁也不再说话,眼下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再也没经过绿光泛滥的食堂。
“这条路又是哪?”段久卿忍不住发问,“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结果现在连食堂都完全避开了。”
“鬼市的布局路线会随着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鬼而变动。”魁开口语气平和,极为耐心的低声解释,有条不紊言语清晰,“毋庸置疑,经过他们敏锐的察觉,这里已经变得更加隐蔽了。”
“什么?那你现在在往哪走?”段久卿顿时打了个激灵,脚步往后一挪。
“现在只能按照方向向前走了。”魁倒是轻松的给出了个答案,“你别这么胆小,我没那么饥不择食的。”
“我当然明白你和我们不一样。”段久卿顺口而来,真假参半的附和着,“可是你现在带着我去寻找中心位,不觉得是个自讨没趣的麻烦吗?”
她这话自然说得在理,寻常人或是鬼,即便是同僚也好,心仪好感的陌生人也罢,哪有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默不作声的老好人固然出类拔萃,但要真的一声不吭了,多的是不择手段黑心肠的加以利用,反而更容易被欺压压榨,忍气吞声。
得寸进尺是心智低下的体现之一,但凡出现这么一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地,或是人傻钱多的富豪好心,他们只道觉得受用时没什么,一旦发现消耗殆尽危及自身时,才会眼巴巴的急了眼的有所反应。
愚笨至此坏心入骨,但段久卿还不至于这么吃喝仰仗着他人的地步,当时之前的鹤容世也好,现在她所有的家财万贯也罢,她终其一生吃不下,也吃不来嗟来之食。
倒不是她在自夸些什么,鹤容世会信她是一回事,而她会不会背信弃义是另一回事,从头到尾段久卿也不曾有过足够理由去造反,当然也就无力困乏忧愁成病。
她最该去和雨师赋计较,可是道琼斯亲口嘱托她不要记恨,原以为是阿娘一辈子孱弱惯了,然而经过沧海桑田的不断变更,事到如今段久卿兴许顿悟了道琼斯的用意。
道琼斯一生处心积虑,费劲心力的完善起云苏国的军力武力,却不论怎样都全然无法放心。
她深知云苏国的极限和西部运行截然不同,雨师赋实在体质特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是独一无二超越凡人认知意义上第一个拥有超乎寻常构造异能的存在。
单凭肉体凡胎,仿佛体内蕴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万物元素,能生出钢铁等坚硬矿物组织的器械,强大到骇人听闻,一时半会无人破解。
道琼斯解释过这就是科技,云苏国盛行修炼道法,二者不可得兼,她纵使手底下抓着个雨师赋这样厉害的能人,但也只是把他当作不得已的后路。
段久卿不免感叹,亦或许阿娘才是一直以来把雨师赋不曾当作过亲眷子女的那个人,于是才会不去计较他犯下的错失,劝她千万不要因为憎恨走上不归路。
理应根本而言,不值得的那个竟是雨师赋。
段久卿笑了笑,阿娘即便以命换命去换来了个雨师赋成为她手里的利刃,那么她现下和阿娘截然不同的是,正巧运气好遇到了个比雨师赋还要厉害不少的魁。
正所谓的能者多劳,段久卿扪心自问可不算过分,魁说过是会帮她,段久卿让他帮的忙做的事又不是定要他死去换取,正相反的他才是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们适才短暂的交头接耳后,一路摸索着前行,眼下的长廊布满细小琳琅的幽光,勉强只能看见两边墙面菱形立体的墙面。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哪?”段久卿眼瞅着心急如焚,周围实在太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难免引得她烦躁意乱,“如果说我们现在真的和他们相隔一堵墙的话,是可以起火照明的吧?”
“虽说这并不影响,可是……”魁支支吾吾的应答她的商讨,“现在还犯不着点火,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里没人,又漆黑一片的,点火又有什么?”段久卿纳闷,虽说点火的举动她也想到过会引起怀疑,如此举止诡异谁人不知你是要潜入地底呢?
