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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二百三十六章 蛋糕咖啡餐

明堂拾经

天旋地转斗转星移,昼夜潭水凉如深,伸手不见五指渊,归根结底终易解,心有灵犀一点通。

神创世造物,兴许只不过一时兴起,但一流下的万古生计,恩怨功德罪债不断随着时间日积月累,长久往复的轮回消化。

正如人之生命短如嗟叹,三十年光阴眨眼之间转瞬即逝,弹指一瞬,昙花一现,浅尝辄止。

明知道不适合活在人世间,神再次将他召唤回生计,给予他重塑的肉身和非凡能力,交付于三天使亲手扶养长大。

鹤容世从来不像是个人,不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心智头脑,偶尔有着天真无邪的小九九,活脱脱跟个小孩没有差异。

还记得他第一次遇到雨师赋,被他低头一看端详完毕,一声孩子当即脱口而出。

并非他雨师赋德高望重修为高深,而是久经沙场,活在尔虞我诈摸爬滚打的,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仙,时间久了都能得个道行高深一说。

别的不太清楚,宝相庄严来形容雨师赋的心境,当下最合适不过,至于商照薰……从头至尾都是得了他的一蹴而就占半壁江山的荫蔽,不然她一介孤女,神教众人又盼着她能够庇佑众生,其中艰难险阻,当是蚍蜉撼树。

再怎么说都同在月族,雨师赋若不是为了压制族中部落,也不会诸多留意神教,打从他记事起时,由着奶奶月族公主小月膝下教导学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会听到左顾而言她的政事。

自从月族公主的父亲,月族宰相在瑞典吃瘪败退了以后,无可奈何回归族中着手处理江山社稷。

月族麾下的两个部落——山族与湖族,世代为了争夺水源撕扯得头破血流,当年要不是月族公主私自回家一趟,亲手摆平风波,将月灵手环和军火库成功妥善保管,不然早就水漫金山战火连天。

不久之后的将来,好在天公作美,从天而降不拘一格降人才,安然回宫的月族公主在一处溪流旁捡到一个裹着襁褓的婴孩。

奇特的是,那孩子连带着裹在身上的被褥被溪水浸湿得无处干净,依旧雷打不动的垂眸睡得香甜。

后来月族公主暗自用月灵手环探究才知,襁褓的婴孩绝非弃婴,竟然是从遥远的东边漂泊而来的异能人的后裔,以血缘鉴定来看,就是水族雨师氏。

月族公主就此喜不自胜,将这男婴收作自己的继承人,并以此借着势头在月族当中占据权利,为自己博取心仪的联姻,奠定时局,久而久之月族宰相成功失势,她成了月族唯一的主宰。

水族雨师掌管民间耕种务农,月族公主一直想着假以时日的未来,万一部族当中遭遇荒年旱灾,收养下的孩子能够解燃眉之急,更是再好不过,好事成双的稳定。

那时的男婴便是雨师孑,雨师赋的亲生父亲,天生执掌着构造异能,能够空手构造能够看得见想得到的魔能武器,因此他当时徒手锻造出的深挖地下水的提取机器,以及建造井盖地下水道,使得三族过得如鱼得水,长住久居各自安好。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雨师孑消失,再到雨师赋长大成人的年纪,又逢天灾,诸国逐个被屠,三族又沦落到互相设计坑害来获取利益的恐慌当中。

期间月族公主虽已然年老,但还尚有精力权势去制衡管束,更是特别在鹤容世出现以后,手把手的带着雨师赋出入各方部族聚会当中,见多识广,才能得心应手。

雨师赋的性情大多随了母亲白允珈的面面俱到,虚与委蛇在各式各样的族群领袖当中,因年轻而鲜活,因个性而引人注目,毫无疑问他比雨师孑更甚,于能者为王的月族里,他足以稳坐席位,无人能比。

位高权重的贵族子弟,雨师赋的耀眼难免会滋生出,许多暗地里恨不得想方设法摧毁他的阴谋诡计,好在他靠着习以为常的构造异能防身,刺杀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

于是各族领袖的贵妇妻子纷纷出面找上月族公主,递过来的联姻信笺请辞五花八门,连人带着宝物一并上门拜访,这时候她总是让雨师赋偷摸着跑去云苏国避风头。

按照以往,都说是名满天下的女儿才能得到如此趋势的赏识,偏到了雨师赋这里就不一样,个个倒插门的恨不得给他弄个妻妾成群,雨露均沾。

来的夫人们也都低三下四得很,掏心掏肺的哭诉着自家苦楚,恳请月族公主一臂之力,让自家的女儿和族群一并过上高枕无忧的日子。

月族公主一贯心慈仁善,但对于她们的应求,难免被折腾得心烦意乱。

她不愿意厚此薄彼是一说,联姻对于雨师赋而言颇多强求,他自小到大因为天赋异禀养成的个性,使得他孤高傲慢目中无人,更别说心上人了,至今为止也就和段久卿的关系还算不错。

月族公主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雨师赋这个孝顺的好孙儿是否会潜移默化的学着他的样子,终生不娶,只为了侍奉她左右,然后在时机成熟时登基称帝?