“你应该不知道,黑暗中点灯的人一旦拿起光源,就不会想着随时扑灭它。”魁淡然相告,“正如你现在非常需要它来看清这里,但在别人眼里来说,他们会比我们还要更快发现,因为我们需要拿着光行走靠近才能发现他们,而他们只需要看见光,就能发现我们。”
“这……”段久卿恍然,一时半会如鲠在喉,下意识想象一番,通俗易懂的一番绕口令似的讲解通俗易懂,又如此这般的直达脉门,引起一阵恶寒哆嗦。
“好了,再坚持一会。”魁甩手一把拉住她,再继续往前走。
先前的时候不紧不慢,魁觉得她会寸步不离,也就慢慢的松开她,否则一直这么顾着多半是个妨碍。
可是现在她不耐烦了,顺着走廊绕路免不了偏远,于是拉着段久卿转角踏入,一眼可见里面的景设泛红冒光,勾勒出一个个像样的桌椅板凳的殿堂。
“是这里吗?”段久卿欣喜得眼前一亮,别过头问魁。
“中心的位置是无法改变的,他们可不会因此离开阵地,靠着这个特征当然没错。”魁悠哉悠哉的点头,“记住,我们现在还不能闹出动静。”
“知道,这里只是隐藏的障眼法。”段久卿点头,会心一笑,“看样子你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现在是会帮我一起找吗?”
“没错,我要帮你,这么做是唯一途径。”魁耸肩,眨巴眨巴眼照常理所应当的语气轻快。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迅速找到吗?”段久卿蹙眉,遥望四周,除却这些个泛红光的物件,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这里实在太暗了,光是看着盯一会都眼花缭乱。”
“而且要是去摸索的话,万一碰到这些东西,被他们发现了,会把我们当成贼的。”随后,她神经兮兮的开了个冷笑话,真假参半的吓唬道。
她最明白现在的处境到底是什么,当初误打误撞的坐上同一艘船,自己最初听到了重惊鸿的声音,搁着门偷听了不少,云里雾里的察觉到她夹带私货,大多线索全是她听来的。
别的不说,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于,鬼魂的嗅觉不灵敏,但对听觉可是一丝不苟,风吹草动什么的难逃他们的耳朵。
好在搁了好远,他们又被保护着待在自己的领地,可安抚他们秩序的手段,却是经过红鬼同意的舞会。
足够沉浸安宁的环境下,嘈杂的噪音愈加出类拔萃。
“你之前不是挺有办法的吗?还能点火。”魁同样的开了个玩笑,冷得不行奚落得很。
“完全不一样,火谁不会点呢?我需要的是一双眼睛,足够厉害到超能的眼睛。”段久卿长舒一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只可惜当初什么都用尽力气的修炼,到头来在关键时刻却败在了这种事上。”
“嘘,刚才的话你可千万别再说了。”魁陡然大声噤声道,“你会什么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可以说你要做到一个普通无能的存在才行。”
“对不起,你说的我当然明白。”段久卿左右一看,无奈苦笑,“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我试试吧。”魁眼眸垂目答应,紧接着又道,“毕竟这是他们自己设下的根基,旁人也不能一眼看得出端倪。”
“这么说来,也许不用找了呢?”段久卿抬眸,脸色平静,“不如趁现在开始硬碰硬,直接让我在这布下阵法,能靠的这么近也够了,不需要精益求精。”
“你的肉体还活着吗?”魁忽然又问,他们二人之间对立站着不停的向外遥望,时而转身探看都是方便的。
“是。”段久卿言简意赅答道,“你想奉劝我什么呢?”