孤独终老的人生……月族公主想到此不由得吓得一阵后怕,她眼睁睁看着带大的孙儿可不能被那些部族裹挟得如此束手束脚,活得不能肆意洒脱一生悲苦,她身为长辈难逃罪责。

于是,见缝插针的机会里,月族公主带着雨师赋,如约来到神教会堂去做礼拜。

神教的威名显赫,素来使得心心相印,在瑞典做过医护人员的月族公主心向往之,与外面纷乱不休的人心算计相比,她更想保下神教。

只是多年以来神教克己复礼,仿佛对于月族皇室的请辞装聋作哑,最显而易见的时候视而不见,除此以外依旧对月族其他的命令供不应求,倒是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月族公主从始至终想着的联姻,便只有商照薰一人,她身为神教当中难能可贵的圣女,无论身世还是势力特性,每一件都吻合得上月族公主一直寻求的永久和平。

妻妾成群兴许是从远古流传下来的特权,可月族公主贫瘠一生,费劲心血拥护维持的东西,绝非不是为了谋求纵容贪嗔痴妒淫邪偷盗泛滥成灾,不然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痛苦,换取来的无非是一场笑话。

月族公主少年时在瑞典学习魔法,甚至任职治愈师,过上过一段她由衷归属幸福的日子,要不是后来月族由宰相一己之私撕破脸皮,她不必回归族中掌握大权。

少年时的快乐光阴转瞬即逝,一闭一睁历历在目,亲手养大的雨师赋和她一条心,奋力维持着三族的安康和谐,直到世界末了。

月族公主一直心知肚明,她死后一切过往都会成为云烟,不复存在,她能遗留在史书上的功绩无从得知,她就连自己也不信会有什么丰功伟绩。

唯一能够坚持她继续活着的只有雨师赋,只有他懂得为自己的后路拼尽全力的去谋求,才能在万灭俱灰的灾难下绝处逢生。

雨师一脉虽说她心底最清楚到底不是亲足,可纵观三族当中从无一人能够比肩他一二,一眼望不到头的尔虞我诈不如一并湮灭,也算解脱。

至今为止,雨师赋的大名流连民间,空闲时茶余饭后的男女老少口中,但又真的无人得知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已然凭借一己之力成为新世界的传说,无关原生家族,独立天地。

“优惠……”段久卿直起身子听完,眨巴眼睛,“具体到底还有哪些东西呢?”

“您和我也算有缘,按照朋友的待客之道,我可以承诺给您免单这次今晚的消费,还有就是免费弹奏使用钢琴。”老板目光如炬,信誓旦旦的看着不像在设计坑害撒谎。

“看起来这里的生意可不景气啊,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吗?”商照薰哀叹,环顾四周,“但是陈设并没有这么不堪。”

“因为晚上的生意不好,所以我不让员工白天上班。”老板如实轻描淡写,随即拿起菜单询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看样子你在这的根基很深,先前真是小看你了。”段久卿惊讶之余,扬起客套的笑容,“那你这里的蛋糕有哪些?”

“我记得抹茶蛋糕的用料不会太凉,要一份这个就行。”商照薰手起刀落,面不改色从容开口,言语利落得像在发号施令,又看段久卿,“其他的蛋糕都是水果夹心的,你看着喜欢点就好,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水果,他们这每天都会备上一定的量。”

“就给我来一份草莓吧。”段久卿同老板点头,“另外那三个人要的东西,麻烦你再过去问一趟。”

“好,我会很快处理好的,您们稍等。”老板的钢笔在写字甲板上来回跨越走动几下,抬头一并朝她们点头,转身离开。

“看样子,这个城市的水果都挺便宜。”段久卿突然好奇,纳闷的问商照薰,“可我看着城里并不是山清水秀的样子,你们的这些水果都是从哪里来的。”

西方的境况实在不太好,耶路撒冷自古以来都有着接济的义务,是鲜少姑且能开店铺的地方,但看商照薰的脸色口吻,这样挥霍无关紧要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现在身为俯首称臣的手下,哪里能有这等资格任性妄为?不怕被人记恨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商照薰轻笑垂眸,俨然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现今城里的粮食,是雨师赋来了之后才恢复正常的。”

“什么?雨师赋?可是城里也不像是没钱买不起机器的样子吧?”段久卿挑眉一惊,目瞪口呆嘴角抽搐,手在桌子底下抬起险些一跃而起拍桌子起身,“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被人骗了?”