习惯了魁这副孑然一身的圣人姿态,段久卿意想得到的追问。
“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魁再度提及了舞会时候的问过的话。
“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段久卿轻笑,“既然如此,就算都知道了有什么作用呢?现在可没时间计较这些。”
“好吧,如果说在你心里我依旧是还没到达让你这么信任的地步的话,我接受。”魁也跟着笑了笑,“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找地表上最中心的位置。”段久卿说罢,跟着走开到了右侧的墙前,伸手查看,“这个位置大概大差不差了。”
“墙面?你要在墙面上设下啊。”魁恍然大悟,倒也觉得新奇的赞叹。
“你就在这掩护我吧。”段久卿头也没回的吩咐他,“要是有人过来了,即刻叫我。”
“你这个东西还能隐藏吗?”魁指了指墙上好奇问道。
“我可以利用这堵墙的足够黑暗,画上去的东西自然也就可以隐藏了。”这回段久卿头头是道的跟她讲解,“他们的视力可没有这么出名吧。”
“嗯,通常死后能留全尸已经算是万幸了。”魁点头肯定,“那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的。”
“……”段久卿不语,咬破手指现出灵力,抬头在墙上指手画脚的描绘出大面的图案画圈。
想来,红鬼是些喜欢神出鬼没,并不会盘踞在一块的族群,但他们却造出来了这么一片殿宇,想来意思是非大事不集团。
这种好聚好散的特性跟他们自由自在的行踪一样难以捉摸,从一开始到现在几乎青红皂白的习性早就立竿见影了。
段久卿却半分不觉得新奇,他们都是些通过谋财害命得来的鬼魅,她要是喜欢这里,觉得这里好,并且留恋不舍,那才是猪油蒙了心,不想活了。
做个寻常安定的好鬼孤魂也会被他们逼着吃下腌臜的血肉,走得邪魔外道,行的邪术歪法,这样的鬼市存在并无意义。
他们没有一个带头的仁德君主,自立门户无章无序,以戕害夺舍造下杀戮,踩着千万条性命冤魂,还能心安理得的愈发享受。
他们错的分明无可救药,木已成舟,血淋淋的惨案历历在目,她势必要拼尽全力去寻回那些冤魂,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下去了……
“可是你不吃的话,得挨一晚上的饿,万一出现什么鬼怪,没人背着你跑的。”卜凡百般无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解,蹲到花泷跟前,“这饭都是热的,你放心,没毒,都是饼和肉。”
“我向来不吃肉。”花泷漠然,不为所动的没了力气一般,“饼又有什么好吃的?都是些面粉,索然无味的干嚼而已。”
“现在也没办法给你去弄些你喜欢的吃食了。”卜凡叹气,干脆盖上盒子,摆放在她跟前,“反正你饿了就吃,足够饿的时候,什么样的草木树叶都能吃得下。”
“我又不是疯子。”花泷没好气的置骂道,“谁会去吃些不是食物的东西。”
“既然有树活着,当然也就有果树,你看看这里都是什么地方?连像样的树木都见不到几个,你竟让我蚕食自身吗?”一连贯的话喷涌而出,花泷已然又气又急,委屈得眼眶发红了。
“好了好了,你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像你一样说话这么粗的?”朔风走来无奈的数落了卜凡一般,转头到花泷跟前坐下,“你别怕,他都是故意说着吓唬你吃饭的。”
“不过这肉饼着实不错,看着单调无味,其实那饼都又厚又软的,咬起来可有嚼劲了,都是新鲜的,肉也一点都不油腻。”他津津乐道的夸夸其谈,兴致勃勃的洋溢出的笑发自内心的指着地上的盒饭看,“唯一的缺点就得趁热吃,这凉了馊了就暴殄天物了。”
“你说的好像不假。”花泷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才堪堪反应过来,拾起饭盒拍了拍上头的灰,目不转睛的端详下打开去看,“的确看着普通。”
“普通才好吃呢,料足入味!”朔风说得愈发起劲了,声调顿时抬高不少。
“得了得了你吵吵什么?”卜凡忍无可忍的制止,“差不多就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什么山珍海味,稀世罕见呢。”
“这又怕什么?”朔风歪着头,“反正我们在这总能吃的到的。”
“可别了,万一花泷不肯回去,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帝君交代。”卜凡一瞥别过头,反其道而行之的帮着朔风的一席话如虎添翼的帮了一把。
“行了,都安静些。”紫徽走来沉声喝止,“现在已是入夜,你们个个都警惕自身些。”
“……”如此一说,他们一众陆陆续续的静了下来。
商照薰气定神闲的在另外一边独铺一地的端坐着,闭目却醒的养神。
“还真挺好吃的。”花泷小声嘀咕着,低头一口一口的吃下。
“好了,你们吃完饭后把饭盒收起来,自行休息吧,切勿睡着。”紫徽仿佛听到了一般,随后同他们嘱咐着,坐回花泷身旁,五味杂陈的看着她,“你可千万别给我吃饱了就睡。”
“我可睡不着。”花泷嘴里嚼着道,“这里这么冷,光待着我就清醒了。”
“最好是这样。”紫徽眼眸一垂,半信半疑的小声祈祷。
弱肉强食,为生而嗜;天地良心终无用,万念成灰悲作秋。
愿成意,孤勇仁义平公道,自在人心终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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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哈喽兄弟姐妹们晚上好!🇨🇳结束啦!正式入秋,大家注意天冷加衣!
微末秋收冬藏,希望大家九紫离火年保重身体,加油努力,心想事成哦!
微末咱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