“你觉得他有什么能耐骗得过我们?”商照薰即刻答复,带着笑意抬眸,目光斜视的打量凝视她,“还是说……你不会连这点都要计较他不干净吧?”

“哪有,我可不至于全家都吃不起饭。”段久卿耸肩,面色恢复平静,“大开眼界罢了,突然想不通他这么不简单。”

不简单雨师赋的深藏不露,忍辱负重,重要的是……

“你告诉我,你们现在的形态是不是已经飞升了?”段久卿声音压的极低,对上她凝视的双眸。

“……算是吧,按照你们东方人的规矩,这种不老不死,法力充沛的状态下。”商照薰懒散的抬手托腮,略显出神,“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雨师赋这些小手段,可能只是他力所能及的能力之一。”

“错不了了,难怪他会开吉普车,会和先知那一众老人混得这么亲切。”段久卿点头,背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世事难料啊,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他要是能死,早就跟着鹤容世一块尸身腐烂被你们哀嚎着围观了。”商照薰嘴角上扬,笑得没有温度。

“所以我现在应该谢谢的人是他。”段久卿哑然,半晌说出一句话后,一时间没了任何想说的欲望。

“沮丧什么,他不是见到你挺开心的吗?”商照薰突然嗤笑一声,“再怎么说,你和他是世家,我才是外姓,要是你都怕的话,我不该准备逃跑吗?”

她歪头眉眼弯弯的端详段久卿,眸中星光璀璨,惹得她回过头。

“对了,你刚才准备要找老板的问题,现在可以打算着怎么套话了。”商照薰屏息凝神,又变得肃然坚定。

“这个老板的确挺轴的,白天路过的时候遇到他,他说晚上会开店,你们这边的宵禁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段久卿松口,游刃有余的不当回事,放松神经调整心绪,继续一板一眼的说话交谈。

“当然,当初是先知和大祭司他们一起定下的规定。”商照薰努嘴,谁知她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总有人不信邪不服从,又能怎么办呢?”

“是死是活都看自己的命数了。”商照薰不冷不热的脸色好坏莫测,语气腔调听得出是冷嘲热讽。

“早知道出门就不带相机了,都怪我现在睡糊涂了分不清白天黑夜。”一边若有若无的牢骚传过来,晚上的空旷的咖啡厅里面格外清楚,苏小婷又在苦闷着自己的准备不足。

“没事,万事俱备总比毫无准备来的好,不然要是真的遇到值得记录的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不是吗?”云生瞧见了只好跟着附和安慰几句,又对石英道,“你呢?感觉还好吗?从出来的时候起就感觉你不对劲,不舒服还是太害怕了?”

“你这样拘谨太反常了,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说,我跟师叔打声招呼带你原路返回。”云生知道他心不在焉,又继续补充着,生怕他没听见。

“没事,我只是一直在警惕而已。”石英可算回答了他,面无表情,“这里是咖啡店没错,可是始终不是私人住宅,大门敞开,无论是谁都能进来,周围又漆黑一片,这里太明亮,会招蜂引蝶。”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云生当然听懂他的意思说的是招阴撞鬼,可迄今为止耶路撒冷城还不至于邪乎到不可控的地步。

想当初云苏国尚在时,闹鬼的场面才称得上猖獗恐怖,怨气撞铃。

“看来你是真的很冷。”苏小婷奇怪的盯着石英,心中周旋一阵,无奈叹气,“你的精神太紧张了,晚上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没能顾及你的感受。”

“其实看得出来,我们当中有很多人身体不适,出来后我才后怕,外面实在太黑了,又没人,万一遇到什么事,很难完全脱身。”苏小婷意味深长的不由得长篇大论,她说的无疑是在船上的遭遇,何况还是最身先士卒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段久卿。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苏小姐,现在这才和平没多久,许多地方都没能完全受鞭策整合,你既然打算出来采访,为了新闻头条就得承受这些意外。”云生平心静气,想着借此机会说出一些观点来相互沟通,“我想只要足够谨慎,就能够平安回归的。”

“在危险面前,不是只要不怕就行,能活下来是看实力。”石英抱臂趴在桌子前,“总而言之,耶路撒冷城还有很多恐怖未知的角落。”

大抵是他当初死后过了太久,耶路撒冷城遭受多次洗劫掠夺,死伤无数,对外被称之为哭泣的圣城。

然而目前为止来看出乎意料的还好,或许是邪毒怕恶霸,雨师赋在这,又加上商照薰,他们从前所作所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存在,杀气固然能震慑住地头蛇。

最重要的是,段久卿来到这里,见到他们以后,也变得心神安宁了不少,至少不会忐忑不安到到处乱跑了。

“这是你们的蛋糕和咖啡。”老板的身影快步平稳的端着东西上前,在他们各自思考的三人面前经过,已然走到靠窗边那头。

“能否请教一下。”段久卿看着眼前放稳的餐品后叫住了他,“看在朋友的份上,能否向您打听一下城中附近有没有纸扎店?或者私人做纸扎的师傅家门?”

“纸扎?这不可能的。”老板顿时摇头,及其肯定,“伙计,你要知道不论怎样这里都是西方,我们是东方人,但东方人的习俗是完全不会出现在西方的,大祭司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呵呵。”商照薰冷眼旁观的笑了一下。

“真的吗?你天天开店待在城中也没碰到过纸人?”段久卿慌得瞪大双眼,似乎恨不得此刻就让老板一五一十的坦白干净。

“我当然知道纸人是什么样的,小姐,我敢肯定没有看到过,如果看到了,我一定会上去打声招呼的,就像对待你一样。”老板不再惊呼,定神再度确定道,“好了,对于这种无稽之谈希望您不要再问,我得回去看着店台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有见过下雨天出现在街上的人吗?”商照薰此刻捏得正好,适时让老板又折返定在原地,“白头发的年轻女人,金色眼睛,身材高挑的,你有见过吗?”

她甚至描述得更清楚细致,没提过一个字的纸人,已然足够正中靶心。

“这样的人,我当时在店里透过玻璃窗好像看到过,遥远处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这位小姐还在逛街。”果然,老板转身即刻坦白,像是对上了什么暗号,“当时她撑着大伞,穿着蓝色的衣服,看着很安全。”

“蓝色?什么样的蓝色?”商照薰一边还在把持着问话,一边瞟了一眼段久卿。

“是湖蓝色的衣服吗?”段久卿转头询问,“她的伞是不是黑色的?”

“是的,我的视力不太好,但隐约能够对比出是这些颜色。”老板点头,虽着急忙慌,但礼貌的反问,“还有其他什么需要我回答的吗?”

“她当时是从哪里走出来的?”段久卿当即立断,问到最后一个问题。

“……”商照薰默然不再说话,她依稀记得从前见过一眼段久卿的母亲,大致长得便是白发金眼。

显而易见的非人形态,让人望而却步,要是有人要仿造的话,使用的方术得当固然能够成功。

“不知道,我看不见她从哪来,她只是在你走过路的另一边之后,过了一会也跟着路过出现了。”老板利落的回话,“小姐,明天您可以上街去附近打听打听,没准有人记得。”

“哒哒哒……”说完,他转身踏着皮鞋离开。

“看样子他当时住在店里。”商照薰旁敲侧击,“现在你已经大致了解了吗?”

“只能重复我之前在下雨时候的情景了。”段久卿低头摸下巴,“先吃吧,等会就离开。”

“蛋糕还很新鲜。”商照薰拿起刀叉动作娴熟,张口吃下,无声的咀嚼着。

“原来你喜欢吃这么有料的食物吗?”段久卿新奇,低头也跟着切了一块,期中夹杂的奶油和切半的草莓鲜红多汁,“手艺真不错,你经常出来吃吗?”

“偶尔吧。”商照薰模棱两可,自顾自的继续吃着,根本停不下来,“大多数的时候,雨师赋对于做饭十分热衷。”

“那我们出来吃饭的时候,他没有生气可太好了。”段久卿突发奇想的张口就来,“毕竟在家做饭是会习惯的。”

“他乐意也可以饿着不做。”商照薰垂眸,意味不明的冷然喝了一口拿铁。

“开玩笑的,好妹妹。”段久卿见状,腮帮子托眼睑的求饶,“我的草莓蛋糕你也可以尝尝。”

“……”商照薰顿了刀叉要继续往抹茶蛋糕的动作,目光幽然的逐渐往前面的粉红色亦步亦趋。

深夜如绸,拨开云雾,明月当空布星云,肝胆相照自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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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艾瑞巴蒂大家闰六月安康!

微末祝福大家平安康健,发家致富!

微末心想事成,飞黄鹏达!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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